第486章 不要命

相比時念卿的著急萬千,霍寒景倒是顯得別提有多鎮定淡然。

他坐在書桌椅上,挺俊的身軀,紋絲不動。

英俊的臉孔,更是不見絲毫情緒的起伏。

時念卿瞧見他這般淡定寡然的神情,忽然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焉焉的。

她很沮喪。

心底也驀然湧起說不清道不明的受傷。

她低垂著眉眼,有氣無力地說道:“當時那男人朝著我走過來,我看見他臉色不好,一副要暈倒的樣子,好心攙扶了下而已,卻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照片。”

更不清楚,為什麽他的妻子,會無緣無故把她當成他在外麵養的情人。

當然,最讓時念卿心裏惶恐的是:霍寒景怎麽也會受到這樣的照片。

有句話說得好:清者自清。

之前霍寒景詢問她臉上的手指印,她並沒有告知的原因是:她自認為身正不怕影子斜。

可是,轉念又想到:有些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清楚的。

她倒是問心無愧。

不過卻抵不過那些不明真相,以訛傳訛的陌生人。

人類,委實太複雜。

在不清楚某些事情發生的經過時,又特別喜歡揣測與遐想。

她不想因為這件事,跟霍寒景之間又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畢竟,自己的女人與別的男人有一腿,換做任何男人都是接受不了的。

不過,她倒是好像多慮了。

霍寒景在得知她與別的男人抱在一起,不要說生氣,好像什麽情緒都沒有。

雖然這是好事。

但,好得實在讓人有些難過。

他如此平靜,是不是因為:不在乎了。

時念卿都不敢細細往下想去。

害怕自己想得太細太多,然後自己讓自己難受。

她捏了捏握在掌心的男士婚戒,猶豫了下,這才走到霍寒景的身邊,把戒指放在書桌上。

之前推開門之時,她還一副興師問罪、氣勢洶洶的模樣。

這會兒,她是連半點火氣都沒了。

她咬著嘴唇,好一會兒才低聲說道:“戒指以後別隨便亂取,在家裏還好,萬一在外麵取下來,弄丟了就不好了。”

說完,時念卿又問了句他還要忙多久?!如果忙得久,她就先回房間睡覺了。

霍寒景倒是沒多說什麽,隻是示意她先回房間休息。

時念卿的情緒,瞬間低落至地底深處了。

她躺在**,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

難過到不行。

霍寒景回房間的時候,是兩個小時之後。

他開門的聲音很輕很緩,似乎害怕動靜太大,打擾到她的休息。

隻是,在瞧見房間裏還亮著燈,而**的女人根本沒睡著時,他動靜這才大了些。

“怎麽還沒睡著?!”霍寒景關上門,很自然地詢問道。

時念卿並沒有回複他,隻是翻了個身,轉而在**蜷了蜷身體,往床沿邊挪了挪。

霍寒景淡淡瞄了一眼她的動作,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又問了句:“你床頭櫃上的保溫杯裏,裝水了嗎?!”

說著,他走到時念卿那邊的床畔,不等她回複,便伸手拿了保溫杯。

很輕,裏麵是空的。

很顯然,時念卿忘記倒溫水進去了。

霍寒景離開房間,去廚房幫她倒了一杯溫水,再返回房間的時候,她還保持著之前的姿勢。

這幾天的她,顯然是情緒不對的。

不過,霍寒景倒是不明白,自己哪裏做的不好,讓她如此不高興。

他都好好反思好幾天了。

也沒想明白這個道理。

果然是印證了那句話:女人心,海底針。

霍寒景把水杯放在時念卿的床頭櫃上,原本想要折回去,上床睡覺的。

結果……他隨意瞄了眼蜷在那裏,扯著被子捂著自己的臉,隻露出兩隻眼睛的女人,眼眶裏似乎有盈盈的水痕。

在接收到霍寒景的視線時,時念卿下意識把整個臉都蒙在被窩裏。

大床的一側,往下狠狠沉了沉。

緊接著,房間裏,陡然陷入一片漆黑。

霍寒景關了燈。

哭泣的原因,時念卿的鼻子有些堵。

當然,她也不明白今晚的自己,為什麽會這麽矯情。

而且還是情緒不受自控地矯情。

在她打算把臉從被子裏鑽出來,呼吸下新鮮空氣的時候,大床一側忽然有動靜。

霍寒景靠了過來。

他問她:“怎麽又哭了?!我應該沒做錯什麽吧。”

如果是因為他取戒指的事情。

他又不是第一次這麽做。

戒指有些大。

戴在無名指上,很鬆。

有時候做事的時候,很不舒服,稍不注意,或是動作大點便要飛出去。

珠寶的包yǎng問題,洗澡與洗手,取下來不是常識嗎?!

而且,這金U材質的戒指,是真的太拿不出台麵了。他這才佩戴了多久?!指腹那邊的戒壁,已經褪色黃得不成樣子,而且磨得到處都是刮痕。

再者,就是那張照片。

他已經很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要說凶她,他連一句話都沒說,應該不會讓她受到委屈。

可,這會兒,這麽還哭成這樣。

時念卿本來心裏就難過。

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呆著,便委屈到不行。

這會兒,聽到霍寒景的聲音,她瞬間情緒更控製不住了。

霍寒景伸手過來抱她,想要翻過她的身體,讓她靠在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