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岩回來的時候,夏雲都做好了午飯。

夏雲看見岩捧著草莓草走過來,奇怪地問:“怎麽去了那麽久?肉我拿回來了,去吃吧。”

岩說:“我把草莓種了再吃,你先去吃。”

夏雲把草莓草抱了過來,說:“我的食物不怕放,你的肉放久了就臭了,還招蚊子,快去吧。”

岩這才乖乖進山洞。

山下的山洞都相隔很遠,中間的空地很大,夏雲的菜地就在這片空地。他把草莓草種在了菜地旁邊,中間留了很多空地,以免草莓瘋長到菜地裏。

草莓葉子都蔫了,夏雲不敢耽擱,忙舀了水倒進土裏,也不知能不能活。

這段時間他往菜地裏移栽了不少東西,已小成規模:多到吃不完的小蔥,青紅黃三色的彩椒,藤葉茂盛的南瓜,還有存活的一片番薯藤。

看著像模像樣的菜地,夏雲有一點小小的成就感,這裏越來越像一個家了。

岩從山洞探出頭:“好了就快進來,外麵曬。”

小野人們端著陶碗,一個個都走到山洞口叫夏雲吃飯。

夏雲笑著應了,走去河邊洗了手,然後回到山洞吃東西。

他們的午飯是排骨湯下.麵疙瘩,簡單又美味。夏雲吃麵疙瘩,小野人們就是煮熟的排骨,不時喝一口熱騰騰的麵湯。

岩在旁邊看的眼饞,也給自己舀了一碗。

夏雲一邊吃一邊說:“葉的孩子要生了,這兩天汀不方便捕獵,明天直接輪到我們了。”

“知道了。”岩呼呼地喝著湯,被燙得直抽氣。

棕毛人生孩子的預兆就是胎動,第一次胎動後一兩天內就會生產。

第二天,葉果然生了個小不點,夏雲過去看了,發現似乎從肚子裏生下的孩子都比較小,而腿上的孩子都是肥肥胖胖的,但出生後肚子的孩子卻比腿上的長得好。

這點從點點和圓圓、滾滾身上就能看出來,鬆的孩子也從小不點長成了壯壯的小野人。

現在的天一天比一天熱,上午,夏雲熱得不想出門,把窩裏的草搬到山洞外的大樹下,躺在上麵乘涼,就看見岩拿著他的匕首在河邊磨。

夏雲有些好奇,卻也沒理,默默算著河裏的樹皮還有幾天才能拿出來,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圓圓滾滾點點頂著頭頂熾烈的太陽追逐嬉戲,這個天氣,也就隻有孩子們有勇氣出來。

岩磨好了刀,回到山洞。夏雲這才走進去問。

“你磨刀做什麽?”

岩張著腿坐在地上,中間的毛發從中蟄伏著黑漆漆的一大團物體。他指腹擦拭著刀刃,聞言看向夏雲道:“你來的正好,幫我一下。”

“做什麽?”夏雲奇怪地問,接過岩遞來的刀。

岩看向自己老二,語氣如常的說:“幫我把那根刺切了,我自己下不了手。”

夏雲嚇得手一鬆,匕首掉在了地上。

“開什麽玩笑?”夏雲撿起匕首,匕首還濕著,落在地上就沾上了灰塵。

岩看著夏雲,又把刀拿了回來,“我是認真的,你不敢我自己來吧。”說著停頓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盯著夏雲,“你說隻好我管好這根刺就給我.操的,說話要算數,我把它切了你要天天給我.操。”

岩說著就自.慰了起來,那東西隻有在射.精時才會外露。

夏雲沉默了下來。

岩笑著說:“沒了這個我可能脾氣會變差,你別生氣。”他的聲音有點忐忑。

這個做法並不是岩第一個想出來的,部落的祖在幾百年前就這麽做過,為了他深愛的伴侶。然而他卻在此後性情大變,經常莫名其妙的暴躁,連對曾經寵到骨子裏的伴侶都差點動手,雖然他依舊深愛伴侶。

不過在平時他都很正常,他和伴侶非常恩愛,因此被當做伴侶典範被一代代流傳了下來,包括拔除精刺這段。

棕毛人都向往著這種愛情故事,卻再也沒有人肯做這種犧牲。岩以前很不理解他為什麽這做,如今有了伴侶,才開始理解。能讓喜歡的人同樣喜歡自己,是比填飽肚子更大的幸福。

“等等。”夏雲艱難張了張嘴,想說什麽阻止,卻發不出聲音,最後說道:“刀要消毒,燒一下。”

然後拿著刀出去了。

儲存火種的就是燒陶的大窖,時刻都燃燒著,夏雲用竹子捅了捅,火一下就燃了起來。

他把洗幹淨的匕首伸過去晃了晃,直到刀刃隱隱變色,才拿出來。

夏雲回到山洞,目光複雜地看著坐在地上的岩:“去寒穀,這裏太熱了傷口會發炎。”

岩同意了。

寒穀因為有一潭冰井,溫度與外麵截然不同,呆在裏麵十分鍾甚至會有些冷。

夏雲用濕布擦拭了岩的那處,讓岩洗幹淨了手,才讓他開始自.慰。

或許是因為恐懼,岩努力了很久才硬,到了高.潮來臨的時候,他靠在石壁上,看著夏雲,用眼神告訴他:該你了。

夏雲從始至終都很平靜,見狀,身體湊過去,第一次清楚仔細的看見了讓他好幾次痛如刀割的利刺。

和想象中一樣尖銳,卻也不那麽堅不可摧,色澤呈偏白的半透明色,頂端一下一下的噴出熔岩般滾燙的濁.液,濺在他臉上。

夏雲麵不改色,先用兩根手指拈住精刺,另一手拿著刀,幹淨利落地切斷了它。

岩頓時爆出慘烈的大叫,臉部肌肉抖了抖,身體卷縮了起來,不斷翻滾。

夏雲卻還沒放開那根精刺的導管,“等一下,還沒做完。”

岩有些神誌不清了,迷迷糊糊聽到夏雲的聲音,忍住了翻滾的本能,舒展開身體。

夏雲放下刀,拿起一旁洗幹淨的青草杆子,擦拭幹淨導管上的**,將青草杆小心地插了進去。

和岩在一起一年多,夏雲對棕毛人這玩意兒很了解了,這些**不光刺激人的痛覺神經,還會令傷口迅速愈合。

如果不堵住那個孔,導管肯定會因傷口愈合而封閉,那樣肯定射不了精。岩說的脾氣會變差,應該是因為人長時間的欲.求不滿吧。

做好了一切,岩又卷起了身體,嘴裏不斷發出“赫赫”的抽氣聲。

夏雲俯下.身子,沉默地抱住了岩的身體,感覺岩的身體抖得厲害,心裏有些陌生的疼痛。

……

岩漸漸緩了過來,想起自己之前的狼狽,有點不敢看夏雲。

夏雲卻主動去看岩的臉,見他麵色沒那麽痛苦,才放下心來,“這兩天我們就住這裏,我去把東西搬來。”

“不回去嗎?”岩動了下.身體,就痛得倒抽口氣,一低頭,就看見自己老二上插著一根草。當時感官模糊,他都沒注意夏雲後來做了什麽,看見這根草,岩惱怒地立即去拔。

夏雲攔住了他的手,說:“說了天熱對傷口不好,這根草先別拔,我不會害你的。”

聽夏雲說他不會害自己,岩心底生起一絲喜悅。反正已經這樣了,就先留著吧。

“你要是亂發脾氣,看我怎麽收拾你。”夏雲突然氣鼓鼓地瞪了眼岩,然後感覺自己這樣好像很幼稚,羞赧地起身走了。

如此鮮活的夏雲還是岩第一次看見,雖然被凶了一句,他卻感到開心,看著夏雲離去的背影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夏雲帶著小野人搬來了日常用品,把曬幹了的草鋪在山洞角落,覺得冷,又回去搬了幾張獸皮過來。

下午有人來寒穀乘涼,看見把家安進來的夏雲等人,不禁也動了搬家的心思。

夏雲說:“過兩天我們就搬出去。”

岩則悄悄用草蓋住了下.身,他可不想像那位祖先一樣被人發現,然後被後代們說道。想到那樣情景,他現在就感覺暴躁了。

那棕毛人也隻是隨便想想,這塊地方向來是部落共享的,現在有了鹽,更不可能私人占領,除非挑戰整個部落的人。

他點點頭。棕毛人是獨居動物,不喜親近生人,這個棕毛人見寒穀已經那麽多人,就走了出去。

“媽媽,我們真的住這裏嗎?”

三個小野人都圍在冰井邊,對深不見底的井很感興趣,聽到媽媽說要在這裏住幾天,立即一個問道。

“嗯。”夏雲怕他們掉下去,說道:“都過來,冷不冷?”

“冷。”三個齊刷刷地點頭。

夏雲知道他們肯定不冷,隻是隨口問一下,當初剛出生的他們毛都沒長齊,還下著雪,都沒見他們多冷,這溫度會冷才怪。

夏雲曾經問冷不冷,他們回答“冷”,接著問熱不熱,他們又會立即回答“熱”,這麽說不過是吸引大人的一種可愛的小手段。

圓圓點點滾滾都走了過來,撲倒媽媽懷裏喊冷,然後一個勁往夏雲懷裏鑽。

岩知道夏雲肯定不耐煩,不等夏雲發作,就先一步開口,“冷就出去玩。”

夏雲卻拍拍胸前一個看不見臉的孩子,對岩說:“沒關係,不礙事。”

難得媽媽溫柔一次,小野人們當然不買媽的賬,愜意地黏在夏雲身上。

夏雲穩住身體,有一下沒一下的削起了箭頭。岩疼痛過去身體就沒什麽大礙了,挨著夏雲坐在他身邊,用石片幫他給做好的箭刮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