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忍的過程中本王該怎麽做才比較恰當?”

“民心,練兵。”

“可不可以說得詳盡些?”

“所謂民心所向,所向披靡,得民心者得天下,因為現在皇上的策略是逐步削藩,從弱者開刀,而這一過程實際上是民心逐步流失的過程,現如今,受高祖禮佛影響,民心多向佛善道,所以你應該在禮佛等方麵做足做大,影響範圍越廣越好,如此既爭取了民心,又可以讓皇上不至於在短時間內對你動武。另外,如果皇上再查辦幾個藩王的話,肯定會搞得其他藩王人人自危,藩王人人自危之時就是你拉攏過來結幫的最佳時機,得民心和藩王不得不靠攏你以求自保時,王爺的千秋霸業已成功一半。”

“可是,本王該如何練兵呢?你以為本王還可以大張旗鼓地練兵嗎?”

“王爺可以北征呀,王爺以元蒙舊部犯邊為由北征,皇上雖然有所顧忌,可能會派親信在軍中擔任要職以牽製王爺,可是,王爺同樣可以在軍中培植自己的親信,這樣,豈不是一舉兩得的事?”

“這樣雖然不失為一個好主意,可是,最近兩年邊境線上平靜得很,本王哪裏能找出掃北的理由?”

野哥看了一眼燕王因無敵來犯而變得一臉無奈的表情,不覺笑道:

“外敵不來犯境,那是因為沒有犯境理由,如果王爺您認為地為他們製造一些理由,他們不就領兵犯境了嗎?”

“怎麽製造理由?”

“王爺可以派一個信得過的人到敵方偷一些金銀珠寶,殺一些對他們而言有些重要的人,再留下一些挑釁的書信,我估計,王爺不讓他們前來犯境都不成。”

“夠卑鄙!”燕王狠盯了野哥一眼,然後笑道,“不過本王喜歡!”

野哥一聽燕王竟然也懂得幽默一把,於是就把他Lang**的本性露出三分嬉笑道:

“啊,謝謝王爺誇獎,俗話說的好嘛: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風流是風流者的月下老。哥的卑鄙王爺已經鑒賞過了,要不,哥把風流也掏出來讓王爺鑒賞一把?”

燕王早聽他兒子朱高熾說過野哥簡直就是痞子一個,正心想著野人這小子談時局政治、用兵謀略諸事不是很正經嗎?沒想到冷不丁他就大言不慚地痞了起來,可是他堂堂燕王豈能讓一個毛頭小子在他麵前耍痞?所以燕王把臉一寒道:

“野人,本王本來以為你是一個可以出將入相的大才,可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是如傳說中的這般痞性,你武功高強卻非要把自己糟蹋得像個江湖混混;你文采出眾卻吊兒郎當的像個街頭Lang子;你謀略超群卻混跡於閭巷之間……”

“王爺此言差矣,野哥我雖然略懂些武功,卻也隻能保護妻兒老小而已;雖然哥也識得幾個字,卻也僅能寫幾句情詩而已;至於謀略,哥不過是借曆史經驗信手一用而已。其實野哥我的最大特長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什麽文呀武呀的東東,要說特長,我倒覺得我腰間的金槍特長……”

朱棣剛才聽野哥侃侃而談,把他的處境以及對策說的簡直是鞭辟入裏,心中不覺大加讚賞,正考慮對其假以重任,卻見他說話忽而就變得如此不著調了起來,於是便冷哼一聲道:

“胸無大誌的無恥小兒,看來你隻合混跡於花街柳巷,永遠都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

“啊,多謝王爺誇獎,您這句倒是說道我的心窩子裏去了,嘿嘿——”

“野人!”朱棣突然十分嚴肅地說道,“如今你已經探知了本王那麽多秘密,你覺得本王會怎樣處置你呢?”

怎麽處置我?為什麽要處置哥?你那鳥屎秘密在哥這兒算是秘密嗎?簡直就一文錢不值嘛!既然這秘密一文錢不值,那肯定是哥在其他方麵得罪與你了?

可是,哥除和你家依依對yin了幾回之外,別的什麽事兒可都沒幹呀?你不會因為幾百年之後你家主墳被盜那事兒跟哥過不去吧?有種你去找南派三叔呀?盜墓打洞的那些糗事兒全都是他那幫哥們兒幹的,你不分青紅皂白對哥吹胡子瞪眼的,這不是挑明了冤枉好人嗎?

野哥終於翻著白眼不滿地嘟噥道:“怎麽處置哥,大不了三條路任選其一唄,你還能怎麽樣?”

“三條路任選其一?你倒說說看,哪三條路?”

“第一條路,就是永遠閉嘴,不過,你暫時好像還不會使用這招,因為哥對你好像還有些用;第二條路,就是成為你手下的親信,惟你的命令是從,從此錦衣玉食、榮華富貴,隻可惜,我野人向來不受約束,所以此路也不太行得通;至於第三條路嘛,嘿嘿——”野哥的嘴角上揚,笑得就異常奸邪起來。

“你覺得我會選擇第三條路?”朱棣盯著野哥臉笑問道。

“當然。”野哥喝了一口茶,很自信地說道。

“哼!隻可惜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燕王突然把臉一寒,揮手大聲叫道,“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野哥一驚,心道,媽的,你真想殺哥呀?沒門兒,就是死哥也要拿你當墊背的。野哥剛想伸手抓住朱棣作為人質,卻見朱棣早已迅速退到了書架旁邊,隻見他手指在書架上一點,書架便自動左右分開成一個狹窄的門狀,隻轉瞬間的功夫,朱棣已經消失在書架之後,於此同時,一個手持寶劍的黑衣蒙麵人突然從正對門口方向的屏風後彈射了出來,隻是一瞬間的功夫,黑衣蒙麵人的劍便如煙花乍現一般向野哥周身的幾大要穴點刺而來……

靠!朱棣為什麽會選擇自己認為最不可能的殺人滅口這招?難道想讓他的寶貝女兒守活寡不成?

一連躲過了黑衣人刺來的七把劍之後,野哥的嘴角突然露出一絲詭譎的微笑,當黑衣蒙麵人的劍再度襲來之時,野哥竟然一動不動地立在那兒,任由黑衣蒙麵人拿劍一點點刺向他玉杵般向外突起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