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她沒有被雲飛揚那廝給非禮,望著淳於荷依身上然完好的男裝,野哥不覺鬆了一口氣,可是,現在當務之急應該先把她弄醒,可是,怎麽才能把她弄醒呢?

不管怎樣,一定要先把她帶出去,既然雲飛揚那廝敢到半路去打劫,就絕對還有別的安排,如果放在平時野哥一個人的話,野哥肯定很樂意跟他耍一耍,可是現在——野哥愛憐地望了淳於荷一眼,一伸手抱起仍在昏迷的淳於荷,把她的頭搭在他寬大的肩膀上,左手托著她的翹臀,腳尖一鉤,淳於荷落在地上的彩虹劍應聲而起,野哥手握彩虹劍拔步就往外走。

剛到門口,野哥就憑他敏銳的直覺感到有重重殺機逼近,於是迅速往門後一閃,隻見十數支箭光閃電般穿門而入,一陣劈裏啪啦地聲響之後,正對門口的後牆上便刺蝟般釘滿了精鋼打造的弩箭。

他媽的,雲飛揚你還是不是人呢?好歹淳於荷也算是你未婚妻吧,難道你就不知道這些箭很有可能會要了淳於荷的命?

“野人,如果你現在放下她一個人走的話,我雲某人念在你我還算有些交情的份上放你一條生路,否則,你就等著變刺蝟吧,哈哈哈——”

“哼!姓雲的你有種跟你野哥比上幾招,你以為你弄幾張破弩就能擋住你爺爺的去路嗎?”

“當然,這幾十張硬弩是擋不住你野人,可是,把你身上那丫頭射成刺蝟是絕對不會成什麽問題的!”

他媽的,看來這廝的確不是個東西,竟然先用迷藥迷倒荷美人,而如今又拿荷美人進行要挾,可是,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呢?想到這兒,野哥便說道:“雲飛揚,我可以放下淳於荷一個人走,但是你要告訴你哥今天打劫的目的!”

“哼!告訴你打劫目的又能怎樣?淳於荷是我未婚妻,我現在想讓她提前變成我老婆,難道這關你的事嗎?”

“雲飛揚!你他媽的還是人嗎?你簡直就是禽獸嘛!哦,不不,哥罵錯了,你要是禽獸的話,那禽獸與你為伍豈不是太委屈了?”

“野人!你——”

就在雲飛揚被野哥罵得七竅生煙時,突然聽見屋頂上嘩的一聲響,隻見野哥已經抱著淳於荷穿屋頂而出……

用劍撥開箭雨,野哥的腳下的屋頂在迅速向後飛馳,眼看就要越出院牆了,突然一支飛鏢從斜刺裏向淳於荷飛來,想躲已經不可能,用劍格擋也已經來不及了,於是野哥索性來了個迅速側身掩護,隻聽噗的一聲,飛鏢已經沒入了野哥的左肩……

快步如飛地跨過高低錯落的屋頂,閃過街巷,然後順著曠野上的一條小路奔跑,終於,在一個漁火閃爍的河邊停了下來,野哥望著悠悠的河水,駐足於一棵高大的柳蔭下,輕輕放下軟香玉似的淳於荷,星光下她臉如凝玉般恬靜,恬靜得讓人驚歎。

該怎樣讓她醒過來呢?野哥望著潺潺的河水,於是便靈機一動,撩起衣襟就扯下一大塊布來,一縱身就跳到水邊,把手中的布深深地摁到水中,吸滿水後,然後重新回到柳樹邊,用蘸滿水的襟布輕輕擦拭著淳於荷的額頭和臉頰……

“yin賊!你以為逃到這兒我就找不到你了嗎?還不快把她放下!”

野哥一甩臉,發現雲飛揚正筆直地站在身後,劍尖指著野哥,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哈哈哈,沒想到你小子跑得比兔子還快,我yin賊,哥就是yin了她你還能怎麽樣?你能吃了我嗎?你以為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配?”

野哥起身盯著雲飛揚卑鄙無恥的臉上綻放的義正詞嚴地冷笑,習慣性的並不辯解,而是在他正義的唇角懸掛出一臉透著邪惡的微笑。

“無恥小賊。”一個透著冰冷的聲音從野哥耳側響起,是淳於荷的聲音,她什麽時候醒來的?野哥臉上的微笑一下子被冰凍了起來,她早不醒晚不醒,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醒呢?

野哥萬分絕望地回望著淳於荷冰冷的臉,知道解釋已經毫無意義,所以野哥依然如以往般邪魅一笑道:“哈,美女,你睡著時的樣子似乎比醒來時要好看一些嘛,為什麽不再多睡一會兒?”

“多睡一會兒,正好被你這yin賊糟蹋是嗎?”雲飛揚恰到好處的用他冷如冰的聲音敲打著迷蒙的夜幕。

“卑鄙無恥。”淳於荷緩緩吐出這四個字時,淚水迅速滑落,閃閃的淚珠在星光下流淌著難言的傷感……

彎腰拾劍,慢慢直起身子,散落的秀發的發梢在淳於荷迅速轉身的一刹那間甩在野哥的臉上,輕輕地擦眼而過,頰上的輕柔瞬間消逝,而野哥的心卻被那掠過的青絲給擊成了重傷,溢滿胸腔的血,隻有他自己才能聞到的血腥味。

雲飛揚開始追趕淳於荷的腳步,就在擦肩而過的一刹那,野哥突然出手,用十層的掌力拍向雲飛揚的腦袋,他不能讓雲飛揚這如此陰險的畜生伴在淳於荷的身邊,即使換來永生永世不被淳於荷原諒的痛苦,他也在所不惜,為了他心中女神般的荷美人,他什麽都敢做。

雲飛揚似乎早有防備,隻見他的身子迅速向外彈射,在野哥緊跟的一腳踢到時,他的人已經躲到了淳於荷的身後。

當野哥發現淳於荷用她那楊柳般婀娜的身體擋在雲飛揚的身前後,隻好收起自己已經踹出去的那隻腳,因為收勢過猛,野哥一個不穩,整個人如一頭巨獅般栽倒在地,可是就在野哥栽倒的那一瞬間,雲飛揚的劍已經淩空刺出,劍指咽喉,一招非常淩厲的殺手。

完了,野哥一下子閉上眼睛,他不知道他的下一站是重新回到二十一世紀,還是會穿越到別的朝代,或者,被黑白無常領著到閻王爺那兒去報到。

“噗——”左肩一冷,野哥睜開眼睛,發現他尚未拔下飛鏢的左肩又挨了一劍。

血,順著雲飛揚拔出的劍噴射而出,他看到淳於荷的劍在他眼前一閃之後回鞘,他知道,這次,又是淳於荷救了他的命。

“荷妹,你為什麽要救他?像這種人渣,還是殺了他比較好,省得留在人間再禍害別人。”雲飛揚盯著淳於荷的眼睛,滿口熱血俠義之語脫口而出。

“不要讓他這種人汙染了我們的劍,我們走!”

淳於荷冷冷地看了野哥一眼,轉身離開,雲飛揚惡狠狠的盯了野哥一眼,亦隨淳於荷一起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