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你要……幹嘛!”

“若我沒記錯,昨天你衣著樸素,視錢如命,但今天你衣著光彩,而且生意也不錯,還有雅興去做指甲,若不是想開,就是說明你最近得到一筆錢財,我說的對與不對?”

“咦?你脖子的金鏈子是什麽時候買的,還有你的美甲又是什麽時候做的,這套衣服我記得以前我們看過,值好幾千那,你一直沒舍得買,怎麽今天會穿在你身上?”

李原馳不說不要緊,一說好似點醒夢中人,沈父立馬看出這婆娘身上的異狀,件件細數,驚得那婆娘滿臉駭然,慌不擇言說:“不是昨天這兩人給的嘛,衣服是仿的,怎麽,老娘買幾件還不行,靠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老娘豈不是要苦一輩子!”

“平時也就算了,但是現在非常時期,你穿金戴銀,而且從我進來後,你對憐兒漠不關心,就算養條狗丟了也會想著找找,你要麽是良心被狗吃,要麽就是這事與你有關,所以你不願糾纏!是不是!”

李原馳步步緊逼言辭犀利,句句鑿鑿,說的那婆娘麵色慘白,額頭冷汗直冒,身子不自覺的被逼退,一個趔趄差點撞到後麵的櫃台。

“你……你胡說,你血口噴人!”聲音在顫抖,而且眼睛不敢直視李原馳,這婆娘要是心裏沒鬼才怪。

“是不是血口噴人一試便知!”眼神裏散發一股神光,浩然正大,若有古怪必定難以藏匿。

“你什麽意思?”

驚駭之時,卻見李原馳出手如閃電,對著這婆娘的笑腰穴一點,那婆娘立馬哈哈大笑起來。

“你……哈哈,你……哈哈對我幹什麽了?”

“李醫生?”

“想知道沈憐的下落用點非常手段也是必要!”雖然懷疑這婆娘有古怪,但畢竟夫妻一場,看到自己婆娘被人這麽折磨,沈父心有不忍,出聲想要阻止,但卻被李原馳一訓,不再做聲。

“說,沈憐的失蹤是不是跟你有關!”嚴聲喝令,李原馳一改儒雅形象,如惡魔一般凶神惡煞,這種凶是發自靈魂而不是表麵,麵上不溫不火,讓人看不出這人是不是在生氣,但是語氣和整個人的氣勢,卻讓人心生驚畏。

有時候,一個人會說某某人氣質怎麽樣,怎麽樣,這跟一個人的精氣神有很大關係,而常年累月,李原馳的精氣神強於一般人,再加上最近練氣,整個人如寶劍藏鞘,一旦出鞘鋒芒畢露,威震四方。

“我……我…哈哈…不知道!”雖然笑的很難看,也很刺耳,但李原馳依舊無動於衷,無視這婆娘痛苦神色,就算笑的癱軟在地,李原馳依舊霧靄陰霾,看不見笑臉。

“既然你嘴硬就別怪我手狠!”

醫術亦可治病救人,也可傷人無形,見這婆娘口風頗緊,李原馳眉頭一挑,憤怒的言說後,彎身對著那婆娘的腰腹間輕輕一點,立馬一股臊臭味充溢整個花房。

“你……哈哈,你,哈哈,對我幹了什麽?!”此時這婆娘滿臉驚駭,感覺自己下身屎尿不受控製的噴湧而出,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沒什麽,看你口臭臉上斑多,幫你通通腸胃!”

剛剛彎身的時候,李原馳點了一下這婆娘的三焦俞。

三焦俞,在腰部,當第一腰椎棘突下,旁開1.5寸。

有通利三焦,疏調水道的作用。

李原馳對人體的穴位了如指掌,在獨特的手法按壓下,立馬讓這婆娘屎尿啟發,場麵有些汙穢,但效果不小。

感覺自己下麵不斷傾瀉出屎尿,那婆娘支持不了,大聲求饒:“我說,我說,哈哈……你快讓我……哈哈,停下來……哈哈!”

意料之中,李原馳沒絲毫欣喜,不冷不熱的彎身在那婆娘身上一點後,那婆娘便停止了哈哈大笑,至於下身早就被汙穢,那婆娘也不敢挪動半分,一臉驚駭的望著李原馳,就好像再看魔鬼一般。

“快說!”

“我說,我說!”一聲爆喝嚇得那婆娘臉上蒼白,驚畏的看著李原馳,在看一臉訝然的沈父,怯怯的說:“沈憐被我賣給三哥了!”

“三哥?你竟然把憐憐賣給三哥了?”

“沈叔叔!”聽到那婆娘道出實情,沈父一時接受不了,氣血衝頂,兩眼一翻,口眼歪邪、口角流涎,一口汙血從嘴裏溢出。

“羅大哥有火沒?”一聲喊,羅德總算從驚愕中清醒,晃了一下神,猛地點頭說:“有,有,打火機!”

說著跑到李原馳跟前,啪的一聲打昭,詫異之餘,李原馳不敢怠慢,將手上金針在火上燒了一陣,在空中稍微甩了甩,待溫度稍稍降低後,一把抓住沈父的手指,開始紮針。

一邊紮,一邊將血從手指擠出,一時間左右輪換,待十指皆冒出一顆顆顆黃豆大的血珠後,李原馳一把將沈父的衣服掀開,在後麵按摩推壓,一陣推壓後,沈父長長舒了一口氣,臉色有所緩和,但嘴角依舊歪斜。

李原馳見狀急忙在沈父的耳垂兩側反複推壓,待兩側搓紅後,李原馳用又金針放血,隨後拿起一旁的熱水,給沈父灌下後,對羅德吩咐:“羅大哥你快點把沈叔叔送去醫院!”

“咦,這裏怎麽回事?”急匆匆從酒店趕來的韓浩一看眼前的景象,一臉的茫然。

李原馳起來身,將沈父交給羅德後,對地上的婆娘喝問:“那個三哥在什麽地方?”

“這時候應該在鳳凰後山!”

“原馳這到底怎麽回事?”

“你找輛車,路上再說,現在救人要緊!”

根本沒時間跟韓浩解釋這麽多,李原馳在問出沈憐所在點後,便催促韓浩上路。

救人如救火,慢了一分,沈憐怕是性命不保!

“出租車!”

跟李原馳同行的韓浩,剛出來便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待兩人一同上車後,韓浩扭頭問了句:“我們這是去哪啊?”

“鳳凰後山!”此時李原馳心急如焚,根本沒時間去解釋這些,心中隻能替沈憐祈禱,希望這個善良並帶給她好運的女孩不會出事。

“司機,鳳凰後山,快!”韓浩現在也是感同身受,胡亂的從皮夾抽出幾張百元大鈔給司機,急聲催促。

開車的司機,見韓浩和李原馳衣著光彩,又見兩人出手大方,再加上兩人一個臉色陰沉無比,一個焦急萬分,沒多想,一腳油門下去,這張普桑便如餓虎一般朝鳳凰後山咆哮而去。

“原馳這到底怎麽回事?我怎麽沒回過神啊!”出租車在飛馳,韓浩整個心也懸著,一旁的李原馳臉色陰沉無比,這還是他認識李原馳以來,第一次看到他這幅模樣,一股凶厲之氣,就是他也敬而遠之。

“憐兒被她後媽賣給三哥了!”

“什麽,這狗娘養的,有人性沒!”李原馳一字一句鏗鏘有力,好像是從牙齒裏吐出來的,咬牙切齒也不足以形容,憤恨的心情,讓李原馳看上去猙獰可怕,而韓浩聽到更是義憤填膺,激動的猛地一拳錘在前麵靠椅上。

這時聽到兩人對話的司機,忍不住插嘴說:“三哥可是我們本地一霸,若兩位兄弟的親人落在他手裏怕是被毀了!”

“你什麽意思?!”冷冷質問,李原馳的聲音讓車廂裏的空間都驟然下降不少。

李原馳言辭不善,讓前麵的司機嚇了一跳,暗罵自己多嘴的同時,韓浩在一旁急切詢問:“司機大哥,你知道這三哥是幹嘛的嗎?”說話間,韓浩又從皮包抽出幾張一百。

司機雖然心裏樂開花,但不敢露出一絲笑容,後麵那個煞神麵目猙獰,他心裏怕的很,從後視鏡看著韓浩,緩緩說道:“這三哥是我們地頭一霸,手下兄弟百來號人,平日裏,除了好事他們什麽都做,最擅長的就是買賣人口,尤其是美貌的少女,一旦被他相中,必定想盡辦法弄到手,一番糟蹋後在賣到KTV,或者浴場,這樣,這女孩一輩子就毀了!”

“無法無天,難道這種事情沒人管?”

“誰敢管,誰能管,他們官匪勾結,誰也不敢得罪這古城一霸!”搖著頭,這司機師傅眼中滿是驚懼,這種驚懼是常年累月積攢的,可見這三哥匪號‘深入人心’。

氣呼呼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翻查到張胖子的電話,韓浩撥通後,劈頭蓋臉的吼道:“張胖子,我不管你有沒有能力,你給我聽好了,帶人去把那什麽三哥的老巢給我掀了,辦不成,咱們的生意就算做到頭了!”

“韓公子,嘟嘟……!”

還沒說上話,那頭韓浩已經將電話給掛斷,獨留下電話那頭一頭霧水的張胖子,回想剛剛韓浩的話,張胖子臉色很是難看。

三哥的威名他張胖子比誰都清楚,若說兩人勢力倒是旗鼓相當,不過論財力,他張胖子略勝一籌,倘若真的如韓浩所言,辦不成這件事情日後財源切斷,張胖子舍不得,但若真的幫了,那他也必定元氣大傷,思前想後,張胖子還是撥通了市局張局長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