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合穀、神門、內關、外關、手三裏全部落針後,晴兒像是一個刺蝟,渾身金針林立。

些許片刻,看晴兒渾身冒汗後,李原馳掌握分寸,吩咐說:“可以了,把你的裹胸解開,我來幫你推穴!”

“什麽?”原本還處於昏睡狀態的晴兒嚇得一驚,繃直身子,滿臉驚愕。

“怎麽,到現在你還沒意識到,我這是幫你治病嗎?”

一臉揶揄的責問,晴兒有些不好意思,不過相比之前,嬌羞少了,也沒讓李原馳出去,當著李原馳的麵,反手將胸罩解開,身子微微扶起,將胸罩來到一邊後,滿是尷尬的低聲說:“可以了嗎?”

“外褲也要!”

“啊……!”

“你有衣服格擋,血脈封閉,我很能替你推血!”

“那你能不能背過去一下?”趴在**,晴兒根本沒辦法轉身,也不可能似之前那樣將褲子脫掉,無奈之下,晴兒萬分羞愧的低聲說。

“是在下唐突了!”別過身子,李原馳死守靈台,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而後麵的晴兒等李原馳轉過身子後,拿著枕頭單將胸口虛掩,確定李原馳偷看不了,這才安心的將外褲褪去,露出裏麵可愛的米奇小內內。

“把毛毯遞給我!”

“啊……哦!”剛剛將褲子整齊疊好,晴兒猛地聽到李原馳開口說話嚇了一跳,聽到李原馳要毛毯,雖然不解,但還是依言遞了過去。

“跟剛剛一樣,趴在**!”

“趴好了!”

聽到晴兒的聲音,李原馳這才回過頭,當看到晴兒那嬌軀呈現眼前,李原馳有種氣血衝頭的感覺。

身形消瘦,但很勻稱,四肢修長,皮膚精致光潔,線條柔美,尤其是那可愛的米奇小內內更是看的李原馳下麵高揚頭顱。

“咳!”輕聲一咳,像是在提醒自己又像是在提醒晴兒,手上的毛毯輕輕一抖,蓋在晴兒身上,後,李原馳開始輕輕按壓。

一開始,晴兒的身子處於一種緊張的緊繃狀態,但伴隨著李原馳的按揉,這種緊張被緩解,慢慢的等李原馳從頭至尾推宮走穴後,晴兒微微傳來鼾聲,像是酣睡過去。

將毛毯撤去,晴兒依舊酣睡,李原馳輕手輕腳的拿過被褥給晴兒蓋好後,退出房間。

“羅大哥,藥煎好了嗎?”退出房間,見羅德坐在外麵藤椅上愜意的閑暇,李原馳打趣的詢問。

“煎好了,裏麵?”站起身子,羅德走到李原馳跟前,滿臉堆笑的回答後,眼睛看向一旁晴兒的房間,竟是詢問的意思。

李原馳和晴兒兩個人孤男孤女獨處個把小時,就算房門緊閉,時不時傳來幾聲叫喊,但羅德卻放心的很,他不認為李原馳是什麽登徒浪子,定然不會做什麽令人不恥的事情,出言關切一問,彰顯他對晴兒的關愛之意。

“推宮走穴,紮了幾針,現在睡了!”坐在椅子上,李原馳將金針收進袖口,喝著羅德早就備好的茶水,簡單回應。

“嗬嗬,累了吧,要不去我房裏休息一會,我去買菜,中午留在這裏吃把!”將李原馳喝光的茶水蓄滿,羅德熱情的邀請著。

“也好!”跟羅德義結金蘭,李原馳不似之前那麽客氣了,羅德盛情相邀,他便應了下來。

“好好,你坐著,我去買菜!”李原馳的爽快讓羅德大為高興,卻在此時,李原馳的手機響了起來,讓羅德踏出去的步子又收回,眼中滿是詢問之色。

掏出手機看了看後,李原馳發現來電顯示是韓浩,訕訕一笑說:“是韓浩,估計這小子醒了!”按下接聽鍵,立馬那頭傳來韓浩急切的聲音:“原馳你在哪?”

隱隱感覺韓浩的語氣有些不對勁,李原馳劍眉一擰,回答說:“在羅大哥這,怎麽了?”

“不好了,出事了,憐兒的爸爸打電話給我,說是憐兒不見了!”

“什麽,憐兒不見了,怎麽回事,你慢慢說!”心頭驚愕,李原馳出言安撫韓浩。

“我也不清楚,剛剛我還在睡覺,手機響就接了,哪成想是憐兒爸爸打來的,說是憐兒昨晚就沒回來,他們找了一晚上,今天早上想起我們,這才給我打的電話,你在古玩街,正好過去看看,我五分鍾後到!”

聽完韓浩的敘說,李原馳臉色不好看,對沈憐她有種說不清的情愫,當初因為沈憐一句話,他買下了那塊帝王綠的玉牌,幾經接觸,在他眼裏沈憐是一個單純可愛的女孩,一晚未歸,她會去哪了那?

不做停歇,李原馳起來身,急切的對羅德說:“羅大哥,我有事,中午不留吃飯了!”

“原馳怎麽了?出啥事了?”羅德在看到李原馳接到電話後臉色就不對勁,強壓好奇等李原馳掛掉電話後才開口追問。

李原馳一邊急匆匆的往外趕,一邊說:“憐兒出事了,我過去看看!”

“什麽?”驚詫之餘,羅德也沒多想,將門一關,跟在李原馳身後:“走,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看了看羅德,李原馳也沒阻止,點頭頜首便朝斜對麵不遠處的花店跑去。

“沈叔叔,到底怎麽回事?”一口氣跑到花店,李原馳麵不紅氣不喘,看到花店裏滿臉急色的沈父,上前詢問。

沈父看李原馳來了,急切之餘仍不忘客套:“李醫生你怎麽來了,昨天的事情真是謝謝你啊!”

“不說這個!”擺手斷喝,李原馳斬釘截鐵的問:“憐兒到底出什麽事了,為什麽一晚未歸?以前有過這個現象嗎?”

“誰知道這個死丫頭野哪去了,誰不定又跟哪個野小子鬼混去了!”坐在櫃台前濃妝豔抹的後媽,陰陽怪氣的說著。

不予理睬這瘋狗似的女人,李原馳目光直視沈父,後者在聽聞那婆娘的言語後,臉色不悅,但沒有發作,而是對李原馳說:“沒有,從來沒有,憐憐一直乖的很,這還是第一次,你說她會跑去哪了那?”

“報官了沒?”

“報官?”愕然之餘,沈父恍然說:“警察局去了,但人家說不夠四十八小時,不能立案,讓我們先找找,等時間到了再說!”沈父這時麵容憔悴,眼窩深陷發黑,眼中滿是血絲,顯然昨晚沒休息好,說話時不是伴隨幾聲咳嗽。

從櫃台拿過一杯水遞給沈父,李原馳寬慰說:“沈叔叔你坐下休息休息!”

“謝謝!”道了一聲謝,沈父接過李原馳遞來的水,緩了一口氣後繼續說:“你說憐兒到底去哪了?”

“同學,或者親戚家問了沒,在此之前,你們有沒有打過他,罵過他?”望著沈父痛心疾首,滿心焦急的模樣,跟在後麵的羅德也出謀劃策。

“同學那邊問遍了,我們在這裏舉目無親,她能去哪呢!”沈父整個人現在如被抽了魂一樣,渾身軟弱無力,一臉灰懵的呆坐在那裏,眼神死死盯著門口,過往行人一個都不放過,好像在等待沈憐的歸來。

昨天施針後,沈父精神頭倒是不錯,但經曆沈憐這件事情,不僅前功盡棄,反而讓沈父的病,更加雪上加霜,李原馳看在眼裏,記在心中,半蹲在沈父身邊,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輕聲寬慰說:“沈叔叔你放心,憐兒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平安無事回家的!你這樣焦心急慮,隻會加重你的病情,倒是憐兒回來了,你卻病倒了,豈不讓憐兒心疼!”

“哼,左一個憐兒,右一個憐兒,叫的好親啊,你才跟她認識幾天,有這麽好的關係嘛?又是幫著看病,又是給錢帶玩,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說,是不是你跟那小子綁架了我們家憐憐?一看那小子就知道不是好人,昨晚還得罪了雄哥那幫人,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給擄了”

用銼刀修著指甲,這婆娘沒有一絲的急色,反而顯得很無所謂,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是親生的緣故,從頭至尾,李原馳感受不到一點親人之間的關懷和緊張,相反這後媽不斷的將責任往旁人身上推,這讓李原馳心生疑惑。

“你就不能少說兩句,自從憐憐丟了後,你就一直說沒事,沒事,現在倒好,還把責任推到李醫生身上,你這是安的什麽心?”那婆娘的話,不僅李原馳聽的刺耳,就連性格軟弱的沈父也勃然大怒,盛怒之下,蒼白的臉上泛起病態的紅潤。

“喲,你這個病秧子,胳膊肘往外拐,幫人家不幫我,自己女兒丟了還怪我了,難不成還是我把她弄走不成?”

“你給我閉嘴,要是在在這裏瞎嚷嚷,信不信我打的你滿地找牙!”路見不平一聲吼,羅德看那婆娘叉腰撒潑,虎目一瞪,光頭亮光一閃,一臉的凶悍。

“要不是你昨晚讓憐憐出去送花,她怎麽會一夜未歸,要是憐憐出什麽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迫於生計,沈父沒辦法才強忍這婆娘的打壓,多年來,不光是自己,就連沈憐。也是受盡這婆娘的打罵,現在沈憐不見了,慌了神沒了主的沈父,再也無所顧忌大聲訓斥。

“喲,怎麽,仗著人多,難道還想打老娘不成,來來,你打啊,有本事你就打給我看看,看我會不會跟你離婚!”也不知道因何緣故,這婆娘有恃無恐的走到沈父的麵前,插著腰,探出頭一副你敢打我就敢跟你拚命的凶悍樣。

“你……”渾身氣的發抖,沈父沒想到這婆娘竟然潑到這種程度,當著眾人的麵,臉麵不要。

“沈叔叔你說,昨晚是她讓沈憐出去送花,所以才一夜未歸?”

站起身子,李原馳居高臨下的詢問,眼神裏複雜的神色讓沈父看的詫異,下意思的點點頭,不明深意的問了句:“李醫生怎麽了?”

“沒事!”淡淡一笑,嘴上說沒事,但沈父卻發現李原馳此時身上的氣勢陡然一變,從剛剛的親善,瞬間變得如一頭豺狼般凶殘,雙眼裏隱含盛怒的直視這那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