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兵圍黨項

當然,為了保證全殲的目的,範仲淹在東麵,他們必經的路上安排了一支隊伍,人數雖然不多,隻不過是支三千人的隊伍,可是人數不需多,隻需精便可。

這三千人馬的隊伍,全是弓箭手,而且都騎著馬。這些人不但弓箭了得,騎術也很厲害,且對於這種痛打落水狗的本事,那可是極強的。

範仲淹是一個人謹慎的人,謹慎的人做事自然考慮地清楚明白一些,當黨項人從東麵逃出後,支遇到的隊伍便是範仲淹安排的這三千小分隊。一但他們交戰,而自己這邊自然也差不多完全了火燒。

那麽,這剩下的軍隊便可以從後麵抄,來個前後夾擊。當然,留出一條路,那是肯定的。這些黨項人,即便人數少,但若真是玩命了,絕對很難對付的。

範仲淹正在想著事情是否會按自己想的方向發展,身後傳來一聲“將軍,已經舉起火把,是否下令攻擊?”一個小兵來到範仲淹麵前問道。

範仲淹一聽,難掩心中的激動,向在旁邊的秦牧問道:“秦監軍,如何,下令攻擊?”很明顯,範仲淹在這個時候,還是有些過於激動了。

秦牧嘴角想笑,本想好好說一陣,可是他明白,在戰場上,發現的的事情瞬息萬變,本來的優勢,如果處理不當,那很可能便會轉化成劣勢。是以,秦牧連忙道:“將軍,機不可失,失不,莫要錯失良機。”

“好。傳令各軍,投擲火把!”範仲淹說完,還真是擦了擦自己的手掌。這話一落,在範仲淹周邊首先得到信息的人,立刻把早已經準備好的火把,點然,然後向著黨項人居住的地方,死命地丟過去。

這火把明顯的傳遞信號的能力,很明顯比起人去喊嗓子快得不是一星半點。範仲淹這邊一投火把,即便是對方的宋人也看到了,他們也不跟黨項人客氣,直接把火把全都投了出去。

一瞬間,火光衝天,在這片火光中,時不時閃現出幾個正在掙紮的身影。哭喊聲,召集聲,怒罵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為這片火光添加了幾分音效,雖然這陣音效,聽著是那麽地令人害怕,可在範仲淹聽來,卻似乎是一陣美妙的音樂。

火光依舊,卻已經看不到宋人在投擲火把了,範仲淹明白,眼下已經差不多是進攻的時候了。在東麵,範仲淹已經可以看到有許多火把在飄移著,想來,應該是黨項人舉著火把向東麵逃竄。

“秦,怎麽樣,是否一起殺下去?”範仲淹看著那邊火候還差一點兒,便對著旁邊的秦牧問道。

秦牧摸了摸馬身,笑了笑道:“範將軍,我這邊應該沒有問道,要下去也可以的,為大宋盡忠,是我等為臣子的本分。”

“難得宋監軍有這份忠心,想來官家知道後,也定然龍心大悅,待火光稍小一些,全軍出擊時,還請秦監軍展示風采。”範仲淹笑道。

秦牧聽得範仲淹這麽說,心裏不由得想,這個範將軍,是不是對於我這個突然而來的監軍很不感冒呀,你這叫我展示風采,莫非想看我出醜?這個監軍,不是你說的嗎?

官家沒有這麽說,我自己也沒有這麽說,為什麽會是監軍,那完全是你的主意的,秦牧這麽一想,還覺得真是有點兒委屈了。是以,連忙轉移話題道:“範將軍,李宗厚將軍哪裏去了?”

範仲淹笑道:“李將軍不愧是老當益壯,前幾次戰役,那可是立功無數呀。他那三千人隊伍,除了受過幾次輕傷外,無一人受傷,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這一次,為了防止敵人逃脫,我便安排李將軍帶領著他的三千人馬在東麵的山頭上堵擊他們。本將相信,有了李將軍的堵劫,定然可以事半功倍。”李宗厚說完,便在那裏喊喊大笑起來。

秦牧一看,得,看來在哪個朝代,那都是能者多勞呀,有一支這麽生猛的隊伍,不擔任尖刀部隊,那也是說不過去的。可是,如果不抓緊多訓練出這樣子的隊伍,那隻會打一個少一個,這樣的人才隻會越來載少。

秦牧剛想說話,卻沒有想到,範仲淹馬韁繩一打,鞭子一抽,向著黨項族的衝了過去,嘴裏頭大喊道:“全軍出擊!”

範仲淹聲音一落,這負責鐳鼓的兵士則立刻鐳起戰鼓,所有的禁軍在衝向黨項的時候,齊聲呐喊。戰鼓陣陣,聲音雷動,這幾十萬人的呐喊,秦牧第一次聽到。這幾十個戰鼓齊鳴,秦牧也是第一次聽。

秦牧全身都有些顫抖起來,他不是害怕,他發現這個聲音竟然有一個魔力,他的身體竟然有些不聽使喚,他現在想到的,便是拿起手中的刀向著敵人衝過去,完全不會考慮自己的生死。

也許,這就是的魔力吧。

被聲音催燃的秦牧,高舞著手中的長刀,跨著戰馬,呐喊著向敵人的陣營而去,他已經沒有去考慮這一去,會不會直接死在這裏,或是發生不可預知的事情,他隻是本能的加入了這個撕殺隊伍裏去。

放火前,王二柱剛被抓到黨項族的部落,等待著被發配,像方英兒這麽漂亮的姑娘早已經在帶來的第一瞬間便由部落的一個小頭目給帶走了。想到那個小頭目,王二柱便很氣,憑什麽,憑什麽,肚子那以大,而且樣貌是那麽地醜陋,對方英兒又是那麽地粗魯,簡直看到後便想著狠狠地抽他一頓。

可是王二柱是做不到的,因為他已經被綁著給丟到一個不知道在哪裏的帳蓬裏,在這裏,王二柱發現了很多人,雖然都是漢人,但王二柱從他們的臉上可以看出來,他們很害怕,指望他們是指望不上的。

門口站著的人雖然不多,隻是四個負責看守他們的,但是憑著身體被反綁著,想要有什麽大作為,那是肯定辦不到的事情。而王二柱卻又是那麽地急,因為,他知道方英兒喜歡自己的這個表弟,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這個小姑娘就喜歡他。

既然如此,王二柱明白,自己表弟的女人,他不允許別人去碰他。所以,他掙紮著身體,打算找一個地方,把自己的繩子給磨斷。可是找來找去,東看西看,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地方可以辦到這樣子的事情。

因為在這裏,除了布,那還是布,裏頭根本連一根木頭都不到,有的,也隻是邊邊角角處的繩子,對於王二柱來說,一切都似乎都沒有任何作用。

王二柱似乎是應該絕望了,可是他沒有,他明白,現在不是他應該感到絕望的時候,不管怎麽樣,他得做一些事情,否則,這個方英兒鐵定是會被這個小頭目給非禮了的。

不行,絕對不行,不能讓這樣子的事情發生,對,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辦法的。

王二柱低著看了看周圍的人群,他忽然想到了,既然大家夥都是手腳被反綁著,想著對方用手幫自己解開是的了。可是,大家夥不是還有嘴嗎?能不能讓他們用嘴幫自己給解開呢?對,這個方法絕對可行。

想到便去做,王二柱在這個關鍵時刻,他明白,他得執行這個方法。他忘不了,方英兒被這個小頭目抓走的時候,那個小頭目臉上露出來的那股子色相,完了,得快一點兒,否則方英兒便不能再保留清白了。

“來,大家夥快點,把這個繩子給解開,快點……”王二柱催促著。

而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了出來,道:“鐵牛,你這個方法不行。也是知道這個方法的,隻要繩子被解開的,直接殺死,憑著我們這些人,能是他們的對手嗎?別白費力氣了。”

王二柱聽著這聲音很是熟悉,他有些奇怪,連忙把身子轉了過去,竟然看到秦無良正反綁著手腳在角落裏看著王二柱,而在他的身邊,還圍著一些人,這些人,王二柱不認識,可是看著也像是秦無良身邊的人。

莫非在那一戰中,這些人全都拉到這裏來了?真是太奇怪了。秦無良似乎也看出了王二柱的疑惑,道:“不但是我,你的那些兄弟也都在這裏,可是他們想著逃跑,現在已經被抓出去了,聽他們說,得砍頭!”

聽到自家兄弟這就要死了,可是這些人依然這麽淡定,王二柱便坐不住了,怒道:“你們這些人,是怎麽回事兒?你們不逃,不動,難道就有活路不成?我告訴你們,留下來也是個死,別做夢了。”

“會不會死,我們不知道,我隻是知道,這些黨項人已經派人去大宋找我爹要贖金了,到那時候,他們拿了錢,自然會放了我們。至於報仇,那也得等我們出去了,才能實現。”秦無良果然是個生意人,做什麽,他都看成是生意。

“你沒有腦子,你以為他們拿了錢,他們就會放了你們,別做夢了。好了,不管你們費話,你們願意在這裏做夢,便在這裏做夢吧,現在把我的繩子給解開,我是生是死,跟你們沒關係,快點,時間不多了。”王二柱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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