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他的全部

不久,一個人就急衝衝地跑進了初夏的家,手裏的東西都來不及放好,直接就坐到了沙發下的地毯上,扯過初夏的手腕就開始量他的血壓。

堯季給初夏喂了藥,之後將他抱到樓上的房間放好,又給他做了一係列的檢查,感覺他的身體穩定了才鬆了口氣。

下午,初夏才醒來,轉頭看到正在陽台上看書的堯季,“謝謝你。”

“謝什麽,你這是又怎麽了,突然打電話嚇死我了。”堯季聽到初夏的聲音,立馬放下書走到初夏身邊。

“她走了。”初夏跟堯季從來沒有隱瞞過楚莨的事情,他在國外的時候經常會跟他說楚莨是什麽樣的女生。

“所以呢,你想怎麽樣?”堯季隻是覺得很可笑,為什麽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為什麽他會想起那個人。

初夏笑了笑,突然想起什麽,連忙坐起來穿好了衣服。

楚莨離開了,甚至連學校的事都沒有來得及去辦,他現在得趕緊去幫楚莨解決好所有的事情。

“你又幹什麽。”堯季看著初夏來回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堯季,陪我去阿莨的學校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堯季看著初夏的眼睛,點了點頭。

兩個人很快到了楚莨的學校,初夏讓堯季在車裏等著,然後他一個人去了楚莨的輔導員的辦公室。

“您好,我是楚莨的家長。”初夏準確地找到了楚莨的輔導員。

“你好,那個,楚莨今天怎麽沒有來學校呢?”

“楚莨去國外了,時間來不及,所以我來幫她處理一些手續。”初夏抱歉地笑了笑。

“是嗎?那樣也好,手續會盡快下來的。”辦公室裏,楚莨的輔導員點了點頭。

到國外發現固然重要,隻是怎麽突然這麽著急了,什麽東西都沒有弄好就走了,到底有什麽著急的事?

初夏笑了笑,從老師手中接過文件,楚莨的學籍等一係列資料,看來還要找個時間給她郵寄過去了。

“她不就是這樣的嗎,自己做好決定的事一定會做到的。”初夏悠悠飄出這麽一句話。她的老師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的。

隻要是交給楚莨的事情,她就一定會做到的,就算是幾天不吃飯,她也會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

初夏拿著東西走了出去,在離開校門時,一個男生追了上來,“她走了?”

“是。”初夏看著麵前這個有些略顯稚嫩的孩子,雖然沒有說是誰,但是他知道這個男孩子說的隻有楚莨。

“為什麽?”源啟皺眉,麵前這個人就是她喜歡的人,既然都等到他回來了,楚莨為什麽還要離開。

“因為她想強大。”初夏看著他,眼前這個男生這麽關心楚莨,卻不知道楚莨的事情,看來楚莨隱瞞的很好。

“楚莨昨天說的事都是真的?”源啟從同學那裏聽到楚莨昨天的表現,著實嚇了一跳。

楚莨一直都是乖順漂亮的一個人,著實沒想到楚莨能夠做出這樣的事。不過呢,楚莨的舉動真的是大快人心。

“你相信她為何還要問我?”初夏笑著沒有回答,隻是反問他。

源啟撓了撓頭,“不是不信,隻是她從來沒有說過,從來沒有。”源啟問過,隻是她從來不肯說,若不是那一天在馬路上看到她和楚佳和,他肯定不會知道楚佳和和她的關係的。

不得不說,楚莨是一個很能藏事情的人,如果不是她自己說出來,沒有一個人知道她的事情。

初夏沒有說話,徑直離開了學校,楚莨好像也沒有跟他說過這些年他經曆了什麽,想到這裏,初夏的心沉了一下。

“好了吧。”看初夏抱著那麽多東西出來,堯季就猜測他肯定已經辦好了那個女人的東西。

“嗯。”初夏回答的漫不經心。

堯季看了一眼初夏,發覺他有點不對勁。“你怎麽了?”

“沒事,我們去郵局吧。”初夏搖了搖頭。堯季挑了一下眉,開車離開。

來到郵局卻發現楚莨根本沒有告訴自己她要去哪裏,初夏笑了笑,讓堯季帶他回了家。

站在門口看著空****的房間,平時應該在那裏等待著的人現在卻離開了。

“她離開了,你還要好好活著,你不是說她隻是暫時離開的嗎,她回來的時候你不應該好好的陪著她嗎?”堯季看初夏明顯就是萎靡不振。

單單隻是那個女人離開了,而且隻是暫時離開,都能讓他的心髒超了負荷,若是那個女人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那他還活不活了。

堯季突然有些不喜歡那個女人了,就隻會讓初夏為了她失去生命的活力。

不過堯季也很慶幸,幸虧有楚莨,不然當時的初夏怕是熬不過來的。

“我知道了。”初夏的眸子裏突然閃光。對啊,他答應過楚莨要陪她的,即使不能是一輩子,那也要盡量陪她更長的時間。

而且,還要幫楚莨把屬於她的一切都拿回來。

堯季囑咐了一下初夏,又告訴初夏不舒服的時候一定要打電話告訴他,等初夏保證過了,堯季才離開。

堯季離開後,房子裏又安靜得隻剩下了鍾表指針轉動的聲音。

初夏學著楚莨昨日的樣子,窩在沙發裏,隻聽見鍾表的聲音,安靜的有些近乎恐怖。

即使是白天,光線充斥著整個房間,初夏依舊感覺一陣陣的恐懼。

原來楚莨一直這是這樣子過來的,在他沒有回來的時候,楚莨都是這樣一個人熬過了所有的不開心。

初夏癱倒在沙發上,打開電視,卻完全沒有看的精神。

也不知道楚莨現在怎麽樣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個國家,會不會有人欺負她。

這樣想著,初夏發現自己完全不能平靜了,立馬坐起來苦笑一聲。

“阿莨啊,你能不能給我個消息,起碼讓我放心一些啊。”隨後初夏關上電視,去了二樓房間。

兩個人遠在咫尺,她知道他會在原地等著她,而他卻不知道她去了何方,即使如此,他卻從未離開,因為那個人是他的全部。

始終無法舍棄的,最重要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