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老兵的退伍,中隊的人員顯得越發的少了。除去教導隊帶新兵的、去其他中隊站哨的、還有一些零散人員之外,現在中隊所剩不到二十人,真是少得可憐。原先的八個班變成了四個班,七班六班合並為四班,五班打散分到各個班,後勤班加入了三班,一班和二班不變,隻是人少了。

沒想到,才離開一個月的時間,感覺什麽都變了。

而我,從原先的四班分到了一班。可三天後,因為工作的需要,我又從一班調去了三班。

然而,就是這樣的陰差陽錯,讓我遇到了往生,也這樣陰差陽錯的將我和他的距離從天涯拉近到咫尺。

那天,剛剛收操,隊長就把我們一班召集在一起。他直直奔主題,問一班長:“三班人員比較少,工作很難開展,要從一班調一個人過去,你看調誰。”

當時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我當時就猜到一定是我。

果然,一班長看了看了我們幾個,最後對我說,“你去吧!去三班好好幹。”

“是”我立刻回答。

軍人是不能講條件的,哪怕你有多麽不情願,也隻能爛在肚子裏。就像侯班經常說的那句話一樣。

“對我有意見?兩個字‘保留’”。

都說革命軍人一塊磚,哪裏需要哪裏搬,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然而,就是因為這一次的調整,把我和他的距離從天涯拉到了咫尺。但,這並不是我和他

故事的真正開始。

他叫往生。

和我是同年兵,貌似年齡比我小一個月。

我們在一個新訓大隊渡過了三個月的新兵生活,那時候,我是在新兵一中隊,而他在新兵四中隊,所以,從未見過麵。

但後來的一天,往生告訴我,他曾參加過新訓時的擒敵匯操。

明明才十個人,可我怎麽也想不起來裏麵哪個是他。或許我們在某一瞬間曾四目交接過,隻因當時不認識,所以也就沒印象了。

我們是在新兵下連的那天才正式碰麵的。

那天,所有的新兵都在操場上等待著分配。而他,就站在我的旁邊。

點到名字的戰友一個接一個的上車,奔赴屬於各自的中隊。

不到一會兒功夫,操場上已經所剩無幾。

我轉頭看了看,才發現四中隊的新兵隻剩下他一個了。

於是,我主動開口和他搭話。

“戰友,四中隊的新兵好像就剩你一個了。”

“是啊!就我一個了。”他很快回答我。

從他的表情我可以看出,他好像並不喜歡和陌生人搭話,屬於內向型的男生。

“不過,分到哪裏都一樣,都是當兵,對不對?”我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

“恩!”他依然惜字如金。

我沒有再說什麽,也許是怕把氣氛弄得更尷尬。

緣分這個東西

,有時候,你還真不得不去相信它。

看吧!幾句簡單的對話後,我和他居然被分到同一個中隊,而且還是同一個班,你說,這算不算緣分?

就這樣,我和他成為了戰友。我們如同平常朋友一樣,相處,相知。

在我眼裏,他是個老實人,做什麽事情都勤勤懇懇,訓練的時候也很賣力,但就是不怎麽愛說話,喜歡獨來獨往。

也許正是性格方麵的原因,不久後,他就下了後勤,跟著一個老兵負責飼養工作。

所以,我們平時也很少接觸了,偶爾見麵會打個招呼,也僅僅隻是打個招呼。

這種很普通很普通的關係,一直持續到這次我帶軍訓回來。

從此以後,我們的關係開始慢慢轉變,轉變成一種我至今也無法用語言或是文字形容出來的一種關係。

也許,經曆過的人才會懂吧!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和他注定有此一遇。

往生這個名字注定了會伴隨著我,直至入土。

盡管後來我從不輕易把他的名字念出嘴邊,但那並不代表我不愛他。

正是因為太愛,所以不忍輕易提起。

我愛他,哪怕每默念一次他的名字,我的心都被抽的鮮血淋漓。

我用所有能代替他名字的方法光明正大的四處宣揚他。

瞧,它就是我的最愛。盡管它隻是代號、諧音、釋義、筆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