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冒險治病

“哀家近日以來頭疼的厲害,不知道是何緣故?”太後輕輕揉著太陽穴說道。

“太後乃是思慮過重!”柳如離淡淡地說道,“雖然太後保養得宜,然終究是年近古稀之人,身體狀況比不得年輕的時候,這個時候須得靜心養性,遠離煩憂,這才是長久之計!”

“依柳神醫之見哀家當如何?”

“管該管之事,不管力不及之事,凡力所不及,必然有所思慮,思慮過甚則傷神!”柳如離淡淡地說道。

“人老了,果然不中用了!”太後笑了笑,“看來這年輕人的事情,哀家果然不能夠管了!”

柳如離說道:“草民為太後按摩一下吧!”

他說著來到了太後的身後,輕輕為她按摩著頭上的穴位。

“柳神醫跟趙家的緣分不淺呢!”太後笑道,“不知道你當初為何跟小魚結下的緣分,讓她喊你一聲師父呢?哀家記得那個時候世子妃在江府不曾出去,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哀家倒是一直覺得十分的好奇呢!”

“草民雲遊四方,與白家有過一些淵源,小魚跟他們有血緣關係,草民自然不能夠坐視不管,故而收了小魚為徒,授她武藝,往她能夠過得順坦些!”柳如離淡淡地說道。

“哦?”太後揚眉說道,“柳神醫倒也是個爽快人,絲毫不避諱與白家的關係!”

“事實就是如此,草民未做虧心之事,故而沒有隱瞞的必要!”柳如離說道,“況在太後麵前,草民也不敢隱瞞!”

太後還想要再說些什麽的時候,外麵宮人進來說道:“啟稟太後,方才楚王府傳來的消息,說楚王有恙,希望柳神醫能夠前往楚王府為其看看!”

太後臉色一變,急忙問道:“楚王生病了?到底怎麽回事?特別嚴重麽,非得需要柳神醫前去診治方可?”

“好像說是王爺上回子在宮中中的毒,似乎有複發的跡象,宣了兩個太醫去看過了,太醫束手無策,這才來請柳神醫去一趟的!”宮人說道。

“太醫都束手無策?”太後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這都大半年了,怎麽會現在複發呢?既然如此,隻得勞煩柳神醫跑這一趟了!”

柳如離拱手道:“這是草民應該做的!”

太後又將自己的一個心腹太監叫上前來說道:“你送柳神醫前去楚王府,待給楚王診治完之後,再將柳神醫平安的送回來,三皇子現在也離不得他呢!”

“奴才遵旨!”

柳如離知道趙燁的身體狀況已經並無大礙,所以對太後的目的心知肚明,不過也沒有多餘的反應,不管楚王是真的有恙還是假的有恙,他都要走這一趟就是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柳如離就從皇宮來到了楚王府。

江小魚與趙淩一起在門口迎接,三人沒有多少寒暄,直接將柳如離帶到了楚王的房間門口。

柳如離入內為楚王治病,那太監欲跟進去,叫趙淩攔了下來,說道:“柳神醫為父王治病,需要安靜,我們一起在外麵守著就是了!”

那太監不敢得罪世子,隻得含笑點頭,畢竟太後的任務是將柳如離帶回去,隻要能夠完成代替交代的時候,其他的事情他沒有必要多管。

屋內,柳如離看著躺在**的人,麵上驚了一下,急忙上前為其把脈,眉頭一蹙,說道:“不對啊,之前情況還不錯,怎麽會突然惡化?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躺在**的白司垣淺淺的笑了笑,麵上幾乎沒有什麽血色,淡淡的說道:“我隻是知道了一件事情,茗茗還活著……”

柳如離自然聽江小魚提起過顧茗茗的事情,知道這些年顧茗茗也是吃了不少的苦頭,正是因為如此,才瞞著他,不讓他知道那位未過門的妻子的事情,就是怕他思慮過重,愧疚鬱結於心,對身子不好。

“原來如此!”柳如離用銀針護住了白司垣的心脈,“虧得及時,再晚個一日,隻怕我也沒有法子了!”

白司垣低低的咳嗽了起來:“三個月,最多再有三個月就足夠了,長孫家最多還能夠堅持三個月,我隻要看著長孫家覆滅,看著白家與先太子能夠沉冤得雪就已經足夠了,如離,如論如何,也要保我三個月性命!”

“若你在山中休養,一年都不成問題!”柳如離歎道,“隻是在這風雲詭吊的京城之內,多少憂心的事情要傳到你的耳朵裏麵,這心靜不下來,這身子如何能夠堅持下去?不過你的意誌過於常人,這些年來,無數次危險都躺過來,這一次也一定能夠撐過去,看到你想看到的未來的!”

“我的事情,不要告訴小魚!”白司垣說道,“她還是新婚燕爾,不該為了我的事情而傷心!”

“我明白的!”柳如離說道,“我先為你施針再說,我現在被太後困在宮中,出來這一趟,也是鋌而走險的事情了,以後隻怕也不容易,我會留下方子,你照著調理,若再有緊急的事情,隻管派人來告訴我,我一定會想辦法出來的,皇宮也並非能夠困得住我的地方!”

“我曉得了!”白司垣說道,“這回子讓小魚他們為我受累,我心裏麵本也是過意不去的!”

指導兩個時辰以後,柳如離才開門出來,江小魚急忙上前問道:“師父,裏麵怎樣了?”

“放心吧,已經沒有大礙了!”柳如離說道。

“太好了!”江小魚鬆了口氣,“幸好有師父在!”

“師父,天色不早了,你也辛苦了,已經備好飯菜,先去吃些東西吧!”趙淩說道。

那太監怕夜長夢多急忙說道:“柳神醫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太後也還等著咱們,要不咱先回皇宮,給太後複命,畢竟太後擔憂著王爺的病情呢!”

“也好吧!”柳如離說道,“如此我們先回宮就是了!”

“多謝柳神醫!”

柳如離離開之後,江小魚與趙淩急忙入內,隻見著楚王已經在同躺在**的白司垣說話。

“此次連累楚王冒著欺君的風險為我治病,我實在是感激不盡!”白司垣說道,“隻是連累了你們,總還是叫我心中過意不去!”

看著當年意氣風發的好友如今卻是躺在病床之上奄奄一息,羸弱不堪,楚王心中何嚐不感慨,知道他回到京城之後,他也想過這位當年鮮衣怒馬的好友現在是什麽模樣,唯獨沒有想到他會是如此憔悴的樣子!

“你我當年是兄弟,現在是親家,這種見外的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楚王拍了拍白司垣的手,“好好的養傷,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小魚頑劣,以後就需要楚王多費心管教了!”白司垣說道。

“趙淩也是個浪**性子,有小魚在身邊才有幾分約束,小魚能夠嫁到楚王府,是我們的福分!”楚王笑道,“何況這孩子乖巧可人,善良可愛,本王那王妃的目光是不會錯的,小魚會是楚王府的好兒媳的!”

“舅舅,父王!”

江小魚跟趙淩上前請安之後,她又立即跑到了床前,拉著白司垣的手問道:“舅舅現在感覺如何?”

“好多了,不要擔心,難道還信不過你師父的醫術麽?”白司垣說道。

“本王想過了,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白老弟你就住在我的寢室內養身體,隻怕旁人也想不到你就會在本王這裏,這樣也方便小魚探望你!”楚王說道。

“使不得!”白司垣說道,“這一次為我治病,已經是冒險了,如何能夠在繼續往楚王府陷入危險之中!”

“舅舅!”趙淩溫聲說道,“楚王府周圍的確有不少的探子,將舅舅送進來是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沒有露出馬腳,現在將舅舅送出去比舅舅就在這裏修養的危險還要大得多呢!舅舅不妨在此休養一段時間,待楚王府周圍的探子少一些了再離開如何?”

白司垣想了想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就依你們的吧!”

“楚王府雖然被各處安插了不少的眼線,隻是我這院子裏麵他們倒是還沒有這個膽子,你自可安心就是!”楚王說道,“待你精神頭好些之後,咱們殺上幾局,本王記得以前就一直很少贏過你,本王可一直沒有忘記要一雪前恥呢!”

“嗬嗬嗬!”想起以前的事情,白司垣也笑了起來,“我看你這是自取其辱才是!”

楚王跟白司垣聊起了以前的事情,趙淩與江小魚怕在楚王的房間內呆久了惹人懷疑,故而先告辭退下,有楚王在一旁照料,江小魚也沒有什麽不放心的。

“這一次真的多虧了父王了,不然舅舅就真的危險了!”江小魚感激的說道,“更是沒有想到楚王居然會讓舅舅直接住下,父王為我們真的做了很多!”

“父王不是冷血無情的人,當年嶽母與母妃關係不錯,他與舅舅也是至交好友,自然不會真的置身事外的!”趙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