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沒想到詐出來的竟是這種內幕:“李涼出去私會?與何人私會?”

管家急於脫罪,自然知無不言:“小人,小人曾偷偷跟過一次,是……是天成縣令歐陽大人,小人不敢久留,就隻看道這些。”

兩個大男人在密道裏私會,這怎麽聽著怪別扭的。

“帶路,去密道看看。”

管家伸手指了指沈晚身後,道:“就在您身後,把櫃子挪開便是,師爺請。”

沈晚叫來衙役,把身後的櫃子移開,果然有個機關,機關後的確是條密道,衙役按沈晚吩咐,輕手輕腳的潛了進去。

沈晚審問完畢:“本師爺相信你所言不假。今日自行回房,不可隨意離開,隨時聽候召喚。”

管家則如蒙大赦,心有餘悸的退了出去。

第二日,沈晚把有關人等帶回了應天縣衙;去探究兩條密道的衙役都回來了;王五也在天成縣找到了李涼,並把人帶了回來;牛老漢村子裏的人不願前來作證,但衙役帶回了他們按下手印的證詞;天成縣令歐陽明乃是官身,不好光明正大的抓過來受審,由他的師爺秦亮代為上堂。

除了秦亮被安排在偏廳,其餘的都押入牢房。

沈晚把卷宗以及相應的物證交給沈千易之後,去殺去淨房,先美美的泡了個澡。

這才剛出浴,大姐和二姐以及四弟就紮堆的過來了。

四弟沈風最是活躍:“三姐,三姐你好厲害呀!整個衙門都在傳,說三姐你聰慧過人,料事如神。”

二姐沈霧也笑嘻嘻的打趣道:“聽說還結識了個王爺,那樣貌,可俊了!”

大姐沈雲老成些,但閨中女子,八卦的心思還是有的,表現出來的程度不一樣而已。她說出的話,雖然意思一樣,但就是委婉很多:“三妹能幹是好事,但終究是女子,莫要太強求自己了。若

失了平常心,最是容易上當受騙。”

即便如此,沈晚還是受不了姐弟們的輪番攻勢,忙喊停道:“打住!打住!大姐,二姐,四弟!你們說了這麽多,其實也就一個意思吧。”

沈風最是性急,他立即坦承道:“三姐你看出來了!那讓我們見見那個什麽王爺吧。我可不能讓他欺負三姐啊!”

沈晚搖頭做無語狀:“一個兩個三個,你們都收收心吧,我跟那個陸王爺,並無交情!”

二姐沈霧不知何時翻找了沈晚換下的衣裳,竟被她找到了那份還未送出去的信。

她看完後咋舌:“嘖嘖,三妹呀三妹,情書都寫上了。還說沒交情,三妹你可太不實誠了,姐姐得想個法子罰一罰你!”

沈晚頓覺不妙,緊張道:“二姐,快把信還給我,那信是他寫給別人的。不是寫給我的!”

沈霧卻是把她的緊張理解成了害羞,不僅不還,反倒遞給了沈風。

沈風邊跑邊讀:“既然你不願見我,那我便不多打擾。皆因你從來受困,我心不忍。需知我心依舊,你若想離開,言語一聲,天涯海角,我定相陪。”

沈晚沒想到信的內容竟是這般。

沈風站定在她麵前,一臉的崇拜:“哇,三姐,好深情啊!”

沈晚有些不悅,她一把搶過書信,塞入懷中,再次強調:“都說了,這信不是給我的,我替人傳信而已。”

大姐沈雲適時圓場道:“好吧好吧,三妹既然不願承認,我們做姐姐的也不好相逼。待三妹想通了,再跟姐姐說吧。”

姐弟們出了房門,沈晚便取出書信,認真仔細的看了一遍。

陸汲遠的字,龍飛鳳舞,相當漂亮。明顯的一手好字,倒是與他那個王爺身份相得益彰。

我心不忍……我心依舊……天涯海角……我定相陪——這明顯是

表白示愛,原來謝杏芳和陸汲遠彼此相愛!

她還以為謝杏芳隻是單相思呢!看來是想錯了。

既然欠了陸汲遠一份人情,是不是可以在這件事情上還回去呢?

沈晚長遠的考慮著,卻忽然聽見有人敲門。

是父親沈千易:“晚兒,可在房中?隨為父上堂吧。”

她立即回應道:“好的,父親,這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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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涼和李夫人以及李府管家在堂下跪成一排,沈千易依著套路逐一審問。

證據麵前,案情水落石出:

歐陽明偶得黃叔齊墓室地圖和入口鑰匙,李涼被歐陽明脅迫,參與黃叔齊盜墓一案。期間,李涼在墓地附近新建房屋,以便開挖密道,避人耳目。卻不慎被流浪的牛老漢窺見端倪,最後歐陽明獨吞所有的墓室葬品,接著送了一棺材的白銀給李涼,李涼本不願收,歐陽明便著人把牛老漢殺死,再逼著李涼切下牛老漢的頭顱。如此兩人共同作了案,歐陽明才真正的放了心。

李涼無奈,本欲借牛老漢屍身,就此金蟬脫殼,日後改名換姓,重新生活。

豈料沈千易對他頗為看重,竟想方設法的為他找真凶,他更錯估了沈晚這個變數。

案情基本理清,隻是為何李涼會受歐陽明脅迫,二人又為何被李府管家窺到私會,著實讓人不解。

可沈晚再三追問,李涼卻是一語不發,隻說認罪求處罰,案情已清。

一旁的秦亮也是閉口不言。

李夫人卻是欲言又止,最後咬牙不說。

沈晚十分納悶。想了許久,終於忍不住找了個時機,一手覆在李涼頭頂,快速的用天眼讀取了他的記憶。

最後的真相終於大白,隻是讓人大跌眼鏡:李涼是雙性戀,歐陽明是斷袖好男風!兩人竟是男男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