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汲遠淡淡答道:“墓室,石門!”

“王爺怎麽什麽都知道?”

陸汲遠因這突如其來,不似誇獎卻勝過誇獎的話喜的眉梢飛揚:“嗯哼,本王博覽群書,所學頗多,自然無所不知!”

沈晚真心實意的說道:“原來如此,謝王爺相助!看來我也得多看看書。”

陸汲遠見狀,故作高深的又說道:“既然你,孺子可教,本王不妨再提點一句:這房子裏定有一條密道,通向墓地。或許,還有第二條密道通向別的什麽地方,也未可知。”

沈晚難得的展顏一笑:“多謝王爺!杏芳姑娘這信,我自會送到,但沈晚還是欠了王爺一份人情。”

陸汲遠快人快語的接話道:“來日再還吧,本王事了,走了!”

曹仵作拿著頭顱和屍身做了多方測試,無論切口,斷麵還是皮膚,全然吻合。

由此即可斷定,死者就是牛老漢,這一點,除了先前的衙役可以作證之外,沈晚出於周全考慮,已派人去了牛老漢所住的村子打聽。

那麽,李涼師爺去哪了?

這個突破口,或許就在李夫人身上。沈晚毫不耽擱,當場把李夫人,李府管家以及李夫人生育的一兒一女分別看管,在庫房挑了個桌子和椅子,就開始逐一提審。

她最先審的,是兩個孩子。大的男孩十二歲,小的女孩十歲。都在私塾跟著夫子念書了。李涼收入高,一家人也跟著享福,兩個孩子也算養尊處優,長的白白淨淨,相當討人喜歡。

沈晚給了一堆好吃的好喝的招待這對兄妹,故而兩個孩子對她並不抵觸,更不曾哭鬧。以沈晚的能力,隨意的摸摸頭便把孩子們記憶中的所

有內容看了個遍。

隻是大人們謀事,一般都會避著孩子。所以沈晚毫不意外的沒有獲得任何有效信息。

不過這不無大礙,反正不過是個幌子而已,為的隻是先亂了李夫人的心。

出於母愛,李夫人定是對兩個孩子相當看重,越是關心,越失方寸。

待一頓飯的時間過去,沈晚單獨終於提審李夫人時,她的擔憂和煎熬已經達到頂峰。一見到沈晚就跪下求饒:“沈師爺,我的孩子呢?求師爺放過我的孩子!”

沈晚冷靜問案:“你夫君李涼在哪?”

“夫君他,他,他在天成縣。”一旁的王五立即會意,出去帶著人就趕往天成縣。

說了第一句,李夫人就似乎終於擺脫了折磨。

她定了定神,和盤托出:“夫君沒死,死的這個就是牛老漢。是天成縣令偶然得到了黃叔齊墓室的地圖,可他不懂機關,就威逼利誘,讓夫君入夥,隨他一同盜取墓中價值連城的葬品,夫君不願得那死人的財寶,天成縣令就送了一棺材的白銀,已經被你們挖出來了。”

沈晚:“那這鑰匙呢?”

李夫人:“天成縣令著人在這挖了一條密道,直通黃公墓地,這便是打開墓門的鑰匙。”

沈晚:“牛老漢是誰殺的?”

李夫人急忙解釋道:“夫君不曾殺人。是天成縣令殺的人,夫君隻是被他硬逼著,把牛老漢的頭顱切下來而已。夫君說過,那會兒,牛老漢已經沒氣了。”

“密道在哪?你前頭帶路。”

出人意料的,這密道入口竟在恭房,放置恭桶的地方,也就相當於廁所的馬桶下。

的確是一個容易被忽

視的位置。

沈晚指派了兩名衙役帶著鑰匙進密道去探路,轉而狀似無意的又問起李夫人:“另一條密道在哪?”

李夫人一時漏了口風:“啊,在……”,旋即,她發現了失誤,改口道:“再沒別的密道了。”

沈晚不再審問,而是繼續把她看守起來。

李夫人不幹了,她推著守門衙役,想要抓住沈晚的手臂:“師爺,師爺,民婦全都說了!我的孩子呢?”

沈晚無意再用孩子去攻擊一個母親,這種伎倆,一次足矣。她答道:“他們很可愛,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待我審問完畢,你們就可以回家了。”

李夫人如釋重負:“謝謝,謝謝師爺!”

————

衙役把李府管家帶過來了。

沈晚按照早已想好的台詞,見麵就劈頭蓋臉的一通定罪:“李府管家,你覬覦李夫人美貌和李涼的錢財,夥同牛老漢,預謀殺了李涼,霸占他的家產和夫人。不料竟被李涼發覺,你便幹脆殺了牛老漢,並把一切罪責推到他身上。是也不是?!”

管家早已嚇的匍匐在地,六神無主道:“師爺,師爺明察,小人可從沒殺人啊!闔府上下都可作證啊!”

沈晚一拍桌子,不容置疑的說道:“李夫人已經交代了,屋裏有兩條密道,一條殺人,一條越貨。你死到臨頭,還不認罪!”

管家揮汗如雨,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急急說著:“密道,對,密道。一條密道是老爺出去私會的,還一條密道,是,小人也不知是做什麽的。師爺饒命!小人沒有殺人!”

沈晚沒想到詐出來的竟是這種內幕:“李涼出去私會?與何人私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