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管家並非善茬,他卷了財物就跑路了。府裏的幾個下人,因為沒有拿到月銀,便合夥把兩個孩子給賣了。

沈晚輾轉打聽,才探得消息:最後竟然被賣去了紅樓!那可是本地有名的妓院!

說起紅樓,沈晚隻是對它的第一印象不好,知道有個京都的徐王爺在撐腰,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兵家有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李涼的一雙兒女都是沒長開的小娃娃,紅樓把人弄過去,一時半會的,也不會立即讓人接客。

要麽先幹些粗活打打雜,要麽先**一番等人長大。因此,她倒不著急上門去要人,先打聽打聽紅樓的消息,然後再從長計議方是上策。

最熟悉這等風月之地的定是男人,沈晚目前認識的男人,掰著指頭就能數的過來。

最後不得已,隻好去問父親沈千易。

去到書房,母親竟然也在,二人相敬如賓舉案齊眉,不知正聊著什麽。

沈晚敲門打擾:“父親,晚兒有事求父親幫忙!”

沈千易一臉寵愛:“進來。說吧!”

沈晚覺得難開口,便撒嬌道:“嗯……事關晚兒的麵子,求母親先回避一二。”

母親寬懷一笑:“你這孩子!母親回避便是。”

沈晚不忘賣乖:“嘻嘻,謝母親體諒!”

待母親退開,沈晚正色道:“父親,晚兒今天去了李涼家,他的一兒一女竟然都被賣去了紅樓。父母有罪,但幼子無辜。晚兒希望能救出這兩個孩子。求父親幫忙!”

沈千易聽到紅樓二字,頓時皺起眉頭,他問道:“晚兒有何打算?”

沈晚從頭說起:“我對紅樓知之甚少,先前偶遇黃路時,曾聽人說紅樓的

幕後靠山是京都的徐王爺。”

“正是!徐王爺,名濤,字念久。他是當今皇帝的表叔,也是皇上跟前的紅人。”

沈晚不解:“既如此,他肯定是備受皇帝親睞,錢財權勢都不缺才是,那他開這個紅樓,是為了什麽,難道是收集消息?”

沈千易答疑解惑道:“紅樓地處華宜縣,緊挨著京都。與我應天縣隔著數十座城池,三天三夜的快馬路程。紅樓裏各色女子雲集,解乏賞美俱可,向來是達官貴人的好去處。想要收集消息,最是容易。”

沈晚:“容易是容易,但到底是為誰收集,意義就大不同了。”

沈千易似早有所察,他叮囑道:“無需計較他是為了誰,此事非我等所能左右,莫要牽涉其中!”

沈晚應下:“知道了!”

徐王爺背景複雜,目的不純,心機難測,要跟他打交道,要麽虛以委蛇,凡事中庸;要麽懵懂無知,平心而論。

華宜縣。

此地明顯比應天,天成等等小縣要大許多,若放在現代,怎麽著也是個市級縣。

在馬車上悶了三天三夜,一身男裝的沈晚蓬頭垢麵的走進華宜客棧,定了兩間上房。

王五和李六緊隨其後,一個付銀子,一個提行李。

接著客棧小二送來一大桶沐浴的熱湯,沈晚簡單泡個澡,再睡上一覺。醒來時已然月上柳梢,這個時辰,正是紅樓開門接客的時間。

她便簡單裝扮了一下,重新換上男裝,叫上王五和李六,直奔紅樓。

紅樓地處華宜縣中心,外部裝飾的相當古樸低調,若非掛著一個紅樓字樣的匾額,以及大門口進進出出的醉漢,和一臉滿意自得的嫖客,沈晚還以為是間茶樓呢!

然而,剛進紅樓,就有半醉的嫖客湊上前來,垂涎的看著她:“紅樓何時來了這等貨色,大爺竟是不知。嘖嘖……”

這醉漢竟還懂些拳腳功夫,一邊說著,一邊繞過了王五和李六,就朝沈晚摸來。

沈晚並無防備,下意識裏就出手抵擋,醉漢便順勢抓著她的一雙素手,趁機摸了個遍,還陶醉的感歎著:“好一雙嫩手!”

說著便要放到嘴邊一親芳澤。

王五總算繞了回來,一拳把他打翻在地,沈晚趁機在他下身添了一腳。

這人嗷嗷叫著,瞪著沈晚,還想起身挑釁。

沈晚便立即拉著王無和李六進了大門,混進人群。

很快就有人將他們引至一個大大的透明盒子旁,盒子裏麵滿是各種麵額的銀票和銀子,盒身上書:求善。

有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女子上前,滿臉堆笑道:“各位大人,日行一善,積福積德。”

這是交入場費的意思了,沈晚點點頭,王五立即往求善箱裏投了五兩銀子。

女子不言語,隻是客氣的笑著,王五便又投了五兩。

女子總算滿意,她遞給沈晚一塊竹牌,輕扣了兩下身後的竹門,竹門應聲開啟,女子側身立在一旁,放行道:“貴客請!”

經過一段短短的走廊,一個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笑道:“貴客來了!不知貴客是要尋歡,喝酒,還是找人?”

沈晚挺感興趣的:“尋歡如何,喝酒如何,找人又如何?”

男子指著身後的四道竹門,逐一答道:“尋歡80兩,從此門進;喝酒50兩,從此門進;找人30兩,從此門進。”

這倒有點意思!她指著第四道竹門問道:“這道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