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怪異的蟲子

我剛才掉下去連水底都沒有碰到,這水清澈見底,手電筒照在魚身上連魚的影子都看得見,這水底光禿禿的,除了些沒有眼睛的魚其餘的什麽都沒有。

可是我還在滴血的傷口卻是提醒著我,我真的被攻擊了,唯一慶幸的是現在傷口不深,不然光是脖子上得這條爪痕就能要我的命了。

“你怎麽了,沒事你往水裏跳什麽,突然從水裏又拱出來,真的差點讓你嚇死了。”

我還有些沒有恢複過來,反應有些遲鈍。

“不知道,我走到這裏想要回頭和你說話,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其餘的就是你過來拉我了,可能是太累了,得休息一下。”

我遲疑了一下:“但是我好像聽見有人在我耳邊說話了,說什麽回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什麽回來?你確定嗎?有人說話可是我也沒聽見呀,要不然我就聽清楚在說什麽了。”他扶著我離開水邊,我們往深處繼續前行想找個寬闊的地方休息。

“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有太多的說不通了,現在我得腦子亂得很,這個洞穴很大,要想走的話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到頭。

你就是寫個小說而已別那麽拚命,我們不要走完,我爺爺說這個洞穴就跟樓房一樣很多層的,這黑漆漆的,別把自己弄迷路在這裏麵了。”

我現在感覺四肢無力,要是在這樣強撐下去,我可能會再次暈倒。

“不去了不去了,我們就在這附近找個寬闊點的地方休息下,等雪停了,我出去找點木頭來,我們生個火。

我這裏的幹電池有二十對,能用個四五天的樣子,加上你的兩人用一支手電的話,撐個十幾天沒問題的,十天後還在下雪的話,隻能說明我倆日子到頭了。”周藝峰嚴肅的說道。

艱難的往前走了十幾分鍾,來到一個三叉路口,這洞太大了,雖然水比較寬,越往裏麵走水的麵積越小了,瀑布聲也遠了很多。

“不行了,我感覺我的傷口癢得很,我們就在這裏休息吧!”傷口突然傳來瘙癢,使得我更加的難受。

我一屁股坐在地方,下意識的撓了下手臂上的傷口,感覺摸到毛茸茸的東西,嚇得我立馬打開手電看是什麽情況。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了不得,頭發一樣的毛發從我的傷口裏長出來,三公分左右的長度,密密麻麻的長在上麵。

周藝峰看見我臉上脖子上手上都是怪異的毛發,直接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了,全身顫抖著說道:“你感覺怎麽樣,你這是怎麽了?”

我強忍著瘙癢,咬著牙齒把著毛發拔出來,試著扯一次,居然有東西在我肉裏麵動,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我心裏也慌得很。

“我肉裏有東西在長大,快幫忙把這些頭發扯出去,要不然你就隻剩下一個人活著出去了。”

周藝峰咽了口唾沫,有些不敢相信,我一個大活人現在肉裏麵居然長了東西。

見他手發著頭試著靠近我臉上的毛發,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我害怕啊!”

別說他怕,我自己都怕的要死,可是直覺告訴我,要是在不快點就真的要死了,我大聲喊道:“你怕什麽,長在我肉裏的你怕,我不比你更怕呀!快點我要受不了了。”

周藝峰見我受不了了,咬著牙抓著我臉上的毛發,用力一扯,我的手腳不自然的拉直,青筋暴露,我能感覺到這一刻我的眼睛瞪的很大,後背汗水如水一般往下流出。

雖然隻有十幾秒,我卻感覺過了幾年一樣,周藝峰吐了口唾沫:“這是什麽鬼玩意,長得這麽惡心。”

我疼的直喘粗氣,痛苦的叫道:“先別管它惡不惡心,快些將我脖子上和手上的同時搞出來,我感覺這玩意在我體內長大,快!”

有了剛才的經驗,他也不在乎什麽了,這一次完全沒有猶豫,一手扯住我脖子上的毛發,一手扯住我手上的毛發,不知道他隻這次為什麽發力那麽大,一下就扯出去了,我是痛的眼淚直流,毫不猶豫打開背包,拿出白酒喝了幾口,又將白酒塗在三處傷口上。

白酒在胃裏火辣辣的,有些降低的體溫也開始恢複了,這一刻的我是一點力氣都沒有了,連續受傷,再任由這血流淌,我是真的出不了這鬼地方了。

“用紙幫我抱一下,我沒力氣了。”我有些虛弱的說道。

“我現在好怕,那蟲子太惡心了,長得太恐怖了,咱們什麽時候著得道都不知道,太恐怖了。”一邊包紮一邊對我說道。

我發現我也是個奇葩,現在我反而一點都不怕了,有一種看破生死的感覺,嬉笑著說道:“在惡心在恐怖也沒能要了我的命,算個屁,大不了就是一個死子而已,沒有那麽誇張的,看開點,說不定還能活著出去。”

三下五除二他幫我包紮好了,誰能想到自己帶的衛生紙和膠帶居然成了包紮自己傷口的醫療用具了,很滑稽的感覺。

我坐了起來,拿出麵包再吃了兩個,流了這麽多血不及時補充能量,走路都成困難了。

“你吃呀!幹糧不吃浪費了,餓死了也沒人來吃的。”見他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沒什麽的胃口。”

我拿起手電,想要看看在我肉裏拔出來得東西,到底是怎麽個惡心法,這家夥連東西都不吃了。

我拿起刀將最大的那條挑起來,一厘米多長的蟲子,就跟一條刺蝟一,背上的毛發黑得發亮,它的身體白得瘮人,十六條腿,腿不長,卻是每條腿上都有一張小嘴,與其說是十六條腿,更加貼切說就是十六張嘴。

它的頭上隻有張嘴,牙齒很小感覺就像是鋸子一樣,背上的毛發微微搖動,看起來不是個滋味。

這麽大的東西進入身體一點感覺都沒有,別說它一厘米長了,一隻小螞蟻在身上爬都能感覺得到,何況是這古怪的蟲子。

先是變樣的暗溪河,過後遇到奇怪的水蛭,想起來就發抖的竹林,現在又遇到這麽詭異奇怪的蟲子,能活到現在,我自己都感覺是個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