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用詞不當

“何菁,辦完你姥爺的喪事後,你姥爺在我這裏還剩下十五萬五千塊錢,你把你的銀行卡號給我發過來,有時間我給你打過去。”

“好,等我回DD了,我把銀行卡號發給你。”

“行,那就這樣,有時間常來我們這裏玩,我這邊忙就先不跟你說了!”叔姥爺說完這話就把電話掛斷了。

若是姥爺在叔姥爺那裏剩個萬八千的,我不會要這錢,這剩了十五萬五千塊錢,我沒辦法不要,等叔姥爺把這錢打給我,我存下來,留著我爸媽回國後,給他們兩口子做點小買賣。

坐客車遠遠沒有坐火車舒服,路過平坦的大路還好,路過那些坑窪的路,有些顛簸讓人感到不舒服。這一路我和黃櫓濤沒怎麽說話,他捧著電話不知道在跟誰聊微信,而我則是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路。

下午將近四點,客車駛入到DD客運站,黃櫓濤將我叫醒後,我們倆提著東西從車上走了下來,然後打了一輛出租車就向紫陽觀趕了回去。

等我和黃櫓濤回到紫陽觀已經是下午四點二十了,薛迪,小白,人參精看到我和黃櫓濤回來,他們一同迎了過來。

“你們倆怎麽這麽晚才回來?”薛迪跑到我們倆的麵前問道。

“別提了,路上出了點事,所以回來晚了?”我苦笑的對薛迪回道。

“出什麽事了?”薛迪好奇的問向我們。

“這事,還是讓黃櫓濤跟你說吧!”我將薛迪所問的問題拋給了黃櫓濤。

黃櫓濤跟薛迪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我們在火車上的遭遇,以及被帶到派出所誤了火車的經過。

我將小白和兩個人參精招呼到屋子裏後,我從行李袋裏掏出玩具給他們三個分了起來,我將毛絨玩具都分給了小白,變形金剛還有小汽車等玩具分給了兩個人參精,它們三個很喜歡我分給它們的玩具。

“對了薛迪,這是給你的禮物。”等薛迪回到屋子裏,我將裝有金手鏈的包裝盒從皮箱子裏拿出來交到了薛迪的手裏。

“你給我買的是什麽?”薛迪接過我手中的包裝盒疑惑的問向我。

“你打開就知道了。”我指著薛迪手裏的包裝好笑著回道。

當薛迪打開盒子看到盒子裏麵裝的金手鏈,她先是露出喜悅的表情,隨後又把臉子拉了下來。

“何菁,這東西太貴重了,我不能要,你趕緊收回去吧!”薛迪說完這話,就要把我給她的金手鏈還給我。

薛迪拒絕收這金手鏈,在我意料之中,因為我知道薛迪不是那種拜金的女孩。

“我何菁送人的東西,就沒有往回要的時候,你要是不喜歡的話,你就扔了吧!”我故作生氣的對薛迪說道。

“薛師姐,你就別辜負了人家何菁對你的一片好意,還是收起來吧!”說這話的是江浩辰。

“那謝謝你了。”薛迪紅著臉對我說了聲謝謝,就把金手鏈待在了自己的手上,我能看出來薛迪很喜歡這條手鏈,女人天生都喜歡這樣的東西。

“何菁,我聽薛迪說,你的姥爺去世了。”師父走到我身邊問了我一句。

“是的,我去的當天晚上就去世了,他死的時候,是我姥姥把他的魂魄帶走的。”我點著頭對師父回道。

“看來你姥爺生前應該是個大好人。”師父聽了我的話,他撫著胡須說道。

“師父,我明天想回QY鎮一趟,一是想把我姥爺留給我的東西送回到家裏,二是想跟我爺爺說一下我姥爺去世的事,他到現在都還不知道。”

“行,那你明天一早就回去吧!”師父點著頭對我答應道。

吃晚飯的時候,黃櫓濤這貨跟師父們講起了我們在錦州遭遇狐狸精的事。黃櫓濤講這事的時候手舞足蹈,肢體語言也是相當到位,聽的在坐的那些人都是一愣一愣的。

“何菁說起謊話來,那是麵不改色心不跳,當時給那個狐狸精嚇的臉都變色了,最終狐狸精屈服在何菁的**威之下,不得不對天發誓。”黃櫓濤吐沫橫飛的講完這句話,就坐了下來。

“黃櫓濤,你會不會用詞,怎麽能說是屈服在我的**威之下。”我沒好氣的對黃櫓濤數落一句。我說這話的時候,惹的在坐的所有人是哈哈大笑。

從廚房裏走出來,我將我的銀行卡號發給了叔姥爺,就跑到紫陽觀院子裏練起了太極。

第二天早上吃完飯,和師父他們道了一聲別,我獨自一個人開著車往我們鎮駛去。

到了棺材鋪,我看到爺爺用吊索幫著三叔往一輛貨車後鬥裏裝棺材,我邁著大步跑上前,幫著爺爺將棺材吊到貨車後鬥裏。

“你小子今天怎麽時間跑回來了?”

“想你了。”我嬉皮笑臉的對爺爺說道。

“油嘴滑舌。”爺爺笑著回了我一聲。

“三叔,我二爺爺出院了嗎?”我向我二叔問道。

“早就出院了。”

“二爺爺現在身體怎麽樣?”

“跟以前一樣,再多活個幾年不成問題。”三叔笑著回道。

“三叔,我和爺爺今天晚上能不能去你們家蹭頓飯?順便去看看我二爺爺。”我向三叔提議道。

“當然可以了,你三嬸前段時間還和我說了,等你回來後,把你爺爺和你叫到我們家聚一下。”三叔滿麵微笑的對我說道。

我們將棺材捆綁好後,三叔跟著司機出去送棺材了,此時店鋪裏就剩下我和我爺爺。

“你小子是不是沒錢了?想要多錢,你說吧!”爺爺看到我望著他欲言又止,他主動的向我問了過來。

“爺爺,我兜裏有錢。”

“那你想跟我說什麽,你就說,別藏著掖著。”

“我姥爺去世了。”當我對爺爺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爺爺他愣住了。

“什麽時候的事?”爺爺情緒激動的問向我。

“前幾天我接到我媽媽的電話,我媽媽說我姥爺病重了,讓我去JZ看一眼,於是我第二天就趕去JZ.......”我將事情簡單的跟爺爺說了一遍。

“姥爺臨終的時候,讓我轉告你,他說他不是個合格的親家,希望你可以原諒他!”

“唉,我也不是個合格的親家,其實我早就應該去看望你姥爺還有你姥姥了!”爺爺歎了一口粗氣慚愧的對我回道。

“爺爺,這事怪不得你,也怪不得我姥爺,要怪的話,隻能怪我爸和我媽,怪他們倆在中間沒把兩頭老人的工作做好。”

“孫子,今天晚上你從咱們店裏麵拿點紙錢和元寶到十字路口燒給你姥姥還有你姥爺。”爺爺對我吩咐了一聲。

“行,等咱們在三叔家吃完飯,我就去十字路口燒。”我點著頭對爺爺答應了一聲。

“對了爺爺,我姥爺早臨死前立了一份遺囑,把他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我。”我在對爺爺說這話的時候,我將姥爺給我的那個老式皮箱打開,把裏麵的房產證,以及其他的東西拿出來給爺爺看。

“你打算怎麽處理你姥爺留給你的那套房子?”爺爺翻開房產證看了一眼問向我。

“我不打算把那套房子賣掉,也不打算租出去,就在那兒放著吧,以後爸媽回來去給我姥姥姥爺掃墓,還能有個地方住。”我對爺爺說著我心裏的想法。

“我以為你能把那套房子給賣了,你小子能有這個想法,說明你真的長大了。”爺爺摸摸我的頭笑著說道。

今天棺材鋪有兩單生意,上午三叔出去送了一口棺材,下午我又出去送了一口棺材。

我送棺材的那家死者是個男性,年紀五十八歲,突發心髒病去世的。去他們家送棺材的時候,我聽他們村子裏的人說,男人有嚴重的心髒病幹不了體力活,老婆硬是逼著男人去苞米地扛苞米杆,結果死在了苞米地裏。當時這個男人倒在地上的時候還給他老婆打了個電話,而他老婆在家裏打麻將沒有去接電話,要是他老婆及時接電話的話,他也不會死,我覺得這個男人死的是挺憋屈的。

我在臨走的時候,靈棚裏麵刮起了一陣陰風,這陣陰風不僅將擺放在棺材前的兩支白蠟燭吹滅,還將喪盆裏麵燃燒的紙錢吹的四處飄揚,有一張燃燒的紙錢落在靈棚的上麵,瞬間將靈棚點燃,在院子裏幫忙的人看到靈棚著火,大家全都端著水跑出來救火。

此時我不由的向靈棚裏麵的那口棺材望了一眼,我發現棺材向外散發著濃濃的怨氣。死者臨死的時候給他老婆打電話是在向他老婆求救,然而他老婆卻悠閑的在家裏打著麻將沒有去接電話,死者的死跟他老婆有很大的關係,我猜想今天晚上,死者的魂魄十有八九會在他們家裏鬧。

從死者家裏離開後,我開著車直接去了我們鎮市場買菜,今天去三叔家吃飯,我不想讓三叔三嬸破費,他們倆這剛結婚沒多久,手裏也沒有多少閑錢,以後要是有了孩子的話,那以後用錢的地方可就多了去了。

“三叔,菜我都買好了,就在車裏放著。”我走進棺材鋪對三叔說了一嘴。

“何菁,你也真是的,去我們家吃飯,你買什麽菜呀?”三叔對我埋怨了一句。

“咱們都是一家人,誰買菜都一樣。”我笑著對三叔回道。

“正好現在沒什麽生意,咱們就關門下班吧!”爺爺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對我和三叔說道。

我將店鋪門關上後,將買好的菜從車上拿出來,便和爺爺跟著三叔步行去他家,三叔家離我們棺材鋪不遠,不值得我開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