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沈香冉,程新明趕到新羅市會見伯利亞。伯利亞在酒吧裏的一角坐著,等待程新明的到來。孤獨而又落寞。手裏捧著一杯烈酒,獨自啜飲。手機正放在桌子的一旁,不時地朝手機上瞧瞧,希望手機能夠響起。

是貪婪是情欲使自己一步步滑向深淵,凝視深淵的人越久,深淵也會凝視你。

原本她有一個幸福的家,男人愛她,也更愛這個家,女兒乖巧聽話,聰明伶利討人可愛。夫妻倆人都在銀行上班,有一份人人羨慕的工作。領導器重,工作輕鬆,福利分房,雖隻有七十多平米,可足夠三口之家住的。

可是這一切並沒有讓她滿足,看別人出入有名車,住豪華別墅,穿高檔服裝,用名牌化妝品,心裏就不平起來。

列夫、托爾斯泰詳說過,心靈純潔的人,生活充滿甜蜜和喜悅。而如今生活中的甜蜜和喜悅都到哪裏去了?就是因為心靈不純潔了,過於追求物質,總是幻想過上好日子,而去現實生活不滿。羨慕別人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花錢如流水,來去如行雲,而放鬆了對自己的要求,隨波逐流。如今這苦果是不是要一個人獨自去品嚐。

生命的滋味,無論是陽春白雪,青菜豆腐,都要自己去嚐一嚐啊,不然也枉來到這世界一回。伯利亞獨自一人坐在桌邊,不禁多愁善感起來。一會兒柔腸百轉楚楚可憐,一會兒又表現得鋼鐵堅強。

孤獨的女人,美麗的外表再加上她多愁善感楚楚可憐俞發更加地惹人憐愛,旁邊的一個男子不時地朝她張望。男人見到好的女人都人激動,都要飛上去盯一把。如同一隻蒼蠅,見到了一堆狗屎,奮不顧身義無反顧地撲去出。此刻一個孤獨而又哀愁的女人向他發出了信號。他提著一個酒瓶,手裏端著一杯白酒,搖搖晃晃地來到了伯利亞的身邊,在她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紅著個頭,舌頭已經有些大了,借著酒性壯膽,說話有些個含糊不清地:“美麗的小姐,陪你喝一杯酒如何?一個人喝酒多麽孤獨寂寞多麽不好玩。”

見一個陌生的男人突然走到自己跟前,還帶著酒性圓圓的眼睛登著自己,伯利亞有些害怕。

“對不起先生,我已經約了有人,不需要你陪,請你走開。”

“小姐,怎麽能不要人陪,有個男人陪你喝喝酒,找點樂子不是很會好嗎?來我來敬美麗的公主一杯如何?”

“請你走開,我不與陌生的男人喝酒。”伯利亞雖然心裏有些慌亂,可還是壯著膽子曆聲喝道。

那男人借著酒性,競然扯起伯利亞的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說:“怎麽這麽不賞臉,人長得漂亮點,也不能這麽高傲這麽不講情理是不是呀。你孤身一人,我也正好孤身一人,一個幹材一個烈火,喝點小酒拉拉小手有何不可。”

伯利亞拚命要將手掙脫,可那男人借著酒性牽牽地捏著。伯利亞的眼淚在打轉。

“你把我弄痛了,再要是不放手我可是要喊人了。請你放自尊些。”死程新明,還不出現。

那男人見伯利亞逆來順受,不敢反抗,越發地膽子大了,滿是酒氣的臉往伯利亞的臉上湊去。伯利亞一個巴掌扇過去,纖纖細手被一隻粗糙的大手抓住了。

“小姐怎麽這麽不賞

臉。”伯利亞睛淚直往下掉。

“你再敢動粗我可在喊人了。”

“何必喊人呢,小妹妹陪哥哥喝兩杯,我保證讓小妹妹舒服到底。”

“啪”的一聲,一個耳光清脆地響起,醉酒男人臉上起了五道血印。

“TMD,誰敢打老子。”醉眼迷糊,茫然四顧,一個粗壯的男人站在麵前。

“是你打老子?好大有狗膽,認識我是誰嗎?”醉酒男人鬆開伯利亞的的,提起一個酒瓶向站在麵前的男人砸去。

“小心,新明。”伯利亞一聲驚呼。她已看清了眼前救自己的這個人正是自己急切盼望的想要見到的人,正喜出望外,見一個酒瓶向他頭上砸去,不競又替他擔心起來。

程新明提起胳膊一擋,隻聽得哐的一聲,酒瓶子粉碎,玻璃灑落一地。程新明憤怒了,對著醉酒男人當胸就是一拳,一拳下去力量之大前所未有,聽得喀嚓一聲,醉酒男人的肋骨已斷了幾根,男人躺倒在地痛得爬不起來。

“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惹,小心你的狗命,是不是想腦袋不在頭上呆了。”

“你是什麽人,敢管老子的閑事。”醉酒被重重一擊,頓時清醒不少,強忍著巨痛,艱難地說道。

“我是她的老公,識相的趕緊給我滾,不然還要打斷你的狗腿。”程新明一臉的凶神惡煞,醉酒男人嚇得酒醒了一半。知道惹不起,躲還躲不起麽,趕緊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手捂著胸口,沒命地逃離現場。等走遠了這才回過頭來跟程新明抖起狠來:“你小子等著,馬上叫一批人來,把你給滅了。”

程新明一跺腳,醉酒男人又嚇得沒命地跑。有種你給老子站著,今後再讓我遇見你遇一次打你一次。直到你的十二根肋骨全斷為止。

醉酒男人狼狽而逃。

“你個死東西,怎麽現在才到。”別看伯利亞剛才軟弱可欺,在程新明而前可就不可一世。

“對不起老婆大人,路上塞車,這不一路飛奔,沒命地跑,狠不得把自己的兩條腿也放下來當輪子轉。你的一聲令下,我還敢有不趕緊到之理。”程新明連忙小心陪著不是,又發揮他油腔滑舌的習性,哄死女人不填命。他可不敢說路上遇著了美女殺手,那還不把醋壇子打翻把自己給酸死。

“要再遲來一會兒,我要是被人給欺負了可有你好看的,不把你五馬分屍,大卸八塊才怪。說吧,今天的事情該怎樣才能原諒你。”

“任憑老婆宰割,這輩子當牛作馬,全憑老婆一句話。白天幫你揉腳搓背,晚上趕驢磨麥重體力活全我包了。保證不讓你吃一天苦,不讓你做一天重活。保證做到你說了我就聽,聽了就懂,不懂也要裝懂,懂了就開始做,做又不做錯,做錯敢於認,認了就改,改又不服,不服也不說。讓你天天樂翻天,在家天天砸金蛋,讓李詠那小子陪你,出門有法拉利,讓舒馬赫給你當車夫。”

“少給我油腔。”一席話把伯利亞說得眉開眼笑,忘記了煩惱。“罰你一杯酒,誰叫你遲到,讓我蒙受不白之冤。”

“那還不好說,莫說是一杯酒,夫人說罰一瓶我也認了。”

程新明端起酒杯一仰脖子一杯白酒下肚了。

“誰當你的老婆了。”伯利

亞嘴裏說著滿臉的不高興,心裏卻似甜如蜜,死東西盡趕人好聽的說。“好了,原諒你了。”

“你不是找我有急事嗎?”見伯利亞樂而忘蜀,程新明友情提示。

“看這一急一喜的把這茬也給忘了。”伯利亞又憂愁起來。“還不把兩百萬塊錢還上,恐怕是要出大事了。”

從容,隻有這樣才能夠明確目標,積極行動,獲得成功。蛋定蛋定,這事情沒什麽大不了的,你把事情的原尾說說看,我們也好尋找對策。

當時你不是急著要錢用嗎,我與中國南方城市合作銀行營業部的主任劉心梅玩得好,跟她一說她就同意了,就以支行的名義從她那裏拆借了兩百萬塊錢,這個錢沒有入帳直接挪用給你了,後來又以同樣的手段拆借了兩百萬。當時以為劉心梅是營業部的主任,安全可靠,沒想到她卻出事了。她這人出手闊綽,總見她錢用不了,出入高檔夜總會,賭博都是賭大的一夜輸贏上十萬,買起彩票來一天要買千多塊。對人也熱情義氣,樂於助人,隻要哪個有困難她都熱心快腸子地幫助人。哪能知道她有一個情人,花錢如流水,劉心梅為了填這個無底洞,挪用客戶的存款,用假存單抵押借貸款。如今東窗事發,已經被檢察院抓起來了。如果檢察院把她的帳目一查,勢必會查到我行來,與往來帳目一對,發現有兩百萬的資金不符,挪用的事情不就暴露了。當今之計,就是要趕緊把兩百萬的資金還上,這樣才有可能逃過這一劫。

程新明說沒事沒事,過幾天我的船挖起砂來,用不了幾天就可以把兩百萬還上。

程新明說得清描淡寫,伯利亞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心急火燎。

程新明這事要出了我不好過,你絕對也不會好過。這事火燒眉毛,還等得幾天,等你的船開始挖砂還錢,恐怕是黃花菜都涼了。伯利亞見程新明不溫不火,不急不慢地,沒當回事似的,心下惱起火來,聲調也高了起來,與程新明吵了起來。旁邊幾個吃飯的顧客朝這邊張望。

你也不用太著急,你放心,錢一定會還上,絕不會讓你為難,更不會讓你出什麽事。我看這樣行不行,我倆分頭行動,你去籌一部分,我去籌一部分。你看你親戚朋友的存單也好,人家要還的貸款也好,暫時挪用一下先把這錢還上。我回頭到球磨場看看能不能騰出一部分來,先把這坎給過了。

倆人正專心誌誌地交談,門口一個男人正朝裏麵東張西望。見他們沒發現,走進了酒吧裏,在他們不遠處,猶猶豫豫地站了一下,想是應上前還是不上前,最後還是找一個辟靜無人的地方坐了下來,默默地注視著他們。

這個人是誰?他就是伯利亞的男人,這見無見伯利亞神情恍惚,心神不寧,怕她出什麽事情。所有的人都說她在外麵有情況,可他就是不相信,與她對坐的這個男人是不是就是她的相好?他不知道該上前打斷他們還是安靜地坐在這裏靜候,萬一他們要是有正事隻是偶爾遇到一起,貿然上前豈不讓老婆難看。

兩個人商量好後,走出了酒吧,沒有過份的親呢。出了大門倆人就分道揚鑣。

沒有什麽故事,平平淡淡,伯利亞的男人有些興奮,又多少有些失望。回到家裏與伯利亞該怎麽談起今天的這個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