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利亞一夜沒睡好，迷迷糊糊，好象睡著了，又好象沒睡著。一會兒夢到檢查組的來了，查出了自己的問題，一會兒又夢見自己的丈夫與自己離了婚，女兒跟了丈夫。身邊傳來男人輕微的嚊聲，窗外的汽車笛聲不時地響起，一會兒驚天動地，象是地動山搖，細聽原來是拖拉機突突地從門前的馬路上經過。

丈夫幾次被伯利亞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吵醒，隻是含含糊糊地問了一句怎麽了，又翻過身睡著了。伯得亞真恨不得兩腳把丈夫踢醒，你老婆挪用了公款你知道嗎，你老婆外麵有了相好你知道嗎？伯利亞心裏無數次地對著男人喊著，可是男人一句也沒聽進去。

伯利亞掉了個頭，把男人的腳緊緊地抱著，慢慢地迷迷地才睡著了。男人磕睡來得早，把晚飯做好了，一家人吃了，把碗洗了，地拖了，看一會兒新聞，八點多鍾九點就要洗了睡了。

伯利亞睡著了，她的丈夫卻又醒了，輕輕地從她懷裏把腳抽出來，欠起身子，半躺在**，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聽著自己的女兒發出均勻的呼吸，竟回想起自己從戀愛到結婚，生子，成家立業的全過程。

一大清早伯利亞從睡夢中驚醒，見自己的男人斜躺在靠背上，睡著了，被子也沒蓋。伯利亞拉天窗簾，看看窗外。天空還一點亮光都沒。一陣急急促的鬧鍾鈴聲，把丈夫從睡夢中驚醒。他連忙起床，關了鬧鍾鈴聲，輕手輕腳地來到女兒的房間喊女兒起來上學。

再回到**，見伯利亞早就起來了，驚訝起來，喲，早就起來了。

伯利亞一大早來到辦公室。來早了點，銀行還沒開門。陸續有幾個上班的同事來了，與她打招呼。這是幾個辦理臨櫃業務的櫃員，一大早要來接支行送庫。

平素，伯利亞都是八點半才來的，門早就打開了，辦公室也被人掃了，金庫也已經接來了，開門上班營業。九點半，室內人員就清理頭天各行往來的票據，匯出款項，讓伯利亞拿著單據，到人行清算中心，與各行的票據交換員交換票據，清算

資金。匯出的錢少，匯進的錢多時，就是要收錢進來，填一張進帳單，進到中南商業銀行在人行的帳戶，匯出的錢多時，收進的錢少，要把錢出去，就填一張支票，蓋上中南商業銀行的公章還有私章，就把錢劃出去了。

今天心裏有事，來早了，與同事們打了招呼，好不容易挨到了九點半，這才拿著票據來到人行清算中心。事情辦完也快十一點了，伯利亞匆匆把手中的票據交給室內人員，上午的事情就算做完了。

趕緊開溜。招手打的，來到程新明的球團廠。廠子倒還是熱鬧，生產正紅火，可就是找不著程新明，打他手機也沒人接。伯利亞有些心急，正有事找呢，怎麽能說找不著就找不著呢。人家這可是急事，火燒眉毛，這家夥就是這樣動不動這玩失蹤，手機不接人也不見。

一連兩天，程新明一直處於這種狀態。伯利亞一有空就偷地跑到球團廠，根本沒他的蹤跡。

伯利亞心情不好，到街上閑逛**，希望真的能在大街上碰上他。車，那不是程新明的車嗎？黑色奔馳S600，停在一家賓館的門前。

伯利亞走了進去，問前台服務員，門前那輛奔馳車的主人在哪裏。女服務員不告訴她，伯利亞隻好騙她，他開好了房間，讓我來找他的，臨出門我把手機給忘了，這不找不著他了，又忘記了是哪間房。

女服務員朝她笑笑，她理解這種事，這種情況，多半是男人開好了房，與女人約會來的。鍾點房或是*。

服務員告訴了她房間號，4018。伯利亞乘電梯就上去了。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是一位女子，不是別人，卻正是前幾天與程新明在一起吃飯的船廠老板幾新紅。伯利亞看見幾新紅，愣住了。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伯利亞有些驚訝。幾新紅禮貌地讓伯利亞進了房間。

伯利亞劈頭就問，程新明呢。

不在呀，我也在找他呢。幾新紅答道。

不可能，我明明看見他的車在外麵，這才進來的，服務員告訴我說他在4018，

我這才進來的。

剛剛出去有點事呢，幾新紅見瞞不過，隻好說道。

你不要纏著他好不好。伯利亞脫口而出。

妹子，這話可是說錯了，我可是沒有纏著他程新明，他隻欠我的錢，我來討錢，可他不是躲著我不見我，就是見了我也是拖就是不願給錢。我這也沒法辦法呀，這才天天*著在他還錢。

他欠你多少錢？伯利亞問道。

五萬塊錢，第一次的船錢欠兩萬多，第二次的船錢又欠三萬多塊，這個程新明也不個男人，要點錢比割他肉還難，把錢看得比命還重，隻要是進了他腰包的錢，比從閻王那裏討個小鬼還難。

五萬塊是吧，你不用找程新明要了，明天你直接到中商商業銀行，我直接給你就是了。伯利亞一陣激動。

那感情好妹子。

不過得了錢你立馬就給我走人，再也不要找程新明，你做得到嗎？

說真的妹子，你真是好人，我一個女人來到這裏做生意也不容易，這回可真是碰上好人了。不過你我都是女人，妹子，我還是忍不住要說你幾句。程新明這小子，隻要不交財，交義結友什麽的都好。

掏心置腹地跟你說兩句，一開始我來到新羅市，也是被程新明騙來的，剛開始對我還很好，後來聽說在新羅市又找了個銀行的做相好，就把我們這些個老相好都忘記了。不過我由衷地替你高興，但我要奉勸你一句，你身在銀行，與錢打交道，隻要不借錢給他就一切都好。不過說實話，我還真有些舍不得程新明。你我都是女人，知道女人需要什麽。

求你了，今後再也別見程新明了。伯利亞幾乎是哀求著。我就是因為借給了他太多的錢，現在總不能人財兩空。我現在正急著找他，就是要讓他還錢給我，好填上單位挪用的公款。伯利亞帶著哭腔。

我理解你妹子，你也是可憐人，比我還可憐。明天我拿了你的錢就走人，回到老家再也不見程新明了，安安心心過日子，程新明這種人我算是看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