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倫比亞豪華大遊輪上,一片慌亂。大顯示屏幕上,一片空白,隻有一片雪花。大屏幕上的信號是從兩架直飛機上傳過的,對程新明的逃跑過程進行實時拍攝,肖金平坐在大廳中央,對程新明的一舉一動就了如指掌。坐鎮指揮,從容不迫。指揮中心將程新明逃跑的路線用無線電通知每一警員,警察在第一時清楚地知道程新明走哪條路,一下個路口在哪,對他提前進行圍追堵截。

肖金平已經領教過程新明的利害,不過這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千多名警察對他圍追堵截,插翅難逃,他居然還是逃了。如今監控畫麵出現空白,這完全可以推斷是兩架直飛機已經失事。

失去了監控就象是失去了眼睛,對情況的不明讓肖金平變得煩燥起來。而追捕歐陽一飛的一路警察,卻一直一無所獲,他們還沒有弄清歐陽一飛到底躲在了哪裏。這讓肖金平更為惱火。難道這兩個人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不成。

這次程新明一旦逃脫,日後的追捕將是更加的困難。肖金平向所有參於行動的警察下令,必須不惜一切代價,要將程新明抓住,對於歐陽一飛,還可暫時放放,所有的警力,都參與追剿程新明的行動中。

110報警中心接到報警,在鬆平江上,未英江大橋,有一台車子衝出大橋,落入江中。這一信息讓肖金平有些興奮。出事的地點正好與程新明逃跑的路線吻合,職業的敏感讓他嗅到了獵物的氣味,他的判斷,墜江的車子一定與程新明有關。

肖金平果斷命令:所有的警力都向未英江大橋集結,將大橋兩端封閉,所有的車子不準進不準出。巡邏艇全部出動,水上警察全部出動。打撈船,武裝直升機也全部出動。出事地點的江麵,也要全部封鎖。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110傳過來的消息,出事的一台車是一台軍用悍馬。這與程新明出逃所開的車子一模一樣。

可以確

定掉江的車子就是程新明的車子,這已經千真萬確。肖金平在船上坐不住了,他決定乘飛機前往出事地點。

公路上,所有的警車都拉起了警報,朝未英江大橋集結,大橋的兩端,已經被警察封鎖,橋麵上停著的都是警車,而在河邊上,江灘上,集滿了看熱鬧的人。江麵上,行駛的都是警察的武裝艦艇。出事江段,船隻也被禁止通航。

肖金平的意思很明確,不能容程新明玩任何的狡詐,真落水也好。假落水也好,傾家**產,舍得全部身家,也要把事情了結,絕對不能讓程新明再逃脫。

伯利亞的前夫,如一隻漁鷹鑽入水中,沒有任何裝備,沒有氧氣,一口氣憋下去,越潛越深,模糊之間,他感覺越過了幾個人。這幾天沒有白練,活學活用。腳已經踩到了泥,他四處摸索著,試圖找到落水的車子。

漆黑的河底,伸手不見五指,全靠兩隻手去摸索。他覺得什麽東西把腳抵了一下,伸手從前往後一摸,是一台車子的形狀,側臥在河**。伯利亞的前夫,摸到了四門上,試圖把門打開,車門關得死死的,一點也拉不動。他用腳試圖打破車窗玻璃,踏了幾腳都無濟於事。

他又四處遊動,在河底摸著,他想找一塊大石頭。砸碎玻璃,將車裏麵的人救出來。他推動了一塊大石頭,水的浮力讓他輕而易舉地將石頭搬動。砸向玻璃,防彈玻璃絲毫沒的反映。他覺得快憋不住了,可是他不知哪裏來的一股力氣,繼續朝車窗砸去。

一下。

兩下。

三下。

車窗玻璃終於有了反映,玻璃在向下凹陷。再用力地砸,他覺得自己都憋不住了,可是他強忍著,玻璃終於整塊地從車窗上脫離開,防彈玻璃裂開萬道裂縫,可是就是沒有碎,就象是一塊破布一樣。他用腳將玻璃踢下去,用手伸進車窗,將車門打開。他的手探到了一個人,睡在方向盤上。他用力將他

拖了出來,這是一個男人!

他把人放在地下,又遊進車裏,摸向副駕駛座,他的手又觸摸到一個人,他摸索了一陣,心中狂喜,這個女人就是伯利亞,他再熟悉不過。

他把她從座位上抱起來,向車外遊去。他覺得自己已經筋疲力盡,再也沒有力度浮上去,腦袋嚴重缺氧,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模糊。可是他還不想放棄,他抱著伯利亞,另一隻手拉起地上的男人,向上浮去。可是任憑他怎麽用力,腳如何地向上蹬,絲毫沒有要上去的意思。他放開了手,隻得救一個了,他放開了男人,抱著伯利亞,向上遊去。沒遊兩下,他就覺得自己在往下沉,渾身已經一點力氣也沒有,下意識地,他張開嘴想呼吸一下,嘴裏進了一嘴水,喝了一口水,他嗆了一下。

女人在他懷裏一動不動,他心急如焚,心中隻有一個念想,救人,快救人。他沒有放棄,再一次向頭上遊去,可是已經無濟於事,現在一個人遊上河麵都不容易,何況還抱著一個百多斤的重物。

他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場合,在這樣一個深不見底的河底,伸手不見手指的地方與伯利亞重逢,看來今天想與他同歸於盡了。他沒有想到想把手中的人放下,獨自一人向河麵遊。他靜靜地躺在河**,讓伯利亞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他不想她再受到任何傷害,連讓她身上再粘上一點泥他都不願意。

他沒有放棄,又一次努力,這次他摸索著把自己身上的濕衣服全部脫掉,把伯利亞身上的外衣也幫她脫掉,他想減輕負重。當他脫去伯利亞的褲子的時候,他覺得她的下身好象有一股細流,不好,他在大出血!

他胡亂地把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的衣服也脫了去,他一個也不想放下。雖然這個男人對他來說,恨之入骨,千刀萬剮,但是他還是拉起了他的手,向頭上遊去。沒有遊動兩下,三個人再一次地往下沉。嘴不由地張開,又喝了兩口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