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利亞的男人壓在程新明身上,伯利亞壓在男人身上,身體之間的相互接觸,相互壓擠著。伯利亞的男人突然感覺身體有些不一樣,眼前突然亮起一片光芒。那種光隻是象一道閃電,劃過黑暗的河底,仿佛是在夜空中綻放的一朵曇花。

男人覺得胸口的些異樣,他用手朝胸口摸了摸,胸口有塊石頭,冰涼冰涼的。他用手抓了一把,想把那石頭挪開,可是居然沒有推開,象是一塊磁鐵樣吸引在身體上。男人有些害怕,想是河底肝麽古怪的生物吸附在了身體上?男人用手摸了一下,那是一塊心形的石頭,硬硬的,並不象是什麽活物。

男人感覺身體象是有勁了,有一種力量,源源不斷地,自胸口向手種腳輸送過去。男人心中大喜,複又起身,抱著伯利亞,拖起程新明高頭頂上遊去,這下輕鬆多了,雙腳蹬了兩下,就向上遊了幾十米。

伯利亞有救了!男人心裏什麽也沒想,就是想及早浮出水麵,把伯利亞送到醫院,把她搶救過來。他覺得身體裏也不缺氧了,他非常奇怪,是什麽東西為他提供如此大的力量。他將嘴湊到伯利亞嘴上,拚命向她嘴裏吹氣,想把自己的氧氣送給她,讓她好早點活過來。一麵腳下使勁地用力,急速地向水麵上浮去。

猛然,覺得頭頂被什麽東西敲擊了一下,身體又向下沉去。水中有一道光射了過來,他看得真切,原來是有個人向河底沉下來,用雙腳在他頭頂上無意地踢了一下。隻見他戴著背氣瓶,臉上載著口鼻半麵罩,腳上穿著腳蹼。

好,總算有專業的潛水員來救他們了。伯利亞的男人又雙腳向上蹬,向上浮去。到了那人身邊,他將手上拉著的男人推向了那個人。

隻見那潛水員在程新明的身體上摸索了一陣子,特別是胸口,他仔細地摸了好一會兒。伯利亞的男人隻顧抱著伯利亞向江麵上浮上去。卻猛地又覺得腳被什麽東西抓住了,又向下沉去。男人回過頭望了一下,隻見那名潛水員丟下了手上的人,遊向

男人,抓住他的腳,使勁地往下拽。

男人這才意識到,這個人不是來救他們的,倒好象是來搞破壞的,看樣子他好象是在找什麽。男人雙腳用勁,想掙脫那潛水員的拉扯。

那潛水員又遊了上來,要搶奪男人懷裏的人。男人心裏一驚,這個人到底在幹什麽?

男人死死抱住伯利亞,不讓他搶了去。那人的手又伸向他的胸口,象是在摸著什麽。男人用手推開那人的手,急速地向水麵浮去,想擺脫他的糾纏,再多耽擱一分一秒,伯利亞就少一分活過來的希望。

頭頂上,又是幾名潛水員擋住了他的去路,他不知是敵是友,向一旁遊去,想擺脫他們的阻攔。幾個人包圍過來,擋住他的去路。下麵的潛水員又衝了上來,與伯利亞的男人糾纏在一起。

伯利亞的男被幾名身著潛水服的人團團包圍,幾個人搶他懷中的人,扯手的扯手,扯腳的扯腳。

這些人奇怪,明明也是下水救人的,為何還要跟他爭搶什麽。男人心裏暗想著,他們難道是來搶什麽寶貝的不成?男人極力要護住懷裏的女人,不讓他們搶了去,一麵急速地想浮出水麵,他想呼吸一口空氣,長時間呆在水下不換氣這怎麽可能,難道真如惠慈道姑所說,這是愛情的力量創造的奇跡?

其實惠慈道姑在伯利亞的男人來到未央江大橋的時候,她早已經來到橋下,默默地等著他的到來。當她看到一條人影從橋上飛身而下的時候,她感到了莫大的欣慰。她看到了愛情的偉大,她看到了人間真愛。這麽高的橋,一般人嚇都嚇死了,人跳下去,不摔死才怪。可是她的男人還真的就敢跳。她快速地念動著咒語,期待魔玉給他力量。當伯利亞男人的身體與程新明的身體接觸的那一瞬,魔玉聽從她的召喚,從程新明身上飛到了伯利亞的男人身上。許久沒有浮出水麵,這又讓她暗暗地擔心。她知道,她的導師就在這裏,那艘打撈船形跡可疑,她的導師應該就在這艘船上。他絕不會讓魔玉這麽輕易

地被別人奪走。

歐陽一飛在水下,此時也是萬分急迫,他念動咒語,可是那魔玉居然不聽從他的調遣,有一股力量在與他抗爭。定是伯利亞的身體擋住了魔玉,讓它不得脫身。今天必須搶到公主,搶占魔玉,所有的行動才宣告成功。

魔玉與女人他勢在必得。

他在水下打了幾個手勢,學生會意。再次撲向伯利亞的男人,將男人懷裏的女人搶了去。歐陽一飛手伸向男人的懷裏,在他的胸口,他探到了一個突起物,如心形的。他心中大喜,那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魔玉,他想還通魔玉為什麽會到他身上,但他也想不了那麽多,手緊緊抓住男人的胸口,嘴裏快速地念著魔咒。玉石終敵不過他的召喚,隻見一道白光劃過水底,一瞬間,漆黑的水如同白晝,看得一清二楚。魔玉飛到了歐陽一飛的身體裏,他覺得身體在產生力量。他飛快地遊到幾名學生身邊,抱著伯利亞的身體。

男人失去魔玉,象一隻突然泄了氣的皮球,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身體嚴重缺氧,他不由地張開嘴,又喝了一大口水。可是借著一道強光,他還是看清了周圍的情形。隻見一個男人,抱著伯利亞,正要向水麵上浮去。

男人見伯利亞被搶走,曉得這幾個人不是什麽好人,絕不是真心來來救伯利亞的,他也不知突然哪裏來的一股力量,讓他快速了地遊了過去,死死地抱住伯利亞的身體不放。

歐陽一飛用盡力氣向水麵掙紮,可是力氣太小,卻拖不動兩個人,幾名學生來幫忙,可是男人死死地抱著伯利亞,不能鬆手。歐陽一飛和他的學生做了幾次努力,可是無濟於事,憑如何地打他也好,拉扯開他的手也好,他就是不放開。再糾纏下去,氧氣耗盡,都得死於河底。歐陽一飛無奈,隻得放開手,獨自向水麵上浮去,幾名學生見導師打手勢,也隻得放棄。

男人抱著伯利亞,慢慢地向水下沉去。他已經沒有絲毫的力氣,他隻是抱定信念,要死兩人也要死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