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明的家距河三百多米的山邊,兩層的樓房,單家獨院。走進高高的院牆,裏麵有幾隻雞在院子內放食,一隻大黑狗在院子的角落裏,望見有人進來爬了起來。程海明見狗走近有點怕,程新明的狗可是咬過幾個人。程新明吼了一聲,狗夾著尾巴逃到了屋角。樓房是沒有裝修的老式房,樓房旁邊批屋是做廚房的。

一位皮膚有點黑、身材略胖的中年婦女,從廚房裏走出來,看見是程海明與他打了聲招呼。

“新明大兄弟,你們這麽快就回來呀。”

“嫂子,這不不放心新明哥。”

“這不爭氣的東西,你這老遠從鎮上回來,晚上就別走了,在我家裏吃個飯。”

“怕不好吧,嫂子哪有時間,忙著給我們吃飯又要辛苦嫂子。”

“沒事,沒事,我呀,今天把村裏的幹部都請到了家裏,等會兒做幾個好菜,你們好好喝幾杯。”

聽說有酒喝程新明來了興趣,老子行武出身,一生就好的兩口酒,想自己當大將軍之時,哪餐不是要喝他一斤半斤的方才罷休,山珍海味什麽沒吃過。

程海明納悶了,程新明的老婆是發哪門子風,今天居然請客。以往到她家裏卻是從來沒飯吃的,會不會是有什麽事情?

一會兒,又來了五個人,程海明一一與他們打招呼。這上書記,那是村長,那是會計,那是婦女主任,那是出納會計。程新明一個也不認識呀,不過他機靈,跟著程海背後,連連打招呼。

晚上弄了一桌子菜,七八個人喝了幾瓶酒。

幾個人正喝得興頭,程新明的離婚了的老婆從廚房來到大廳。看著程海明。程海明說嫂子,上桌來吃點菜。中年女子正要上桌,程新明白了她一眼。那女人大起膽子坐在桌子上,全然不顧程新明的臉色。

哪有女人上席吃飯的道理?還有什麽倫理道德。

“來來來,海明敬你一杯。”程新明離婚的老婆端起一次性的杯子,二兩酒就倒進了自己嘴裏。另幾個人又敬上一杯。幾杯酒下肚膽子就大了。

“各位,大家放開喝,今天是在我家裏,我作主。如今這家裏上上下下這我一個婦人當家,程新明那沒良

心的早就離婚了,我多時要趕他出門,他卻賴在家中不走,我也沒這個能力量把他掃地出門。今天村的幾位幹部也都在場。你們幫我作主,這屋這財產程新明這挨千刀的早就給我了,他當時為了離婚可是盡身出戶。你們大家幫評評理,他現在是不是不應住在這屋裏。”

程海明連忙打圓場所,說:“嫂子,新明還不是因為愛你心中有你,才舍不得這個家。”

那女人到是心快口快,接過了程海明的話題說:“他哪愛這個家,是另一個女人不要他了,沒處藏身躲雨,這才想起老娘來了。你說他身無分文,還欠一屁股債,哪個女人要他。市裏的那個狐狸精把他迷住了麽不要他,還不是嫌他窮了。”

村長勸她:“少說幾句,在一起過日子了,就好好過。把新明待好,你們也有好日子過。說是跟你離婚,那還不是個假的。”

程新明已是喝得臉紅勃子粗,要發作幾次,程海明把他給擋住了。小聲音勸程新明。

“淡定淡定,新明哥,受點女人的氣無所謂。隻要她做飯給你吃,衣服幫你洗,就行了。發幾句牢騷是應該的,你就出個耳朵聽一下。”

“這老堂客,我早就受夠了,你說今天這麽多客人你說麽事。”程新明小聲跟程海明說著。程海明出個耳耳朵聽著,心裏一麵核計著。程新明不是這樣子的脾氣,過去怕是早就跳起來,把自己的女人按著打了一頓。

“你們說說,程新明在我屋裏住,麽時把過一分錢,菜是我種的,米是我種的,豬是我養的。吃老娘的喝老娘的,沒有向我交一分錢的夥食費。”

程新明的堂客說著眼淚就流出來了。“自從我嫁到你家後,多年來一直忍受著貧苦的生活,家中的勞苦活沒有不幹的。早起晚睡,沒有一天不是這樣的。你的生活過得順心了,就逐漸對我凶狠起來。靜下來想想,隻能夠獨自悲傷。桑之未落,其葉沃若,桑之落也,其黃而隕。如今我年老色衰,你程新明卻整天在外鬼混,不顧家更不顧及我的顏麵。雖則離婚,單身一個沒有人管你,正好在外風流快活,家可以不顧,沒處住時就回來住一兩天,有了倆錢又到外花天酒地。”那婦人說到動情處,號啕大哭起來。

一桌子的客人默不作聲,也不好勸程新明也不好勸他老婆,個個心想今天真是不該來。也知道程新明一向是這樣的人,不顧家有一個錢花兩個錢,沒了錢又到處地找女人借。

程新明早就紅臉變成了黑臉,先自是忍氣吞聲。客人見狀個個知趣地走了。程新明心想好沒臉麵,氣頭一來,把那婦人按在地上一頓暴打。那女人連喊救命,鄰居競是都裝沒聽見,無一人出來勸架。

程新明氣發完了還不解恨,伸手將吃飯的桌子掀翻在地,碗筷落在地上摔得一片響。菜潑了一地。程新明解了恨,這才揚長而去。背後傳來他老婆的哭罵聲。

“你個老不死的,有種從今以後就不要進這個屋。”

程新明高一腳低一腳地出了屋,不覺又來到了河邊。程新明心裏懊惱,媽的,都是沒錢惹的禍。等老子有錢了,你這死婆子不把你趕了才怪。

程新明心想看來得想法弄條船,要河裏挖鐵砂,從此就發了老子不就是個人上人。

程新明沿著河堤走著,不覺見前麵有家人家,房子裏透著一絲亮光。這家不是別人的,正是程新明的相好。別看程新明錢不多,相好的不少,鄉下的城裏的都有。他的錢也就是花在女人身上,不過這女人一旦粘上的,沒有幾個能輕易能把他忘的。初幾次是他貼錢女的,後來都是女人貼他。怎能麽著?他有一手飄亮的絕活,吃飯的家夥可是遠近聞名,許多男人都自愧不如,許多女人都為之如癡如狂。

程新明心想先得把今夜的住宿問題解決,程新明上前敲門,咚咚幾下,門裏競是一點動靜也沒有。在往常,那女人早就迫不急待地打開了,把他往**一拉。今天是怎麽了,男人整天在外打工,又沒回來。未必是哪個野男人鑽進了好屋裏,把我程新明的床位占了不成。

程新明把大門敲得山響,門就是不打開。屋漏偏遭連陰雨,正沒處睡野巢都被人占了,人不走運**也長跳蚤。程新明恨恨地罵著,程新明發起恨來,坐在大門邊。想自己堂堂一大將軍,竟是被人趕出了家,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人怎活得這麽窩囊。

不一會兒酒勁上來了,坐在人家大門口,競迷迷糊糊睡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