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是紅雨幫的老幫主劉紅雨的親生獨女。”蒙英振淡淡的說道。

“可是我並不想插手她們黑幫的內訌,再說了要保護她,還有比你更合適的人嘛?”梅玉晴還是不想保護劉思思,畢竟女人間的情敵關係……

“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去解決,所以才會拜托你,而且你隻要把她藏在警局裏,我相信那幫混蛋肯定找不到她。隻要一晚上而已,算是幫我的忙。”蒙英振的語氣不再是命令式,倒像是商量。

“這還差不多,記住你欠我一個人情。”梅玉晴趁機說道,嘴角閃過一絲詭異的微笑。臭混蛋,想讓我保護你的小情人,還想用命令式的,我梅玉晴是那麽軟弱的女人嘛?

“好的,我欠你個人情,回頭我請你吃大餐。”蒙英振笑嗬嗬的說道。反正許願又不要錢,那就許唄!

“不行!一頓大餐?就像把我打發了?我可沒那麽好哄。”梅玉晴撒嬌道。

“行,行,一輩子的大餐,總行了吧!”蒙英振笑嘻嘻的說道:“我管你一輩子的大餐,這樣行不行啊?”

“去,去,沒個正經。”梅玉晴臉色一紅,嗔道。

“哈哈……”蒙英振知道梅玉晴不好意思了,哈哈一笑,然後接著道:“我一會讓那個丫頭去找你啊!”

“你先別掛!”就在蒙英振打算說完掛電話時,梅玉晴急忙喊道。

然後,她喏喏的問道:“你……你和她……你倆是啥關係啊?”

“兄妹。”蒙英振脫口而出,沒有絲毫的猶豫。

梅玉晴長舒了一口氣,緩緩的道:“那你讓她來局裏找我吧!”

掛上電話,梅玉晴的嘴角微微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撅了下嘴,自言自語道:“哼,妹妹?這個家夥,身邊怎麽那麽多女人?”

不行,以後單位的工作不用再凡事親力親為了,得多留時間,多留點心注意下,可不能再讓他到處沾花惹草了。他現在已經有薑家姐妹和自己三個女人了,不能太便宜那家夥了。梅玉晴暗自打定主意的想到。

“喂,思思,你現在就去警局找梅玉晴,讓她給你安排地方先躲一躲。”電話剛接通,沒等對方說話,蒙英振就率先說道。

“現在就去?”劉思思疑惑的問道。

“是的,然後關機,不要和任何人聯係,幫裏的事你也暫時不要再管了。明天一切平息後,我會親自去接你。”蒙英振堅定的說道。

“好的,蒙哥哥,我聽你的。”劉思思掛上電話後,直接將手機的電池扣了下來。然後拎起手包,轉身走出了家門。

“大姐,去哪?”劉思思剛走出門口,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板寸頭,麵相凶狠。他一直站在劉思思家門口,看到她從家裏走出來,慌忙跟上去,躬身的輕聲問道。

“哦,我去逛逛街,你不用跟著了。”劉思思看了眼板寸頭,這是幫裏支持自己的長老為自己精心挑選的保鏢之一。

“不行啊,大姐,現在外麵不太平,丁長老吩咐了,不能讓你獨自外出啊!”板寸頭很敬職,跟在劉思思的身後,提醒道。

“沒事,明叔會安排人保護我,你不用跟著了。”劉思思沒有開自己的車,而是徑直走到路邊,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板寸頭沒敢強行跟著劉思思坐一輛車,隻能無奈的再攔了一輛出租車,同時掏出手機跟丁長老匯報,大姐劉思思的行蹤。

劉思思坐到了銀座大廈後,進了商場然後徑直跑向了商場的後門,從後門再次攔了一輛出租車,才把身後的板寸頭甩掉……

郊外化工廠,從外麵看起來這就是一座廢棄了很久的廢工廠。但是裏麵破舊的廠房裏,嘈雜的人聲,空曠的廠房裏容乃了足足有兩百多號人。他們三五成群的散坐在廠房內,在廠房裏麵最角落的地方,有個小小的類似辦公室的隔間。

隔間裏麵,兩個中年男子坐在破舊的沙發上,抽著煙,麵前的長條桌上放著幾一次性杯子和幾個下酒菜。兩個男子年齡臨近五十歲,神色慌張的端起酒杯對碰了下,然後仰頭舉杯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進。

火辣辣的白酒,貫穿食道,緩緩流進了胃裏。“咳咳……”其中一個中年男子,嗆得幹咳了兩下,麵色冷峻的看著對麵的男子。

“哈哈……老趙,你的酒量還是不行啊!”對麵的中年男子,看著被白酒嗆得幹咳了兩聲的老趙,笑著說道。

“唉……不行,酒這玩意,這輩子算是練不上來了。”老趙歎了口氣,道。

“不過,你要是把玩女人的恒心,放到這酒上,你現在肯定比我能喝。”老趙對麵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說道。

“老馬,你他娘的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都是個酒桶啊!”老趙抽了口煙,伸手將桌子上的燒雞腿撕掉,用力的咬了一口,笑罵道。

“我就說你不是個盛酒的家夥,你丫,就是個床底下的家夥。”老馬沒有理會老趙的粗口,而是非常隱晦的罵了他一句。這床底下的家夥,說白了就是說他是夜壺。

“你他娘,才是床底下的家夥呢。”老趙瞪了老馬一眼,怒罵道:“酒色傷身,你丫,就是酒喝多了,一夜得起來七八回,所以才成天想著床底下的家夥。”

“你行,你一夜能搞七八個女人,行了吧!”老馬端起酒杯,沒有理會老趙,自己一口喝掉後,不滿的說道。

“我一夜搞七八個女人,也比你一天要喝五六斤酒,然後一夜起來七八回好的多。”老趙撕咬著手裏的燒雞腿,嘴硬道。

“哈哈……”老馬大笑了起來,看了眼老趙說道:“你一夜七八個女人是什麽時候的事了?現在我估計你連正常反應,都有困難了吧?哈哈……”

“用不著你操心,能過了今晚,我他娘帶你親自去見識下,啥叫寶刀不老。老子照樣一夜七八個女人換著來,你行嗎?”說完老趙用挑釁的眼光,看向了對麵的老馬。

“我是沒你行,不過那也得等你能過了今晚再說。”老馬戲虐的笑著。

老趙看了眼窗外廠房內,看著那兩百多個跟著自己兄弟,不由得信心滿滿,咬著牙,狠狠的說道:“媽的,老張自己嚇得跑出國了。留下咱老哥倆為他狗日的舍命打江山,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別說這了,人家老張那是出國度假。哈哈……”說完,老馬看向老趙,兩人極有默契的笑了起來。

“我說,到時候要能下得去手嘛?”老馬看了眼老趙,擔憂的問道。

“什麽下不下得去手?”老趙被老馬突如其來得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不明所以的問道。

“就是思思那丫頭。”老馬看著手裏的酒杯,傷感的說道:“她可是咱們從小看到大的呀,反正想想我是下不去手。”

“到了這步,不是她死就是我們亡,有什麽下不下得了手?”老趙將手裏的雞腿骨狠狠的捏斷,往死上一扔,道:“早死早托生,咱這也算是為她好。”

老馬將端在手裏的酒杯,又重新放回到桌子上,抬頭看了眼老趙,道:“你想過咱死了以後,咋去見咱死去的劉大哥,還有大嫂,我聽說你可沒少幹對不起大哥的事啊!”

“大嫂?女人而已,我那是替死去的劉大哥好好照顧她。不然,早被老張那個死變態玩弄死了。”老趙不以為然的說道:“至於劉大哥,嗬嗬……死人還能知道個啥,我聽說人死了就啥也不知道了,所以咱們活人不想死人的事。”

老馬由衷的伸出了大拇指,道:“有種!”

子彈一發一發的壓進彈匣,蒙英振用自己獨有的細心,嗬護般得擦拭著手裏的瞄準鏡和槍身。他齊眉的短發勻稱的垂落於額前,汗水順著黝黑的臉頰流進了脖子裏,他把狙擊步槍擦拭好,又放到了箱子裏,然後拿起沙鷹手槍仔細的擦拭起來……

蒙英振擦拭完手槍,嘩啦啦上膛,然後右手緊握槍把,左手平端著槍身,緩緩的舉向前,瞄準牆麵,定格了幾秒之後,又幹淨利落的將子彈快速退膛。做完這一切後,他輕輕閉上眼睛,將槍口輸在自己的額前,喃喃道:“兄弟,保佑我!”

過了許久,蒙英振緩緩睜開眼睛,看了下腕表上的時間,然後嘴角抽搐了下,微微一笑,將手機,香煙,口袋裏的東西一一掏出放在了桌子上。將桌子上一排排的手槍彈匣裝進了自己的口袋,然後又不放心的拿起了狙擊槍,將彈匣退掉。

嘩啦啦……當啷啷……

彈匣裏麵的狙擊槍子彈,也被蒙英振一顆顆的退下,他拿起手邊的銼,仔細的將子彈一顆顆的拿起來,然後沙沙地銼著彈頭……

多年來積累的實戰經驗,隻要經過自己重新修正後的彈頭,可以比正常的射程更遠更精準,蒙英振仔細的檢查每一刻狙擊子彈,這是用來伺候紅雨幫那兩個造反長老的,至於口袋裏鼓鼓囊囊的手槍彈匣,那是狙殺兩名長老後,用來逃生時使用的。

重新校正好狙擊槍的瞄準鏡準星後,蒙英振將槍輕輕裝進了木吉他盒子裏。然後蓋上盒蓋,穿上黑色緊身T恤,將作訓服褲子的腰帶緊了下,提著吉他盒走出了這間薑明為他臨時準備的房子。

夜色漆黑,月亮躲進了烏雲的後麵,迎著帶有陣陣涼意的秋風,蒙英振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內心久違的感覺再次**漾,讓今晚的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瞬息之後,他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