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儲物櫃的短裙
“李景，我告訴你個秘密啊！咱醫護室就有個大夫。在犯罪現場任職過！”
護士阿姨就像是粉絲遇著偶像一樣，緊抓著我的手不放開！
什麽？同德醫院，不就是案發現場嗎？對，凶手對現場的環境很是熟悉！
極有可能曾在那裏擔任過醫生！
“李景啊，我還可以告訴你。先前那個黃欣來看病，就是這個大夫開藥！”
護士阿姨指向了醫護室的角落，一塊大牌上正刊登著醫護室所有的職工信息。
“他叫程和，黃欣先前患上的是胃潰瘍！對嗎？”
護士提供的線索非常有價值！在職工表一欄，我瞧見了這樣的一張臉！
這張臉很粗礦很狂野！這不是一個大夫的樣子！這簡直是一個莽夫的模樣！
濃密的絡腮胡！一雙低沉的細眉小眼！
在職工表一欄，他的名字就掛在表上：程和。
“先前就是由他來負責黃欣的藥方！案件發生後他就請了一個禮拜的病假！”
這下事情變得嚴峻了！凶手好像對調查的進展非常了解一樣！
“李局，我們逮捕他！趕緊追蹤呀！”小不點躍躍欲試的樣子，過來攬著我的胳膊。
“護士阿姨，你能將他的情況告訴我們嗎？”
“你在雜誌上不是說嘛？凶手可能是個出色的外科大夫。還熟悉案發現場的環境。除了他外還有誰呀？”
阿姨的推斷沒有錯！這個大夫很有可能是殺人凶手。否則他幹嘛請病假呢？
按照目前這個環境，除了程和醫生外，方圓幾裏也沒誰了！
“阿姨，麻煩你打開一下這個儲物櫃。”
這時，一個偌大的儲物櫃占據了我的視野。
“我沒有鑰匙呀！”
“啊？”
不行，櫃子必須要打開。現在他可是最大的嫌疑人呀！
“你們是要打開程和醫生的儲物櫃嗎？我有鑰匙。”
就在我即將掄胳膊抄家夥要打開儲物櫃的時候，另一個大夫來了。
他戴著藍色口罩，鼻梁上架著一副鏡框。樣子斯斯文文的。
精神奕奕的他，穿著件飄逸的白大褂。我身旁的小不點簡直看醉了！
“楊大夫，你回來了呀！謝謝你呀！”
護士阿姨遇上了救星的樣子！直接給人家遞上一杯熱茶！
“請問您是？”
這是個精神奕奕的年輕人，我沒有見過。看樣子是新入職的校醫吧！
“我是程和醫生的同事，我叫楊枡。叫我小楊就好了。”
他走到了儲物櫃前，取出鑰匙打開了程和的儲物櫃。
“我們先前在校合租過，後來分租。當時程大夫害怕丟失，就各配了2把。”
楊大夫打開了儲物櫃，直接把我給嚇到了！
“這是什麽啊？”
護士阿姨也看傻了！
儲物櫃裏裝著一套女士衣裝！還有一雙高踭鞋！
深紅色的酒杯跟，蕾絲邊的短裙，還有金色的手鏈……
全匯聚在了這巴掌大的儲物櫃裏！
“李局，這是物證呀！就是這些東西呀！”
“馬上報警！將物證拿回去化驗！”
好家夥！我們先前對病例完全沒有上心！現在，凶手已經漸漸地浮出水麵了！
“趕緊聯係程和！”
“嗯，請稍等！”
這個楊大夫簡直是及時雨呀！他馬上撥打了程和的號碼。
“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怎麽會關機了呢？可惡！難道他先前已經收到了風嗎！
“對了，楊大夫。你知道程和的現住所在哪裏嗎？我想去看看。”
“我也不清楚，自從我們分租後，他跟女朋友同居。”
這下問題嚴峻了！從各方麵的推理上來看！現在程和是最大的嫌疑人！
具有一定手術經驗的外科大夫，曾在同德醫院就職！又曾給失蹤者開過方子！
為什麽在案發這兩天內請病假？這樣的情況，說是偶然我都不會信！
“阿姨，您的外賣。”
“小夥子真貼心呀！”
倏爾，從大門外走來了一個食堂的送貨員。
正要出門呢，途經校醫室。給校醫送來了一袋包子。
“你們別瞎站著了！趁熱吃，當吃著玩。這幾天飯堂的夥食，是越來越好了呀！”
我沒有一點胃口。倒是小不點沒客氣，直接一手朝塑料袋裏拎起了一個菜包。
“咱們先回警局一趟。”
我從醫護室裏，扯下了一個袋子。然後又向阿姨借了個塑料袋把物證裝了進去。
也許是這堆物證先前已經觸法過了靈感，當我真正觸碰物證時卻沒有一點的興奮。
小不點咬了一口菜包，露出了粉絲、夾雜著肉餡。
還沒有咬到餡兒呢，留下個牙印又擱我眼前晃悠了！
“吃嘛！李局？好好吃喲！”
“你個吃貨。虧你查案時還嘴饞。”
我將物證放進了車箱裏，正要離開。小不點一直追鬧著！晃悠著！讓人煩得很！
“別鬧，行嗎！”
“哼，李局。你情商就這樣！叫你吃包子，你還不領情！我不吃了！”
我看你是來姨媽了！陰晴不定的！還沒有咬到餡兒呢！就直接扔垃圾桶裏了！
她剛上副駕駛，就將腦袋擺出車窗。我沒搭理她，直接驅車走了。
車子上了大馬路，我沒瞟她一眼。可她纖弱的巴掌馬上搭我的肩膀上！
“等下你請我吃飯！”
“警隊食堂還用請？”
“我要出去吃！你今早還請人喝咖啡了！我心理不平衡！”
真是瞎鬧！突然！在小不點的巴掌剛觸碰我的肩膀時！我的四肢馬上僵硬了下來！
糟糕！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靈感來了！
我一腳急刹車！然後駛向了導流線上打開了雙閃！
“李局！你幹嘛了啊？”
“等等！”
小不點剛要澆水呢！我馬上瞪了她一眼製止她！
冷熱交替，小心著涼。沒看過嚴迪廣告嗎？
偏偏，她的手上還殘留著菜包的香味！
“你又‘犯癲癇’了啊？”
恐怖的景象又閃現了！
鈍器擊打的場景更顯真實了！
又出現了新環境！
這次的背景竟是廚房！
在廚台的一塊砧板，正擺著被一截、一截被截斷的白骨！
一個塑料桶裏盛滿了鮮血！
凶手正果決地將鮮血倒入了洗手池裏！他將骨肉分離了！
我看到了凶手的背影！對，這才是凶手！
嫻熟、冷靜，沒有一點的猶豫！一切，都那麽的自然。
又是一個大塑料袋！
凶手將一份、一份切好的肉片給放入了塑料袋內。
然後場景消失了。
短促的幾秒鍾的閃靈場景，又將膽寒的場景匯聚成了一個線索！
這個線索又是同上次的一模一樣！
一片綠油油的綠茵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