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區李佳嘉
“歐小姐（楊大夫），您小孩呢？”呡了一口酒，我和小不點又異常合拍。
果然，我和小不點的“二人轉”唱的更持久。
“我還沒有小孩，這幾年想要一個。”
“小屁孩睡了，我熬夜熬壞了。連個男人都沒有熬出來……”
歐女士輕歎了口氣，然後隨性地躺沙發上，張開玉臂分外妖嬈。
我戴著耳機，仍然全神貫注地監視著。
倏爾，楊大夫摁捺不住心中的激動。一手壓在了小不點的手背上！
動我的女人？見到這一幕，我也跟著雞凍了。
我壓抑著心中的衝動，仍然緊盯著屏幕。
可“砰砰”的局促心跳聲，快要衝破我的胸腔跳出嗓子眼了！
他是一個什麽樣的家夥？他的手上，可是緊攥著兩條人命！
“鍾小姐，你愛小李嗎？你剛才說他沒有主見，沒有男子氣概，我覺得都不是呢。”
“哼！楊大夫呀，你對李景了解太少了！他何止沒有主見，沒有男子氣概呢？他就是個幼稚鬼！跟我弟弟有什麽分別呀？真是的……”
此刻我的心裏是何等的地臥槽。
為了跟犯人搭上橋，竟不惜犧牲掉小爺我？
“他可是一個對工作，對感情很熱誠的男人呀。這樣的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呀。”
什麽鬼？楊大夫竟替我講話？
突然，我也感到手背傳來了滑滑的觸感。
歐女士竟伸出了手撫摸著我的手！
“李警官，你真是個對工作很熱誠的男人呀。要是我們公司的男工有你一半的工作態度，我的魚尾紋就沒那麽折騰了。別老‘小姐’、‘女士’的叫我嘛，叫我夢昊姐姐不就好啦？”
給“夢昊”姐姐這麽“襲手”，嬌軀還不停往我身旁靠攏。
我的媽呀，說沒反應的都是太監！
“我先上個廁所！”小不點緊張極了，馬上收起纖手。然後匆匆走向了廁所……
“李警官拍拖了嗎？”歐夢昊很關切，戴著鑽戒的玉指舍不得離開我的“糙手”呢！
“還，還沒！”哼，誰讓小不點老把我當男仆使用呢？沒有一點浪漫。
“那敢情好呀！我們公司好多丫頭片子應屆生還沒有男朋友呢，要我介紹給你嗎？姐姐老啦。除了把女兒拉扯大以外，都沒有續弦的想法了呢。幹脆我認你做弟弟唄，好不好呀？”
我暈，本來還瞅著歐夢昊是個配合警民合作的良好市民。
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家夥暴殄天物呀？
放著這樣一個女強人尤物不要，前凸後翹的。
還偏偏給我撞上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年紀！
這樣就尷（shuang）尬（dao）了（jia）啊（le）！
小不點進了洗手間，關緊了房門。
然後監控視頻卡了一下，小不點打了過來。
她的聲音很局促。倒像個情竇初開，瞞騙著父母悄悄約會的中學生。
“李景你個該死的，趕緊想個對策呀！”
“小不點，你冷靜點。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敢胡來，我就在對門。”
“我不管你！我剛才觀察了一下環境，我向你匯報一下情報啊。這裏的消毒水氣味很濃，還有福爾馬林的氣味。我在茶幾底下看到了好幾隻一次性手套，還擺著好幾瓶碘酒和酒精。這可能是他行醫的習慣，也有可能是潔癖。但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這裏有可能發生過命案！”
我一聽，腦子一怔。
對，我的腦海曾閃現過凶手分屍的靈感！
分屍的地點正是洗手間與廚房的交界。
要是針孔攝像頭可以擺放到這個位置，那麽我可以馬上斷定這裏是不是案發現場！
“還女人的第六感，還觀察到了什麽嗎？”
“啊！李局……”
小不點很驚訝，她在廁所裏仿佛撞上了什麽東西一樣。
她竭力的壓低著自己的聲線，我還能聽到口齒顫抖的聲音。
“這裏有一個‘幹癟的芭比娃娃’！”
“‘幹，癟，的，芭，比，娃，娃’？”
“充氣的‘芭比娃娃’，你們男人最懂了！我不跟你講了！要露陷了……”
我剛聽到High呢，馬上又沒了啊！
芭比娃娃？難不成楊大夫這家夥有隱疾麽？
“芭比娃娃”的創始人，大家可能想不到。
這是當年希特勒為了解決德軍生理需要與衛生問題時，想要製造的一款洋娃娃。
隻不過還沒研發出來呢，他就兵敗山倒了。
後來美帝的人才倒將原型研發出了現在的模樣，還大賺了一筆。
小不點看見了“芭比娃娃”，我明白了。距離我的推斷，又近了一步！
趁小不點一邊逃入洗手間，我一邊觀察客廳的動靜。
我的天，楊大夫趁小不點不在。竟小心翼翼地擺弄著小不點的公主鞋！
楊大夫擺正了鞋子，還不忘將鞋子放入鼻尖嗅嗅……
然後像個酒徒遇上美酒一樣陶醉其中！
“小李，姐姐搽上的指甲油好看嗎？”
小不點剛出來呢，一旁的歐夢昊馬上“夾擊”我了。
她也像個得寵的小丫頭一樣，翹起了腳丫子，像張開的貝殼一樣眨動呢。
“美，美……”
“哼！你都沒有看呢。”我說，歐女士。
你是女強人，可你再過個幾年說不準也要當外婆了啊！
“哎呦！”小不點沒看路，她踩踏的地方一片濕滑。
一不小心，嬌嫩的腳丫子馬上小扭了一下。
要不是扶牆及時，小不點要腳崴了。
沒想到，楊大夫居然無比殷勤地上前去攙扶！
還果決地采取了“公主抱”，我暈！
本來充當“魚餌”的公主裙倒刺激了這條“大魚”的胃口！
小不點要被吞噬了的節奏啊！她一下子就被健碩的楊大夫抱入了臥室裏！
“景弟弟呀，你說磚紅色的指甲油適合穿紅色的高跟鞋呢？還是穿白色好。穿紅色顯豔麗，穿白色顯矜貴多點。”
歐夢昊一直在挑撥著我呢，媽蛋！
我已經心急如焚了……
突然，“嘎吱”的開門聲阻斷了歐夢昊。
“老媽，你別勾引人家了好嘛？你想咱們家上演‘雷雨’這樣的劇本麽？”
是你？
“李警官您好，我就是您調查的區李佳嘉。”
什麽？她就是區李佳嘉？
映入眼簾的小蘿莉，正是我來學校調查的第一天。
趁亂將一幅“現場圖”塞入我手裏的小蘿莉呀！
這個不足150cm高的小蘿莉，竟是歐女士的孩子。
我看見她竟沒有一點的陌生感。
相反，我從小被逗趣的長睫毛、大眼睛，跟她簡直一模一樣呀！
難怪她對楊大夫的行徑如此熟悉！
她就是楊大夫拚命守護的腦膜炎病患。
可是，一個心智稚嫩的丫頭。
為什麽會有著這麽縝密的心思？
為什麽會對案情的發展了如指掌呢？
難不成又是一個長著最強大腦的神童嗎？
“雷雨？什麽意思呀？”我還沒弄明白呢。
“你個小屁孩，趕緊回去睡覺去！明天還要上學呢。”
“哼。老媽，隻許你勾引小鮮肉，不許我畫畫呀！給。我回去睡覺了。”
這回區李佳嘉遞給我的畫，不再是家具。又是現場的回顧！
不是正在發生的現場嗎？
小不點正竭力地掙脫楊大夫的懷抱。
可是在房間的角落我卻發現了一個詭異的“玩具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