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離奇死在自己房間的事情震驚了整個紐約警署。

這個被盜案的保密也在不知不覺中,驚動了紐約政要,此案成了這次紐約大選,那些政客肆意炒作的熱議話題。

很多捕風捉影的媒體,也不知從哪翻起這件曾經發生過類似案件,將紐約警署的無能大肆渲染,這回確實讓肖申克警長的名氣增長了不少。

“我們該怎麽辦?”天方害怕了,死亡在一步步逼近他們。

擁有大家都知道的異能,柯尼斯已經成了他們之中唯一的精神支柱,現在也就靠著柯尼斯引領著他和芹澤,繼續與盜賊作者勝算不大的鬥爭。

讓天方深感奇怪的是,柯尼斯在丹尼爾死後並沒有失去朋友的憂傷沮喪,他的神情舉止也與往常無異。

芹澤是日本性格最古怪的推理小說天才,他的性格與他的聰明縝密似乎完美契合,所以天方向來都不會無緣無故浪費腦細胞猜測他心中的想法。

哎!

天方在心中重重地歎息了一聲,他咋覺得自己除了證明自己的心髒沒有盜賊的遊戲折磨得衰竭,是盜賊故意在檢驗他的防被坑能力和承受力呢?

“我們該怎麽辦?”天方重複他的問題繼續問道柯尼斯。

柯尼斯摘下嘴角邊的煙鬥,煙鬥因為是燃著的,周圍彌漫著一股濃烈嗆人的煙氣,那股煙氣就像中國神話電視劇《西遊記》中,妖怪每次出來的場景一樣。

“涼拌唄。”柯尼斯竟和天方調侃起來。

他現在有些懷疑柯尼斯會不會是盜賊的同謀,怎麽他和芹澤一樣,對丹尼爾的死無動於衷,甚至連一點點悲傷都沒有。

“丹尼爾雖然死了,但他沒有白死。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的死從某種意義上是藏著一個希望的。”柯尼斯叼著煙鬥吐納著煙氣,呼吸之間,雙眼中是充斥著可怕的煞氣。

“我咋覺得丹尼爾死後,你們一個比一個淡定,還都變成了哲學家,連說話都開始文縐縐的。丹尼爾的死難道對你們一點警示都沒有嗎?”天方做不到他們這種氣定神閑,他性格有點急躁,從他沒頭沒腦說出自己來這裏的真正原因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他的這個致命弱點。

“警示?”芹澤多摩雄眉毛微微一挑,道:“不就是死唄!”

不就是死唄!

就是這種思想,這種覺悟能把強大的盜賊找出來,不簡直是天方夜譚,白日做夢嗎。

人要是頽落了還能振作,倘若人心頽落了,想振作都振作不起來。

“我們總不能任憑那個盜賊擺布**吧,他故意設計將我們從世界不同的地方糾集在這裏,和他玩什麽狗屁推理遊戲,我們不能老是處在被動之中。”丹尼爾的死讓天方決定絕地反擊,他的血液在這一刻也變得沸騰起來。

“吆喝,看來你是想反抗啊。”芹澤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瞥了他幾眼。

“真的猛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不反抗,難道還等著馬克思給我們一個一個點名啊。”

“你想怎麽沉默?怎麽爆發?你顯然將事情想得太過於樂觀,而且

你沒有認真的思考這幾天所有案情的關聯性。”芹澤一捋擋在眼前的一捋長發,神情瀟灑而冷峻。

關聯性,這個詞在這一瞬間,給了天方一個警示,柯尼斯也是被芹澤話中的這個詞,給點撥了什麽一樣,眼前竟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那麽就從第一天,他們來到紐約博物館發現第一具屍體的被盜案案發現場說起。

第一具屍體發現的時候是通過一根金色絲線,上麵的六個數字920701得到提示,才從一個文物存儲櫃中發現了兩名博物館監控負責人的屍體,在發現那兩具屍體時,還有一疊磁帶,這是盜賊故意留下的,目的就是讓身處這個案件中的人知道,盜賊自己就是十幾年前以同樣方式作案的盜賊,並且又和所有參與偵察案情的人一同玩一個名為‘不能說的秘密’的推理遊戲。

通過之後出現的鬼來電現象,很顯然警方沒有在第一天死去的那兩人身上發現手機或是電話之類的通訊工具。

有兩種可能,一是電話被盜賊拿走並銷毀。

第二種電話還被盜賊留作他用,因為警察在調查丹尼爾死之前從床底下發現的那部手機剛才得到確認,是第一天死去的兩名死者中其中一人使用的手機,這一點已經無從懷疑。

至於那第二部手機,也許在不久後會在某人的案發現場找到吧。

接下來就是博物館館長的死,他的死既讓人感到驚訝又讓人感到害怕,他是死在博物館的,博物館非展示區的一個死角,死亡也暫時成了一個困惑人的謎。

至於丹尼爾的死,總讓人覺得太特別了,倒不是因為他死的方式讓人覺得特別,而是他的死,怎麽讓人覺得太過於著急,就好像丹尼爾的死根本不是盜賊所為,而是丹尼爾自己想快點死一樣。

所以,總結現在所有死者的共同點,那便是都是同一種死法。

至於目前大家猜測的,死者有可能在死之前都接過什麽鬼來電的說法,現在還沒有得到確認,也就是說他們死因暫且一樣。

排除他們死亡的餓原因,這個尋找盜賊的推理遊戲,還有一個共同點便是每個人死之前,都會有個警示之類的東西。

比如,在兩名博物館方麵的監控設施負責人屍體找到前,門口把手上的那根金色絲線,是一個提示。

那麽,這樣算起來,博物館館長的死卻沒有提示,而丹尼爾的死卻有個提示,不過是丹尼爾在死之前自己找到的提示,所以在目前所發生的死亡案件上,他們身上的共同點一定被人遺忘些什麽。

說起第一天給人以提示的那根金色絲線,到現在他們還沒有調查到東西的來曆,不過紐約警署最近確實被盜賊折磨得焦頭爛額,想想三天沒能得出消息也是情有可原。

那麽,接下來就是鬼來電的詭異問題,盜賊是用何種方式設計出這種詭異的電話,並把人嚇著的呢?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一個大大的疑問,案情之所以停滯不前,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最重要的問題當然還是盜賊會是誰呢?

現在的所能利用的訊息根本無法找出藏匿在他們四十幾人中的真

正殺手。

這種可怕的現實問題導致的直接後果就是,死者還會隨著案情的推移增加,盜賊幾乎每天都會製造一起殺人事件,來催促他們這群人。

遊戲是殘酷的,每個人都有可能成為遊戲中下一個不幸的出局者。

那麽盜賊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用一句哲言暫時來解釋,就是既然存在就是合理的,那麽盜賊做出這種驚為天人的事情來,為的難道隻是圖一時之快?

這特馬是傻逼的行為,從盜賊偷取博物館的餓能力和手法來看,顯然傻逼是辦不到的。更何況作了案還敢在作案現場設計出一個推理遊戲,並和一群怒氣衝衝的警察們津津有味地玩起貓捉老鼠的遊戲,這種人顯然不會是傻逼才有的能力和魄力。

盜賊作案行徑、目的尚不能明白,死亡將持續發生。

死這種藏著一個希望,希望是什麽呢?丹尼爾一定是想到了什麽,但他既然知道自己會死,為什麽還要和他們打啞謎呢?

從某種感覺上說,丹尼爾好像真的沒有被殺一樣,他的話總能帶有某些希望,在指引著天方他們繼續查下去。

當芹澤將他這些天心裏想的東西全部說出來的時候,他也覺得內心舒暢了很多,畢竟在這場推理遊戲中要時刻注意自己不能說出秘密,違反了規則,這種隨時與死亡交接的提示,始終不能放心大膽的說話交流。

人類最可怕的就是沒有交流,人一旦不能敞開心扉交流,那便真的中了盜賊的奸計,那他們並沒有任何的勝算,找出盜賊。

希望是什麽?

也許天方的希望就是在自己死之前,找出凶手。

可惜時間隻剩下二十八天,他能活到什麽時候,隻有天曉得。

如果說每個人的死亡有一個警示,那之前兩個人之死的警示,還有博物館警長的警示是什麽?

除了丹尼爾之外,剩下的三個人到底在他們死之前,說了什麽不能說的秘密呢?

他們死之後身上都會留下一個警示,那這個警示是什麽?

這是案件發生至今的又一大不解的問題。

那麽,丹尼爾死後,誰會成為下一個可能被殺的人呢?

丹尼爾死之前為什麽會跟他們打啞謎呢?

眾多疑問出現在現在案情中,讓這個案件變得越發的複雜,也讓參與到這個案件中的人頭大。

芹澤多摩雄是他們之中最能獨立思考問題的人,他的逆向思維推理能力超乎所有人,所以他被給予了很高的期待。

那期待正是來自於柯尼斯和天方。

“我們一定是忽略了什麽。”芹澤多摩雄閉上雙眼,他在揣測所有事件發生的可能緣由。

芹澤在閉上眼睛沉思了大概半分鍾之後,眼睛猛地張開,撒發出精神奕奕的明亮神光。

“你們對藍魔之淚本身知道多少?”

芹澤在思考很長時間後提出的問題,讓柯尼斯和天方不是很是不解。

別說他們倆,就連芹澤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想這樣一個問題。

不過,這也是一個問題,不是嗎?

「「「死亡的警示,會是什麽?諸位讀者,你們知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