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份死亡記錄:兩名博物館監控設施負責人,他的死有諸多有待調查的東西。

第一點,死亡直接原因是否接到鬼來電所致?

第二點,兩名死者究竟泄露了什麽不能說的原因,致使他們違反了遊戲規則?

第三點,兩名死者所用的手機,為什麽會在後來丹尼爾的房間裏?那另一部手機呢?

第二份死亡記錄:也是博物館方麵的人,死者是博物館的館長,他的死同樣存在很多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第一點,在他死後為什麽身邊發現了他的移動電話?

第二點,死者究竟說了什麽不能說的秘密,導致他違反了此次推理遊戲的規則?

博物館相關人員的死亡共同點上,有兩個方麵值得人深思,他們在這場推理遊戲之中違反規則,為什麽會死的不明不白?

還有就是芹澤大膽猜測的那個問題,他們的死暗含著某種警示,這種警示是什麽?

他們三個人的死是因為心髒衰竭,但事實上,他們的心髒都屬於正常的心髒,並無這方麵的疾病,這種死亡法醫尚無結論,隻能斷定是心髒衰竭。

第三份死亡記錄:丹尼爾這鳥人的死簡直有違天理,雖然天方說不上一點原因,但至少他覺得盜賊不會這麽早對他下手。

隻是當法醫將丹尼爾的死亡報告遞交給肖申克警長的時候,他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丹尼爾的死證明了鬼來電是死亡前的通知這種推論,另外就是接到鬼來電的人,必然會得到某種隱含的提示,至於在丹尼爾之前被害的那三人,他們死亡的隱含提示尚不明確。

很明顯,丹尼爾在最後是猜出了盜賊的意圖的,他的死或許就是因為透露過什麽,連他們自己也沒想到,尤其是天方他們也還沒有悟出來。

丹尼爾的死讓天方難以入睡,他躺在**,雙眼盯著天花板上的吊燈,什麽細節是他一直忽略的呢?

······另一個房間裏,兩個男人的討論,在丹尼爾的房間中展開。

“沒想到你也睡不著。”一個嘴裏叼著煙鬥的男人,在燈光與月光交織的夜晚,將雙手插在衣服的口袋中,眼中若隱若現的神秘,如光焰一般閃現出來。

“今晚睡不著的可不止我一個人。”冷峻中彰顯英俊氣質的男人,神情專注著,他的那副表情裏依然給人捉摸不透的想象。

兩個人如一潭水,空明中交織著月光水影,既讓人捉摸不得,給人無限遐想的意境,又給人幾

分朦朧若知的現實感受。

今晚的芹澤很特別,柯尼斯覺察到了他與眾不同的地方,也是很難用科學佐證的現象。

“我應該怎麽稱呼你呢?還是繼續喊你芹澤多摩雄,還是?”柯尼斯自己也在思考某個問題的時候思想短路了。

“隨你怎麽稱呼,我和芹澤本來就是一個人,你還繼續喊我芹澤吧。”午夜的芹澤雙眼帶著火焰般的赤紅,那副冷麵孔還是如白天的他一樣,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與睿智。

“那你是哥哥嘍?”柯尼斯用一種確定的語氣問道。

“嗯。白天的那是弟弟。”芹澤點頭,他和白天的芹澤一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除了專注和嚴謹,那張臉從來不會讓人看出別的什麽特別之處。

“我隻能說這個世界太神奇。”

“我和芹澤是連體嬰兒,是最完美的那種連體成功,我們在娘胎的時候,就已經將身體毫無誤差的連在一起。”芹澤解釋自己這種奇怪現象,看了難以置信的柯尼斯一眼。

柯尼斯點點頭,想是覺得這個世界真是無奇不有,他本以為自己那種感知別人心裏想什麽的特異功能是一種超自然能力,但當他參與到現如今的案件的時候,他才也意識到,盜賊其實也具備了這種異能。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充滿很多難解之謎的,所以芹澤多摩雄本身的與眾不同之處,他多少還是能接受的。

“咳咳,順便問一個愚蠢的問題,恕我冒昧。”柯尼斯輕咳了一聲,問道:“你和白天的那個芹澤既然是連體,你們擁有同一個身體,那你們白天黑夜是如何達成默契,白天是弟弟,晚上是哥哥的呢?”柯尼斯想了想,自己還是想不通,他才接著又補充問道:“你們倆白天黑夜都不需要休息嗎?恕我冒昧的問一下。”

當無意識發現芹澤身上的神秘之後,柯尼斯才真正意識到,原來除了他之外,芹澤,甚至天方和死去的丹尼爾,身上都存在某種特殊的非常人所能擁有的異能。

“這個問題在很長一段時間連我自己都無從解釋,當然,在我成為一名偵探推理小說家的時候,我還是找到了某些能夠解釋我身體這種現象的一種我比較滿意的解釋。”芹澤神情專注認真,閃耀著火光般的眸子,微微一動,那雙眼睛似乎就是看穿一切謊言陰謀的天眼。他接著說道:“傳統的中醫認為,萬物是分成‘陰’和‘陽’兩種屬性,可能我就是陰性屬性,所以在白天的時候完全屬於休眠的狀態

,而我的弟弟芹澤,他屬於陽性屬性,下麵不需要我再做什麽解釋了吧?”

柯尼斯點點頭,看了一眼這個擁有兩個大腦一具身體的天才,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沉默了大概一分多鍾的時候,臉上的憂慮頓時浮現。

“話說,芹澤。我不知道應不應該這樣稱呼你,既然你和他是擁有一個身體,卻又相對獨立的雙胞胎兄弟,我想說,你把這樣的秘密告訴我,是不是也算違反了盜賊設計的遊戲規則?”

他們因為正在死去的丹尼爾的房間,所以背後頓生一股陰涼,讓柯尼斯感覺事情好像不妙。

遊戲名是“不能說的秘密”,芹澤身體的這種狀況,柯尼斯是不清楚的。

柯尼斯說出自己意識到的可能威脅到他們安全的內容的時候,芹澤卻沒有任何反常,他好像根本就知道盜賊不會輕易傷害他一樣。

“如果我說的沒錯,或許有你我還有其他人異能於一身的人,一定存在。”芹澤的隱約中透著秘密的解釋,將內容轉向另一個人。

“我好像明白你想說的那個人了,真拿你沒辦法,既想告訴我秘密,又不能輕易說出來,也難為你了。”柯尼斯聰慧地笑了笑,“盜賊‘請’我們來,恐怕也是出於對我們每個人的了解。”

“沒錯,我們在和一個魔鬼一般的超級天才對抗,他除了能窺探人心裏想什麽,還和我一樣,是個怪胎,擁有兩個智慧的大腦思考問題,他身上甚至還有更多的不可思議的秘密,我想他簡直比魔鬼好藥令人恐懼。”芹澤看著柯尼斯吐出來的煙圈,煙圈緩緩的消散彌漫,仿佛就像這個撲朔的案子一樣,朦朧中的幻影一個接著一個。

“絕境出大智。”柯尼斯說。

“以前我不信,現在我信那麽一點點。智商是硬傷,這一點我不敢說絕對比盜賊要高,但我和芹澤都是智商超出常人的天才級別,再加上我們本身身體就屬於天衣無縫的連體,智商的疊加,也不容小覷。況且我們四個都是懷著特殊本領的人,死可沒那麽容易。”芹澤毫不謙虛的對柯尼斯說道。

柯尼斯對於芹澤的話沒有駁斥也沒有點頭認可,對他而言,一切出牌都得小心謹慎,他可不知道他身上或者其他人身上會不會有對付盜賊王牌。

絕境出大智嗎?

反正絕境能激勵一個人的鬥誌,至少在這個絕境中不輕言放棄的人會激發起某種絕地逢生的大智。

柯尼斯這樣想,是基於他對某個人死的思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