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最好的世界,也是一個最壞的世界!
在這樣一個充滿矛盾的社會,隻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著。
當然,在這場不知道什麽下場的遊戲裏,隻有發揚不怕死的精神才能找出破案的線索。
正是被這種將命豁出去放手一搏的心態,讓芹澤決定自己芹澤勘察命案現場。
造成死者死亡的原因是胸部中彈,就目前芹澤親自觀察來看,這一槍明顯偏離胸部直接要害。
也就是說,這一槍正中死者,並未立刻造成死亡,他的真是死亡原因是中彈之後,流血過多。
從這一點分析,距離的死者射擊距離應該值得商榷,但八八狙目前的最高紀錄是八百多米有效殺傷力,然而別說八百米,就連一千米之外,也沒有合適的射擊場所,死者所在的地方是射擊的一個盲區。
但現場勘查證明,死者的第一現場就是他躺著的地方,射擊的距離確實很遠。
這種看似很容易解開的殺人方式,跟鬼來電一樣,又是一種玄乎的殺人方式。
警察沒轍,就連這次親自上陣勘查現場的芹澤,也滿頭困惑不解的皺紋在額頭上擠出一條條細線。
“不知道你有何發現?”負責現場勘查的一名穿著白衣大褂的警察,扶著眼睛邊框問正在認真尋找線索的芹澤。
芹澤抬眼望了一眼那名警察,他在思考問題或在神情極其專注的時候,都不太願意和人說話,但出於禮貌和修養他不得不冷冷地回答他,以示尊重。
“暫時還沒有。”
越過地上畫著的白線(死者周圍通常在被勘察之前,會畫上範圍以防止現場被多次破壞),芹澤開始近距離對地上的屍體進行更為細致認真的檢查。
他隨身攜帶白色薄手套,搞得跟專業人士一樣,做起現場偵察,跟穿著白衣大怪的警察一樣專業。
他的一舉一動,每個細致入微的動作,連一旁的專業人士都投放出敬重的眼神,不愧是搞推理小說的人,那忽悠人的本事也得靠真實技術作為支撐,倘若隻是憑借自己假想臆斷推理故事,根本在這種狀況下手足無措。
其中不乏一些人在觀察芹澤的勘察時,也在隨著他從頭到尾細致入微的尋查,在心中進行排查遺漏遺忘之處。
“這是什麽?”芹澤指著死者血淋淋的左手,手掌下似乎壓著什麽。
聞言,一幫警察全都湊過腦袋張望,看著芹澤將凶手的手掌移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用血液寫成的英文字母“b”。
所有人盯著地上的血色“b”看,神情怪異且驚訝,每個人心中都在思考。
“果然有遺漏的。”警察也自感慚愧,不過他們很慶幸能夠及時發現死者留下來的提示。
肖申克警長的表現尤為驚訝,“這是死者留給我們的提示。”
芹澤深怕還有被遺漏的地方,繼續按照自己所勘察的習慣,將所有的細致尋找放在屍體上。
半個鍾頭時間過去了,他除了發現死者留下的英文字母“b”之外,沒有再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嚴謹細致的人向來不會被別人的猜測左右,盡管很多警員在議論這字母所
代表的含義,但他們的議論猜測大多是沒有意義或不切實際。
從死者留下的字母寫得形態來看,用最後一口氣寫出一個提示,很可能是凶手已經發現盜賊身上的某種特征,這個“b”字母就是他們在死之前的最後一口氣,對盜賊特征的概括。
隻是死者寫下的“b”緊緊是一個字母,以其為首的單詞不計其數,那麽字母本身存在的意思也就數不勝數。
死者留下的提示很明顯讓人犯難。
對比起來,今天的死者與前三次的死者存在很多不同的地方。
首先是今天的死者開始死於槍械,而且是普通盜賊不能獲取的軍用槍械,與之前的死者相比,這次的死者不是死於死前的鬼來電恐嚇,也沒有任何有關鬼來電的死亡狀態——也就是心髒衰竭。
顯然,鬼來電這種死亡警告邪乎得讓人頭皮發麻,但身為一名警察,心理素質顯然超過博物館的職員,所以這次鬼來電手法沒有再用?
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柯尼斯根據芹澤一步步所做的最後現場排查,他在深思這個問題。
產生的疑問越來越多,解開的謎團卻越來越少,死者幾乎都是想在死之前留下什麽線索的,隻是前三次的死亡事件中,除了丹尼爾留下過一點點提示,之前的博物館相關人員的死沒有留下什麽警示。
到底是什麽警示呢?
明明什麽特別的細節都沒有,卻留下一個警示,難不成是沒有留下任何細節就是一個警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警示就有是盜賊故意提醒他們的嫌疑了。
盜賊采用的是何種手法作案,致使前三個死者死於鬼來電,之後死者卻死於槍械之下。
從芹澤多摩雄臉上尚未消散的表情來看,他似乎已經對死者留下的警示有了些懷疑。
但芹澤多摩雄隨即就打斷了自己思考,他立刻意識到凶手存在這裏的可能,如果他在這裏想的越多,也就有可能被盜賊窺探到更多的心思,畢竟他們已經猜到盜賊很有可能有著比柯尼斯更厲害的讀心術。
“請問現在是幾點鍾?”芹澤沒有帶手機和手表,他問向其中一名穿著警服的警察。
“五點五十九分,芹澤先生。”雖然被問及時間的警察不明白芹澤的意思,但他還是如實的回答了芹澤的疑問。
“好的,謝謝。”芹澤麵無表情的回答道。
芹澤完全是一個不被人理解的怪胎,他的一言一行,都披上了神秘的外衣,他本身就像是一個謎。明明很在乎時間,卻沒有任何可以獲知時間的工具,這種矛盾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隻是現場的人沒有人在意他的這種矛盾和古怪,他們所有的心思都花費思考凶手是誰身上。
芹澤離開屍體旁,走到柯尼斯身旁,附耳說了些什麽,然後走到天方麵前,說他想看看今早紐約的日出。
“芹澤和柯尼斯在搞什麽鬼?我操,現在死人死的都刹不住車了,你他ma還有心情玩格調,欣賞日出,買噶等,你這是自我墮落還是等死的節奏?”天方被芹澤這樣的舉動弄得不明不白,實際上芹澤從來就沒有讓他明白過,他我行我素卻
不讓人看穿的做事方式,真的很讓天方不爽。
天方把目光投向柯尼斯,從柯尼斯那張苦逼的抽煙表情來看,他也不是很理解芹澤想要幹什麽,隻是當芹澤說完話之後,他便點頭回答:“我會到圖書館調查一下的。”
就這樣,天方糊裏糊塗地離開第四天的命案現場,在柯尼斯的提議下,和柯尼斯一同朝著紐約最大的圖書館走去。
“話說,芹澤那悶騷男,真的是去準備看落日?”芹澤走開後,天方不爽的問起柯尼斯。
“不然你以為呢,我都不明白他在搞什麽飛機。”柯尼斯也被芹澤行為埋在鼓裏,不解其意。
“那他剛才嘀嘀咕咕跟你說些什麽,你現在屁顛屁顛就往圖書館裏跑。”天方探秘似的問道。
“我也納悶了,他讓我到圖書館幫他找幾本書。”柯尼斯臉上掛著的糾結立刻讓他的心思暴露無遺,那糾結中顯露的是對芹澤讓他做的事情想不通。
“什麽書,別告訴我是《金瓶梅》之類的少兒不宜。”天方調侃道。
柯尼斯鄙視地看了天方一眼,雖然他不知道《金瓶梅》是何神書寶卷,但當天方說少兒不宜的時候,他似乎能明白天方口中所說的少兒不宜之類的書《金瓶梅》代表什麽。
“芹澤讓我給他找的書,一般人根本沒興趣讀下去,全是理論類圖書。”柯尼斯放下嘴角邊的煙鬥,道:“他讓我找的書,一本是《光學》之類的介紹各種光學物理的書籍,還有一本《電磁對抗幹擾》軍事科普書,另外一本叫做《射擊技巧與彈道運行》”
聽了柯尼斯的透露,天方對芹澤讓柯尼斯買的書更是想不通猜不透,這鳥人在這個時候看這種書幹什麽?
難道是想從軍,尋找部隊的庇護,尋找新的避難場所?
這種猜測顯然沒有存在的可能。
他在思考這些東西的時候,柯尼斯打斷了他的胡亂猜測,“還是不要亂想了,他讓我們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目的?”現在聽到這兩個字,天方就立馬心血**,這些天他都在思考這兩個字眼,現在他隻要聽到“目的”這兩個字,就能立刻陣亡大片腦細胞。“柯尼斯,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對芹澤讓你做的事情就一點不感到好奇嗎?況且你不是具有窺探別人內心的特意本領嗎,怎麽不窺探窺探芹澤心裏想什麽?”
“沒有那必要,況且當時的現場,盜賊也可能就在我們周圍,我不能冒那個風險,我的本領在盜賊麵前根本不值得一提,盜賊遠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強大恐怖,我盲目利用自己的特異功能,說不定最後反被盜賊窺探到。”柯尼斯解釋說道。
天方配合著柯尼斯的話,似懂非懂地點著頭,不想把整個說話的氛圍弄得僵硬。
“**殘,滿地傷······”天方不再問柯尼斯問題,他哼著周傑倫的小曲,將雙手枕在腦後,信步走在紐約的街道上。
柯尼斯歎了口氣,心情不是很好的時候,聽天方唱的中文歌,也感覺跟《十八摸》一樣。
**殘,滿地傷!
淡淡的憂傷在人的臉上彌漫,在紐約的上空盤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