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申克警長照著芹澤的要求去做之後,其他的警察也跟著他的動作一起,將身體轉向太陽升起的方向。

所有人麵向陽光,久違的暖陽灑在他們的臉上,忽然有種讓人安詳的愜意之感。

他們本來無心參與芹澤這樣的互動遊戲,但當人在一種高強度的壓力下抽出時間做些愜意舒暢的事情時,才會感覺到心沉靜下來。

十五分鍾很快過去了,但所有人都還未覺察到時間已經到了,他們依舊看著火紅的太陽,完全陷入一場享受的浪潮中。

砰!

一聲巨響發生在了眾人的身後,大家被這種響聲驚得迅速轉過身。

當所有人以一種最快時間轉身的刹那,他們看到的芹澤多摩雄的狀態是個奇怪的樣子。

所有人眼中的芹澤多摩雄都是顛倒著的。

這是怎麽一回事?

此時,眾人眼中的其責多摩雄是個倒過來的人,不僅僅是芹澤多摩雄,就連周圍的東西也都顛倒過來。

“這是怎麽回事?”驚訝的警察們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這種出現幻覺的狀況隻存在了兩三秒鍾,但所有人對這種現象都感覺驚奇,這種沒有遇到過的景象確實讓那些沒有心理準備的人,有種心緊張慌亂的感覺,真的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這是倒像效應,我個人覺得這種效應個人類肉眼和自然光線產生的錯覺。”芹澤興興地解釋著,想必現在沒人再會對他的推理感到無聊。

“你讓我們這樣做,想讓我們明白什麽?”從這種倒像現象中緩過神的警察們問道。

“這就是之前博物館案發第一天,另一名死者的手機沒有發現的原因。”芹澤多摩雄那十分肯定的神情讓人無法質疑。“很顯然,這樣的殺人手法並不成熟,準確來說,並不能製造出什麽既令人無法想象的鬼來電恐懼,更不能隱藏凶手自己。所以接下來的手法也是凶手自己意想不到,更令他滿意的。”

芹澤雙手交叉在胸前,眼睛不著痕跡的的將周圍的警察們的表情掃了一遍,賣了小會兒關子後,淡淡地解釋道:“這種手法來的突然,也沒有任何演練的可能,完全是盜賊隨機應變的結果,就像我這樣,沒知道沒有任何希望,也沒有任何準備,但還是和你們一起探討盜賊是怎麽製造出鬼來電殺人的過程一樣。”

大家很難想象芹澤多摩雄竟然隻是一個不到三十歲的青年作家,他的睿智和膽量完全超出了這裏的所有人。

“果然不假。”柯尼斯在芹澤做出這種大膽的事情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他隻是沒想到芹澤竟然這麽快就自己說了出來。

“如果說我剛才讓大家做的一個遊戲隻是凶手一個實施了但卻沒有再用下去的手法,那麽接下來的這個殺人手法就得感謝美國軍方了。”芹澤多摩雄咳了咳,然後將戴了手表的左手抵在嘴角咳嗽了幾聲,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問道:“我不曉得各位有沒有佩戴機械表?”

大家也被芹澤多摩雄多變的提問方式所驚訝,隻是很多人還是舉起手,表示自己和他一樣,佩戴了手表。

“如果各位佩戴的是比較高檔的機械表,那麽你們都可能死在這種鬼來電的手法中。”他在說出這種話的時候,看到了所有警察臉上都帶著一種另類的後怕和緊張。

“你說什

麽?難道戴機械表就會成為盜賊的殺害目標嗎?”警察們對芹澤的話感到了強烈的不安。

“若如你所言,我們是不是都會莫名其妙的死去,或者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警察們張口結舌的問芹澤所說的話會應驗,現在警察也跟著杯弓蛇影起來。

“其實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接下來想要解釋的凶手最滿意的鬼來電殺人手法,才是凶手最得意的,但要依靠佩戴機械表的人才能做到。”芹澤多摩雄慢慢的利用推演解釋的方式向大家闡釋:機械表在設計時(當然比較高檔的機械手表),一般會帶有一個矯正時間的接收裝置,接收的時間一般在五點左右,因為紐約州這裏的電塔會在五點鍾的時候發出一波特殊的報時信號,因為每到這個月份紐約州附近都會進行一場軍演,這個時候也是很多部門檢修通訊儀器的時候,春季植物會發射出很多不同種類的電磁波,這種電磁波雖說對通訊設施乃至軍事演習並沒有多大的影響,但軍演是不能有任何差池和疏忽的,這也就是我剛才所說的,為什麽盜賊利用了軍方的力量。

這也就是為什麽所有死者都是在五點左右的時候死亡,軍隊有鐵一般規定和紀律,所以他們的儀器檢修矯正當然都是準時進行,以防在軍演中出現什麽意外,據我所知這裏離美軍的某個軍事基地並不是太遠。

那麽,我這麽說,大家是否已經明白了,其實盜賊是抓住了我們身上具備的某些能製造出鬼來電現象的先天條件,才在接下來的事件中想出這樣的一招。

“那真的如你所說,那鬼來電沒有號碼歸屬地,沒有顯示號碼,甚至是沒有信號的手法他是如何順利完成的,難不成是盜用了美軍的特殊信號?”天方這次持懷疑態度問道。

“你說盜賊第一次利用光學中的倒像現象殺人,光學的倒像怎麽可能將一個人嚇死?”其中的警員不乏細心專注,他們很快也相繼提出一些質疑和不解的問題。

“我之前說過,這個推理需要大家一起配合才能彎成,也就是說我也不清楚是否成功推理出凶手的作案手法,但你們提出的質疑我會一一解答,隻要我的推理能在你們的質疑聲中完成,也就是我推理有存在絕對的可能性。也許你們之中有些人已經開始想反駁我的話了,說我說話太絕對,但是我既然作為一名成名的推理小說家,就不會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來,這是狂妄,更是自信,你們不妨繼續聽下去。”

博物館被盜案案發第一天,第一個被殺的人雖然也是在五點鍾左右,但其實還是比第二名死者吃了幾分鍾的,利用物理光學中的倒像現象來殺人,一不一定有實質性的效果,二也十分容易被我們查出來,所以這種方式並不成熟,還會在案發後留下諸多的線索。

相比較而言,利用我們身上佩戴的機械表、美軍軍演的時機、以及某些你們沒有察覺到的一點細節,這樣的殺人效果才是盜賊想要的,畢竟他懷著某種目的和我們玩一個推理遊戲,是需要時間的,如果手法不得當,有些很快結束,那這樣的遊戲豈不是很無聊?

在我看來,盜賊是個聰明絕頂的高手,他又怎麽能幹出這等蠢事?

芹澤接連用這種反問的手法,引得眾人也隨之興奮起來,倘真如他

所言,凶手確實令人覺得高深莫測得可怕和可怖。

這樣,機械表有了,美軍的信號有了,五點鍾準點報時矯正手表的信號也有了,盜賊自己隻要再準備一個截取軍方信號的儀器就行了,在當地矯正時間的波段和美軍軍方信號檢測同一時刻發出,會在短暫時間裏出現這種詭異的現象。

那麽,你們之中的那些刑偵科和技術部門的警察們就得質疑我的說法了,因為你們一定覺得單憑這樣令人無法想象的手法,能使人死於一種間歇性的心髒衰竭症狀中。

說句掏心窩子的大白話,其實我也不相信這種鬼來電會令人死於驚嚇中,其實對於心髒健康的人而言,驚嚇致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許根本就沒有可能。

尤其是最先死去的兩人,根本沒有被嚇死的可能,所以他們在佩戴機械表的那隻受傷,沾染了一些植物漿液,這是你們紐約警方的一大疏忽,但幸虧我和之前的丹尼爾偷偷重新檢查了一下屍體,才沒有讓這一重要線索斷了。

“怎麽可能?”現場的法醫根本不相信芹澤多摩雄的話,他們想辯解,卻隻能這要固執的辯駁。

“日本的中醫源於中國,所以還是講求一些你們西醫無法窺探病情的方法,很巧,我就對中醫有些研究的人,所以你們用西醫方式解釋不通的地方我能檢測出來。”芹澤這樣的解釋還是令一旁的法醫們和刑事偵查科的警察們感到不滿,他皺了皺眉,舉了個例子解釋道:“在西醫的角度上而言,男人的腎虛是西方醫學儀器無法檢查出來的,反倒是中醫能用望聞問切的手法檢出這種病理原因。凶手如此狡猾,一定會采取避開你們勘察和化驗的手段,所以利用一些中醫植物藥物殺人,也是情理之中,你們無法知道這樣的事情也不怪你們。”

不是警察不夠強大,而是盜賊的存在實在是太強大了。

天方在想,芹澤多摩雄的這種讓人聽起來帶有諷刺性的言論會不會讓他招致危險。

“那這種致人奇怪死亡的植物是什麽?”肖申克警長一陣見血地問起芹澤。

“是一種來自亞洲原始森林中的一種奇怪的果子,很少見,但卻會致人心髒衰竭的假象,就跟死了沒什麽兩樣。不僅僅是心髒,就連大腦也會被這種毒液給傷害,就算不死也會成為植物人。”

芹澤多摩雄驚人的解釋似乎在向所有人透露著第一天的兩名死者死亡的真正原因。

“難道你是說,其實我們當時發現的兩名博物館監控設施負責人當時沒死,隻是中了這種奇怪的毒,而表現出來的假象?其實他們真正的死,是······”

天方不可思議地說出芹澤多摩雄準備要說的隱含意思,所有人這一刻都驚呆了。

“這不可能!”一名老法醫用一種懷恨敵人的眼神瞪著他。

“這根本就是對我們法醫的汙蔑。你是在懷疑科學!”那名老法醫的同事也接二連三的對芹澤的言論發起了攻擊。

“我說了,你們會見證奇跡,那麽下麵該是一位重要的人物出場時間了。”

芹澤說完話,將一隻手指向廁所門外。

隨著芹澤手指的方向,大家將視線聚集到那裏,門口處站著一個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神秘人,穿著黑色的大衣。

“下麵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