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旦陷入一場充滿各種迷局,並且又無法找出迷局方向的時候,總會在這種無措的情況下遭遇到不知所措的情況。

這不,當進入初春的天氣稍稍溫暖,陽光剛she進旅館的房間裏時,天方便被一陣驚呼所驚醒。

“你們快來看!”

驚呼的聲音來自芹澤。因為在他們三人之中,隻有丹尼爾的嗓門最具特點,也是最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怪人。(雖然偶爾會變成另一種性格的人,但是天方還是覺得他是一個怪胎的存在。)

“操你大爺!”天方牢騷地罵了一句,“我這春夢才剛剛入境,沒事吼什麽?**啦!”

揉了揉迷蒙的雙眼,天方和芹澤多摩雄迷迷糊糊從各自的**起來,看起來兩人都十分困乏的樣子。畢竟昨晚從鬼市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四點,他們可以說才剛剛睡下去不久,就跟天方發鬧騷所說的那樣,夢都沒有入境,就被丹尼爾的鬼吼給吵醒了。

“我們真的已經困了,有什麽事情不能等我們睡好了再說。”芹澤多摩雄也有些不能容忍丹尼爾的嗓門所造成的影響。

“事實上我也不想吵著你們,但是······”丹尼爾滿臉精神,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十分困乏的樣子,看得天方不得不佩服這穿行過亞馬遜的鳥人,果然是精力旺盛。

“還是你自己看。”

丹尼爾將手裏拿著的一張紙遞給天方,天方打了一個哈欠,吃力地眨了眨渴望睡眠的眼睛,一副沒有興趣的樣子,揉了揉眼睛,遞到已經來到身後的芹澤多摩雄,道:“還是你看吧,我困了,我得繼續回去做我的春夢了。”

丹尼爾沒理睬,沒心思搭理一點不在乎這張紙上麵內容的天方,他的眼神轉而投向了看得入迷的芹澤多摩雄。

信紙上的內容如下:「我想你們現在已經在尋找我的下落,很抱歉,我現在還不能現身。

不是不相信你們,隻是這個充滿不可告人秘密的陰謀,不是我們這些悲催的棋子所能控製的,如果我貿然地出現在你們的麵前,對你們也是一種危險。

一個星期後,希望我們能如約進入神農架野人穀,到時候你們想知道的,以及那個躲在幕後的神秘者,應該都會浮出水麵。」

這張信紙上沒有任何的落款,也沒有任何的筆跡作為判斷的依據,因為社封和信的內容是打印機打出來的。

由此可見,這個寫給他們信的人不希望他們以此來調查出他。

“這信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芹澤多摩雄將那封信疊了疊,掏出一個打火機,將其點燃。

“剛才發現的啊。”丹尼爾懵了一小會兒,然後遲鈍地回答:“我上廁所,看到門縫下麵有張紙,我就打開看看,一看到上麵的內容,我不久喊你們了。”丹尼爾如是說。

“看來**已經出現了。”芹澤多摩雄沉沉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淡淡地說道。

“你是說這信是**給我們的?”丹尼爾想了想,然後又

問道:“這個**怎麽知道我們住這裏的?若是那個神秘者知道我們的行蹤,我還深信不疑,但如果這個叫**的人都能了解我們正在尋找他的下落,看來這趟想趟神農架渾水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芹澤多摩雄肯定地點了點頭,也深感此次事件不簡單,倘若他們的行蹤能成為任何有心之人都能掌握的時候,那他們的安危便也沒了任何的保障,好在他們三人現在對於某些別有用心的人都還有用處,要不然他們現在會是怎樣的下場,都不得而知。

“能趟神農架這趟渾水的人,哪個是省油的燈!”芹澤多摩雄冷笑了一聲,似乎也迫不及待想要見識見識這些即將浮出水麵的有趣之人。

“這神農架裏麵到底有什麽?怎麽那麽多人都對神農架野人有興趣,難不成都想當回野人啊?”丹尼爾很難理解這些總想進入野人穀的腦殘者,尤其還想將他也牽連進去。

“誰知道呢,也許這世界上沒有野人,但有人想當回野人呢?”芹澤多摩雄苦澀地笑了笑,隻是這種茫然不知所措的苦笑,其中夾雜著多少對神農架的恐怖,很少有人看出來。

“想當野人,我看是想打野戰吧!”丹尼爾猥瑣地大笑起來,露出一排泛黃的牙齒,看起來就像秋收時節,成熟的老玉米。

“你那邊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一個滄桑的聲音在飄在空中,給人一股捉摸不透的威嚴和壓迫感。

“正在查。”那人低下頭,惶恐的樣子簡直沒法用語言來形容。

“廢物。你們都是頂什麽吃的。全是廢物”那中年人梳得油光煥發的頭發,在怒氣中抖動了一下,可以看到發中隱藏的幾根銀絲。

“因為紐約博物館被盜的手法跟我們以前作案的手法很像,所以這個案子現在已經被斷定是我們所謂,我們現在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那人還是低頭,聲音依然有些顫抖。

“紐約警局那邊有沒有什麽新線索?”中年人點燃了一根古巴雪茄,神情定然地抽了起來,臉上皺紋裏充斥的怒氣也少了許多。

“紐約警察的線索還是通過四個個來紐約旅遊的年輕人提供的,現在案子已經進展了將近半個月,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隻是我懷疑消息被警方乃至軍方給封鎖了,神偷諜影的人也很難有所突破。”弓著身子的人頭微微的抬了抬,聲音也在中年人怒氣消了很多的時候變得平和起來。

“這件事我略有耳聞。”中年人點點頭,繼續滿意地抽著雪茄,望著遠處林立的高樓,一副超脫世俗束縛地從容。

“這件案子跟他沒有關係,隻是這個年輕人能從紐約博物館被盜現場的跡象中推斷出是‘神偷諜影’所為,說明他對我們的作案手法有過研究,而且這個人本身是個推理小說作家,身上也是充滿各種謎團。”

“我們就是‘神偷諜影’組織出來的人,但是我們內部沒有任何人參與偷盜行為,這一點你也是清楚的,但現在這個屎盆子被人扣到

頭上洗也洗不掉,你說這其中意味什麽?”中年人臉上的皺紋一擠,眼睛中的憂慮漸漸被打開。

“屬下不知。”那人再次躬身,表情顯得慚愧至極。

“說明有人已經對神農架的事情有所懷疑,而且也有人已經迫不及待想進神農架野人穀了,要不然這個以我們名義和手法盜取紐約博物館寶石‘藍魔之淚’的狂妄之徒,難不成是吃飽了撐的,腦門給發廊的大波妹子給擠壞了?”中年男人對著天窗將手中的半截雪茄一扔,臉上的怒色更盛了。

“屬下無能,請主人恕罪!”

“狂妄之人,必然有狂妄之本。這就說明那個居心叵測之人已經找到了進入神農架野人穀的所有條件。這也好,雖然我們現在處於被動的局麵,但是有人想挑釁我‘神偷諜影’組織的實力,那他真是嫌自己命太長。”遙望黎明之初的紐約州全景,中年男人眼中充滿令人不解的可怕力量。

“你要記住,寂寞的眼淚在他們的手裏,那些人想要知道更多的秘密,不是不可能的。不過這樣也好,先讓那些不知死活的狂徒們為我們探路,到時候我們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最後的贏家還是我們。”中年那人關上天窗,穿上一件昂貴的西裝,顯得英氣勃發,全身充滿著成功人士的迷人風采。

“主人,有件事,不知我當問不當問?”那人見中年男人麵容和藹了許多,鬥膽地想解開內心十幾年的困惑。

“屬下跟隨主公已經十幾年,對於神農架野人穀的情況可以說一知半解,屬下今日鬥膽,敢問主公,那裏麵到底有什麽令我們花費二十幾年陰謀去謀劃?況且那個地方的東西值得我們花費如此的精力和人力,這值得嗎?”那人想是冒著對生命已然無所謂的態度,寧願失去自己的生命也要弄明白這其中的一切。

“樓蘭。”中年男人麵無任何表情地回答他。

“樓蘭?”這是個令他一點都不感到陌生的名詞,任然等於沒有回答。

樓蘭?神農架野人穀有關樓蘭什麽秘密?

樓蘭不是早已經消失在沙漠之中,至今已經成為世界的一個不解之謎了嗎?

顯然,中年男子沒有將所有秘密告訴他的想法,“神偷諜影”組織隱藏在美國這麽多年,銷聲匿跡二十幾年,都是因為神農架野人穀。

他不由想起二十幾年前的一件事情,也就是發生在野人穀的一件秘密,那件事情之後,“神偷諜影”組織再也沒有對神農架野人穀采取任何一次探秘行動。

“神偷諜影”組織的保密程度絕對可以和美國中情局相提並論,所以對於中年男人的回答,身為組織一枚棋子的他,自然不會再追問下去。

“好了,你可以去辦你的事情了。最近是紐約大選的緊張日子,我不想你們這些飯桶再出些什麽紕漏,派到武漢那邊的咱們的人也要做好保密措施,我不想再聽到什麽意外情況發生。”中年男人待穿好衣服之後,離開了他的豪華辦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