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現在要比他們之前想象的要糟糕許多,首先最令他們頭疼的是,除了神偷諜影組織外,還有另夥人也打算進神農架,並且這個人隱藏得極深。

從鬼市地攤那裏打聽到的消息與匿名信上的內容,**也勢必會出現在神農架。

天方大略的估摸了一下,從紐約博物館案到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大半,也就是說離柯尼斯父親死之前的一個月時間的約定,隻有短短的八天時間,可以說現在的時間還比較緊。

急於知道真相的天方已經不能再等待了,迫於知道**下落的他們,現在必須早點進入神農架。

這一點芹澤多摩雄也做過慎重的考慮,依據他們現在的意見,去神農架腹地基本已經是統一的決定,但現如今的神農架已經成了旅遊景區,白天這樣浩浩****進入野人穀腹地,必然會被人盯上,而且還會暴露他們的目的,這樣他們就無法安全達到尋找秘密的目的,同樣的,屆時美國警方,甚至是國際刑警,也可能將他們視為紐約博物館被盜案的最大嫌疑人,尤其最令他們深感頭疼的問題是,神偷諜影組織的人不會放過他們,現在出現的問題更多,神農架的秘密似乎並非神偷諜影組織的知道,從他們從美國飛往武漢之後,似乎另一個神秘之人,已經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進行監視,也就是說,他們的目的和行為完全是被迫和暴露的。

大夥倉促地準備了一天,終於將進山必備的糧食和水,以及在山林中必須用到的設備準備齊全,神農架腹地因為磁場的幹擾,導致電磁設備和通訊設備無法使用,這也給此次冒險行為蒙上了一層危險的氣息。

為了不暴露行蹤,天方他們白天來到神農架腳下,準備晚上司機進山,他們窩在一個小旅館裏,檢查了進山所要攜帶的設備和必備物品,深怕會在神農架腹地遭遇到意想不到的意外。

“二十多年前進山的時候,裏麵發生了什麽?”丹尼爾臉上掛著糾結的表情,他很好奇的問了一下芹澤多摩雄,大概是因為他轉移了柯尼斯父親的記憶。

“在柯尼斯父親轉移給我的記憶中,那部分記憶幾乎為零,因為那個時候,他和其他幾個執行任務的人,都無故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給震得昏迷不醒,所以關於這片記憶,你問我我根本無從回答你。”芹澤多摩雄認真地瞥了一眼丹尼爾和我,一副無能為力的歉意樣子。

“如果我們之中有人知道其中有什麽秘密,我想我們也沒有必要這麽小心謹慎的準備上山了。”柯尼斯將自己的背包檢查完畢,衝著丹尼爾和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抱怨的怒言,我知道他依然對我欺騙他的事情耿耿於懷。

對於我而言,這種事情在所難免,我沒有將這件事情發在身上,但我必須帶上他們,因為我們每個人身上

都藏著一個秘密,解開神農架,甚至樓蘭的驚天秘密,我不能就此放棄了此項重要的秘密。

我們在山下稍加整頓了之後,天色已經步入昏黑,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是否進入神農架,也無從得知他是不是會出現在這裏。

“夜晚上山,大家都不要發出任何動靜,不然護林員把我們當成偷獵者,我們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我小聲的叮囑他們幾個,希望大家不要存在什麽危險的好,畢竟在沒有達到目的之前,我不忍看到有人無辜受傷。

“你說神農架有獵物?”丹尼爾雙眼一亮,我就知道他沒懷好心。“我在穿越亞馬遜熱帶雨林的時候,經常會尋些野味,你不說裏麵有獵物,反而激發不了我進山的樂趣。”丹尼爾嗬嗬一笑,你很難認為他是個思維正常的人。

我無奈的低著頭,豎起我那雙神聖的中指,在丹尼爾麵前擺了擺,我告訴他:“神農架最大的動物就是人熊,而且是國家保護動物,你想打到他,不管你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都注定不會有好下場,還是把你那邪惡的弑殺之心收一收,免得到時候咱們受你牽累。”

丹尼爾朝天方伸了伸長舌頭,翻了個白眼,“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我就跟你開個玩笑,有必要那麽認真嗎?怎麽感覺你跟在紐約的時候,變了一個人一樣。”

“本來就不是一個人好吧!”天方還沒有回答,柯尼斯就對丹尼爾解釋道:“在紐約的那個,是被芹澤多摩雄催眠之後的天方,而現在的天方才是他本來麵目。”說著,柯尼斯將背包背起來,第一個走出了旅館的門。

天方特意尋找了一件沒有攝像裝置的旅館,為的就是在大包小包一大包出去的時候,不想被人注意或是被攝像頭拍攝到。

背著個大背包,氣喘籲籲地爬上山腰就花了天方等人差不多三個小時,天方打開手表,讓手表夜間顯示,現在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鍾。

“神農架,你熟悉嗎?”芹澤多摩雄在登入山腳休息的時候,問了天方一句。

天方淺淺地笑了笑,好像芹澤多摩雄問他這樣的問題,簡直是個笑話一樣。

“神農架的地圖,早在十年前的時候就刻在了我的腦袋裏,這個地方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天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滄桑和悲涼,這個地方確實像是刻在他腦海一樣,讓他不免想起父親,想起那個隱藏深處的秘密。

或許一切都是天意吧,天方呼吸了幾口氣,調節自己的呼吸頻率。

“夜深了,我們就從半山腰的小路去野人穀,但是在接近野人穀之前,我們必須先躲到樹上待一宿,明天早晨才能進山,不然晚上要是有個猛獸偷襲咱們,咱們全都得玩玩兒。”天方再一次提醒著大家,他知道丹尼爾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要是哪根筋不對勁,估

計會捅出大簍子來。

夜晚的神農架被淡漠的雲霧包裹著,放眼望去除了漆黑一片,就像置身若隱若現的迷霧之中徜徉。偶爾山間會傳來奇怪的叫聲和動靜,讓人聽著就不寒而栗。

“我說,咱們這種行為和那偷獵者有什麽區別?”丹尼爾一路上神神叨叨,讓人恨不得找一塊板磚把他給拍暈。

“你隻要管好自己的嘴,就不會給我們惹來麻煩,不然真的被護林員發現,到時候咱們全得完蛋。”柯尼斯關鍵時刻提醒了一句,因為他們已經聽到山間的狗叫聲,那狗叫聲不是野狗發出的咆哮,而是一種警覺的狂叫聲。

“我們從山間小路進野人穀,大路咱們不能走,不然的話我們會被獵狗找到的,現在的神農架早已經介入武漢市直管,全國也許隻有神農架才被省會直接管轄,從這你就可以看出來,這個地方與眾不同。”天方邊走邊解釋這裏的特殊,他的意思載明顯不過,他無比好奇地想揭開心中藏了幾十年的秘密,現在對他來說出不得任何一點意外。

丹尼爾用懷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在一陣懾人的恐怖叫聲中,丹尼爾渾身一麻,鑽進了漆黑的山林。

在山林中不知穿行了多長時間,因為漆黑的緣故,他們隻能順著蜿蜒的山腰小路,緩慢地向前移動,並且在他們行走的過程中還必須觀察周圍的動靜,以防有什麽不測。

天方因為熟悉神農架周邊的小路,丹尼爾比較清楚穿行叢林的法則,所以天方和他一前一後,芹澤與柯尼斯則跟在最後麵。

“你說,那個叫**的人會不會出現?”廢話極多的丹尼爾絮絮叨叨地問道。

“也許他早就進入神農架腹地也不一定。”天方腳步一收,頓了頓,心想著既然**會讓他們進神農架,想必也已經到了這裏。

“芹澤多摩雄大概因為沒有穿行叢林的經驗,胳膊luo露在外麵,造成皮膚開始癢痛。

走了太長的時間,大家的腳也因為山路的崎嶇,磨出了水泡,腳丫子疼得受不了,最後決定今晚暫時就走到這裏,明天白天再繼續往山林更深處去探尋。

他們用之前準備好的繩索,爬到樹上,將身體綁在樹上,準備休憩一晚。

天方將所有的東西綁在一根粗壯的樹杈上,望著滿天星空,祈禱著明天一切能夠順利。

今天過後,他們離一個月的期限就隻剩下六天的時間,**遲遲未能出現,也給了他們不小的擔驚。

滿天星辰,仿佛是一個又一個不可捉摸,變化莫測的世界。

天方沉悶地點燃一根煙,叼在嘴上,他靜靜的等,有些迫不及待,他期待已經的探索,終於付諸時間了。

明天的前方會有什麽?此去前方路途漫漫,無法預測的東西太多太多,他開始陷入一陣無比困頓的思索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