蔥鬱的山林,四個懷揣不懂心思的年輕人,在聒噪的鳥鳴聲裏,醒來,整頓了小會兒,繼續前行。

芹澤多摩雄伸了伸懶腰,看了天方、柯尼斯和丹尼爾一眼,神情憂鬱的樣子,臉上明顯藏著問題。

“希望**能出現,這樣也不枉我們來這裏一趟。”天方這樣說,基於他對神農架秘密的癡迷,隻有進入神農架才能解開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也隻有先從神農架這條突破口,才能找出樓蘭的秘密。

“他已經出現了,我能感覺到。”柯尼斯神情詭異地說道,他的感應能力超乎常人,所以他的話說得如此嚴肅,天方他們自然不會懷疑。

“如果**真的出現在這裏,另外一個可怕的事實就是那個女人,以及神偷諜影組織的人,有可能還有別的人也會出現在這裏,然而我們卻不清楚他們在哪,他們甚至現在就在某個地方監視著咱們。”丹尼爾擔心的說道。

天方迅速地從高大的樹上跳了下來,背上行李,繼續向山林的深處邁進。

“想知道裏麵秘密的人,絕對不會是少數。你們也得清楚,知道神農架裏有秘密的人,他們同樣也知道裏麵多有的東西有可能與樓蘭古國滅亡,乃至樓蘭秘笈文明。在利益麵前,很多人就跟蒼蠅一樣,趨之若鶩。”柯尼斯的這些話明顯是有正對性的,天方沒有理睬,而是繼續朝前走著。

走在前方的還是天方,跟在身後的是丹尼爾,他們手裏拿著棍棒挑開荊棘,在雜草叢生的山林裏艱難的前行著。

春季的山林也為很少有毒蟲蛇蟻,最適合在幽徑小路上穿行。

從神農架的山腰摸索著去野人穀腹地,其中的蜿蜒曲折,很容易讓一個人在其中迷失方向,走錯地方。

丹尼爾很早以前穿行過熱帶叢林,他深知穿行原始大山深處得具備什麽素質和心理。

“你以前進來過?還是去過別的原始森林?”丹尼爾拿著粗簡的棍棒在周邊揮動,他很清楚天方絕非他想象的那麽簡單。

可以說從紐約博物館那件事之後,他們對天方的認識和認知也變得越來越朦朧,從他穿行山林從容不迫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天方對這裏的環境已經爛記於心。

他們一行在不辨方向的深山老林穿行了大概一個上午之後,終於走出原始森林覆蓋的綠色地帶,來到了斷塊山帶,也就是距離野人比較近的外圍。

幾個人來到隆隆的瀑布下,吃了點壓縮餅幹,然後稍稍的在水邊休息一會兒,進入野人穀的內部,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愜意了。

因為隆隆的聲音,大家沒有注意到水裏的狀況,微波粼粼的潭水裏,布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石頭。

不得不說原始森林裏的風貌,確實給人舒心暢爽的愜意。

首先覺得有問題的是柯尼斯,當他第二次注意到瀑布底下的時候,他的警覺引起了芹澤多摩雄、丹尼爾和天方的注意。

“怎麽了?”丹尼爾輕聲問道。

“瀑布的石頭

底下好像有人。”柯尼斯神情專注地盯著奇形怪狀的石頭後麵,以防有什麽不測。

因為他們這次上山準備的東西比較充足,所以給人都佩戴了防止被獵物攻擊的氣槍。另外天方還在腰間揣了個彈弓,彈弓這玩意兒裝備雖簡單了些,但隻要有個石子兒,就能對人或是獵物造成傷害。

“我來。”說著,天方猛地拉起彈弓的皮筋,隨即朝著石頭的後麵發射。

啪!

一聲清脆有力的聲音在石頭的邊緣猛然一擦,一道白色的如電的火花在人的眼前閃了一下。

“後麵的人,可以出來了。”天方聲音憤憤地朝著石頭和瀑布的地方說道。

聞言,水中的躲藏的那人如一條敏捷的遊魚一般,從瀑布底層的石頭裏冒了出來,讓人看著不寒而栗。

因為那人從水裏冒出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把狙擊步槍。

因為那個人渾身包裹的迷彩服和裝飾十分古怪,天方他們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長相和麵目。

“難道是羅賓?”柯尼斯臉上充斥著仇恨,因為在紐約博物館的時候,就是羅賓殺了他的父親。

“不像!”因為羅賓是黑人,柯尼斯因為心中充斥著仇恨,忽略了那個人的皮膚。

“應該是約我們來這裏的**。”芹澤多摩雄嘴角淺淺掛著冷笑,等了兩天,**終於現身這裏了。

躲在水裏的那個人很快地收起手中的槍械,但為了保持警戒,那把包裹著各種迷彩顏色的狙擊槍依然拿在手中,不敢有攜帶。

“你應該就是約我們來這裏的**吧?”芹澤多摩雄雙手抵在背包帶上,不懷好意地笑著問道。

“沒想到你們這麽快就來這裏了,不錯,能在這樣的環境裏發現我,說明你們還有點本事。”從水中走了出來,我們才正臉看到**,因為他身上的迷彩顏色太過濃烈,我們隻能看清楚他臉部輪廓。

“你以前是個雇傭兵?”因為他的胳膊上有個明顯的雇傭兵紋身,天方一眼就發現了他身上的秘密。

“嗯。”**肯定的發出了一聲肯定的聲音:“我師父死了之後,我就逃到美國做了雇傭軍,隻有這樣才能保證不死,並且練就一身本事,不然我早就成了別人的刀下亡魂。”**嚴肅的臉上暗含濃烈的殺氣,那股殺氣來得無名,卻讓人覺得可怕。

“你叫我們來的目的是為了什麽?”天方喜歡直接,他一語道破,為的就是想立刻知道**這裏的訊息,或者說既然他想進入神農架,就得把另外一截天蠶金絲交出來。“現在有那麽多人想要知道神農架裏麵的秘密,你應該不是不知道吧?”

他見天方表情淡定,且說話聲充滿敵意,微微笑道:“沒有人能輕易進入野人穀腹地,所以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包括神偷諜影組織的人。你發現沒有,那個躲在暗處,另一個想從我這裏得到第九截天蠶金絲的女人,同樣沒有擅闖進來,你知道是為什麽嗎?”他看了天方幾眼,臉上掛著玩味

的訕笑。

天方搖了搖頭,但是還是猜測地回答道:“該不是我們身上藏著某些能解開神農架謎底的答案吧?”

“吆喝,看來你不傻嘛。”**的語氣明顯地帶著戲謔,更是對他們的一種嘲鄙與嘲笑。

“別把我想得太簡單,敢從紐約偷偷跑回來,就足以證明我們不簡單。你說這些話是想表達除了你自己之外沒有人有你厲害嗎?”柯尼斯的語出驚人,當然他對這樣的狂人同樣不懷好意,畢竟麵對一個曾經在刀尖上舔血的危險人物來說,他們的生命在這個深山老林裏是不存在有什麽保障。

“你師父是怎麽死的?”芹澤多摩雄每當思索奇怪的問題時,就會問出一些奇怪的問題但他的問題立刻就使**臉色大變。

“看來你們其中還有能人。”**的槍發出一陣鏗鏘聲。

“陰死仙刀手鬼五的人其實就是你吧!”芹澤多摩雄瞥了他一眼,嘴上的輕蔑優勝之。

“果然是個厲害家夥,如果不是年齡的懸殊差距,我想我們有可能成為好朋友或是兄弟。”**臉上的冷笑看著就讓人渾身一陣陰冷,他的冷笑仿佛有冰凍人身體的可怕威懾力。“表麵上他是我師父,實際上還不是想借我身上的秘密,想要解開神農架的秘密,獲得哪些不屬於他的東西。那個老家夥知道的太多了,也太自以為是了。”**說這些的時候,表情是麻木的。

芹澤多摩雄沒有再和他說下去,關於這個問題,他覺得也沒有再說下的必要,更何況**殺了他師父的事情,也與他們此次進神農架野人穀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那你能讓我們知道一下第九截天蠶金絲上有什麽秘密了嗎?”天方沒有那麽多的耐心,他迫切地想知道如何破解秘密,找出當年父親無故消失在這裏的原因。

“第九截天蠶金絲?”說著,**的語氣隨之加重了許多,連他自己都覺得這件事情很可笑:“第九截天蠶金絲上什麽都沒有,不過就是一截普通的金絲蠶絲。”**沮喪的回答,他掏出那半截天蠶金絲,還把天蠶金絲放大後的圖片拿了出來,“上麵什麽都沒有,所以我才躲藏到安全的地方,後來為了躲避追殺,才被迫當了外籍雇傭軍,被人追殺了這麽多年,你說我不進神農架野人穀把其中的秘密解開,我能這樣安心嗎?”

**的說說得亦真亦假,當然天方也不敢斷定他說的這番話就是正確的,隻不過初次相識,在不知根知底的情況下,論誰都沒有必要相信一個陌生人的鬼話。

一直沒有插上話的丹尼爾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他提醒道;“紐約博物館發生的一切都存在警示,也就是說,天蠶金絲上的警示,以及進入神農架野人穀的警示,一開始就被設定好的,如果想知道第九截天蠶幾絲上隱藏的訊息,或許需要借助某些特別的東西,畢竟你們不要忘了,咱們在紐約經曆的一切都未曾離開寶石這個東西。”丹尼爾的話讓人茅塞頓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