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大計僅僅完成了第一步,不過卻是不需要那麽多人了,最難得老爺嶺已經攻克了,我們這些四營餘下的人在軍營中待命。

說是待命就是閑著,這下可好了,連街都不用巡了,我坐在屋裏慢慢撚動著佛珠,同屋的不是去喝酒,就是賭錢,在麽就妓院的幹活。

外麵已經是秋天了,不知不覺的我在這個軍營裏待了小半年兒了,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是閑著,豐臣木下終於沒有耐心了,他撤走了。

要不是我屢次和軍中那個邪道士交手,想徹底探出他的身份的話,我也早就走了。不過最近那個邪道士好像也不在了。

也是到了我該走的時候了,我收拾收拾東西,一切弄好了之後,這個軍營中也就陳大哥我認識,怎麽著也得朝他告個別。

我拿好包袱,推門而出,走進陳大哥的房裏,呀!讓我驚奇的是陳桂香也在。陳桂香看我點點頭;“張大哥好”。

我也點點頭,也不多聊,便向;“陳大哥,我要走了,今天特地來向你們告別的”。

陳翰章兄妹聽我說這話,也不挽留雙雙站起來有些無奈的道;“好吧,可能軍旅生活不適合你吧,那我送送你”。

我沒有拒絕,任由他們兄妹把我送出吉林縣,陳桂香看我要走了,低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葉哥還好吧,張大哥你要看見他了,替我帶好”。

我心一笑;“恩恩,一定,他好著呢,放心吧,以後你們要有什麽事兒,盡可來奉天找我們,我們去了山東之後,回來會留在奉天的”。

嗯,他們兩兄妹點點頭,莫記在心裏,又走遠了些;“送君千裏終須一別,你們就在這回去吧,記得有事兒來奉天找我們啊。”

陳大哥;“嗯,一路上小心啊”。我回頭揮揮手,漸漸的我消失在他們的眼中,他們在我眼中也變作一個小點兒,沒了身影。

我從包袱中摸出個饅頭來,邊走邊吃著,就這樣又重新走在山路之上,再次踏上南下之路。

大概走了兩天吧,秋風瑟瑟,走的我嘴巴幹的不得了,累的我就要脫水了,搖搖腰間的水袋,半滴水都沒了。

眼見那邊有個大宅子,我趕忙加快腳步,進去討口水喝,哎呀,可不知有句俗話叫做望山跑死馬。

等我到那大宅子的時候,都累完了,我坐在地上歇會兒,哎,這家門還沒關,我有禮貌的敲敲。

裏麵好像人很多的樣子,傳來一個女人聲;“誰呀?”

我回答道;“路過的,想討碗水的,方便麽?”。

那人道;“進來吧”,我見這人讓我進去了,我也不知不給水,讓我進去是什麽意思,

我進到大屋裏,看著人可是不少,也不知道是什麽日子,一個歲數比我小一點的女的坐在炕裏。

這些人麵對麵的和她坐著,那個中年女人想必就是剛才和我說話的人,他是示意我坐下等等她。

我笑著點點頭,找個小凳子坐在上麵等著,聽了小半天,我才聽明白,原來這個比我小一點的姑娘再給這些人算命啊。

隻見那個大娘伸出手掌

平放在那個女孩兒的眼前;“姑娘,你看看我這怎麽樣,有什麽毛病不”。

那女孩兒也不客氣;“大娘你應該少說些話,少管閑事兒,你的心髒不好,不能生氣,你兒子這幾年也不適合做生意……”

諸如此類的話,一個一個看過,我見挺有意思了,大娘給我倒了兩碗水,我喝過之後,悄悄的問道;“大娘,我也可以上前麵看看嘛”?

大娘明顯是個爽快人;“看吧,沒事他也是外麵來的,往南去的,在這有親戚就給我們挨個看看”。

大娘熱情的把我領到了桌前,按我坐下道;“姑娘,幫著給這個孩子看看”。

我也有模有樣的把手伸過去了,那個姑娘看看手紋,開口就道;“嘴上不說,心裏想的很多,要是看不上哪個人,怎麽著也看不上......”

見他說的有些模樣,我不禁笑笑,三言兩語的便能把我的性格說的有模有樣的,這個姑娘也算得上是蠻厲害了。

我心想難為他一下,略有思索的問道;“既然你看的這麽準,那你看看現在天下大勢怎麽樣吧”。

我也知道我在出難題,抬頭開口問道;“請問這位小哥姓名”。他一抬頭我才仔細的看到了他的容貌

想不到他竟然還是個美女,五官端正,圓圓的臉,彎彎的美貌,還有一張不大不小的嘴。

我回答道;”我叫張思良,你呢?”他聽我這麽問他,有些愣了愣,;“我叫鄭新子”。

“啊?怎麽叫怎麽個名兒,你是日本人啊?”

他趕忙搖搖頭;“不是不是,爹媽就這麽給我取得名字啊,等會我出去跟你說”,說完了,起身跟大娘他們告辭。

大娘他們熱心的挽留我們留下吃完飯再走,我倆連連拒絕了,就這樣出了這個大宅子了。

剛出門鄭新子就問我;“敢問張哥你也是去奉天參加法會的嘛”。

“啊?我見他這麽一說,我疑惑的問道;“什麽奉天法會,什麽什麽啊?”我怎麽有些聽不不懂啊。

她哦了一聲;“原來你不知道這個奉天法會啊,我看你一身內氣渾厚,還以為你是哪來的高手呢”。

我……我支吾了一會沒說話,我們兩個就這樣邊走邊聊著,他問我;“你剛才問我天下大勢啊?這個都不用問我,你自己開眼看看就知道了”。

啊?我有些不太明白的問他;“你怎麽知道這麽多呀,你到底是哪來的呀,你爹媽呢啊?”

鄭新子得意洋洋得道;“我父親早年是清朝翰林院的院士,是個老大的官兒,後來滿清滅了,我父親也回東北了,教我一手看命本事”。

哦,我答應了一聲,原來是這麽個事兒,心道,多大的官兒,不也跟我平頭老百姓一樣了嘛,嘖嘖。

我從包袱裏拿出一張普照眼見符,默運內氣激發了符紙,在我眼前一晃,一股氣籠罩在我的眼睛上。

我四處看了看,扭頭問鄭新子;“啥也沒有啊,”嘶,鄭新子瞪我一眼;“怎麽這麽笨呢,看天上”。

哦,我聽著他的話,抬頭看來看天上,媽呀,怎麽會著

麽黃呢,天空之上散發這金黃色的氣息,一絲絲的,粗粗的黃線。

鄭新子一撇嘴;“說你見識淺吧,你不知道啊,你忘南邊看看,是不是黃氣最重的地方啊”。

我的眼睛往南一看,是啊;”南邊的確是黃色最重的地方,幾乎成了一團了”。

我疑惑寶寶似的的問道;“為什麽南邊黃色重啊”。

“哼,告訴你多沒意思呀,你來猜猜看,看你能不能猜對”,啊!既然讓我猜,我們走了一會,誰也沒說話。

我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來為什麽啊,隻好開口問道;“為什麽啊,請神算指點一下吧?”

他狠狠的拍我一下;“笨死了,你說南邊有什麽”。

我疑惑的鬧鬧頭;”南邊?,有奉天城啊”。哈哈,鄭新子笑了;”你是不是沒出個東三省啊,就知道個奉天城”。

我說;“那南邊地方多了,我上哪猜去”,鄭新子見我實在猜不出個所以然了,便告訴我;”張大道長,那你知不知道民國首都是哪裏”。

我略帶試探;“南京啊?”。

本姑娘我告訴你吧;”你問我天下大勢,現在你看到的黃氣就是中國的龍氣,滿清時候龍氣是聚集在北京城的,等什麽時候龍氣再次聚集起來了,天下就穩定了”。

我不屑的轉過頭;“這不用你告訴,我遲早也能發現”。鄭新子雙手一掐腰;”哎呀,這就叫過河拆橋了,你可想好了,你不想知道奉天法會的事兒啦?”

哎呀呀,我忘了還沒問她奉天法會的事兒呢,嘿嘿嘿,我一臉笑容的又湊到鄭新子麵前。

那個啥;“你多大了,那年的呀”,鄭新子也不在意;”14年的,17歲了怎麽地啊”。

“嘿嘿,那個咱們一起上奉天啊,這一路妖魔鬼怪,艱難險阻,我保護你哈,你不會有危險的”

鄭新子哈哈的笑了;“行了,行了我告訴你吧,奉天法會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吧,張道長”。

便緩緩開口道;“你應該早就知道日本早有獵取中國之意吧,不管是甲午戰爭還是那年的二十一條”。

我點點頭;“我知道啊”,其實不用這些事,但從豐臣木下這一個三教寶藏的目的我就能夠看出來了。

她嗯了一聲;“前幾年,一群日本奇人異士來到中國東北,和中國東北的陰陽先生和馬家得人打了不知多少架,雙方死了多少人”。

這個我也知道,鬆鋒山一役我親身參與了。

後來總是這麽打下去不是辦法,中日兩國的奇人異士相互約定,在1931年七月於沈陽奉天痛痛快快的比一場。

至於具體的內容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大多數道士和尚和正義之士都會去奉天參加這個法會,我也去看看熱鬧的。

哦!這樣啊,看來我到奉天也參加參加這個熱鬧,嘿嘿;“對了,那都會有誰去啊,真的會有很多人啊”?

鄭新子道;“當然嘍,奇門和尚元修大師,俗家無常李學章,伏魔劍青山道長老多了,還有個小土鱉張思良呢”。

哎呀!你還好意思說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