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嘭嘭嘭,幾聲撞擊聲從右邊的一口棺材中響起,四人心下俱是暗道壞了,剛才隻顧著忙活左邊的了,以至於忽略了右邊的。

李家兄弟壯著膽子上前把沾了雞血的符文,寫在棺材上麵,我拚盡全身的力氣掏出兩張初元加持符

遞給黃師傅,眼神示意他貼在棺材上,黃師傅心下領會了我的意思,拿著符紙,貼在棺材之上。

依舊是金紅金紅的一片,我的樣子幫不上什麽忙,我閉上眼睛努力運行一夢三力,希望快快恢複。

隻是哪有那麽好恢複的,身體微微一動都是劇痛無比,我閉著眼睛,也不看發生了什麽。

隻聽見一聲巨響,估計另一個鬼王也出來了,我聽見黃師傅和鬼王的打鬥聲和李望國的敲鼓聲

李望國要請神兒了,逼不得已之下李望國開始請神兒了,好在我事先把佛門法卷埋起來了。

如若不然,他們一定不能夠請得到神兒,估計真會耽誤的大事兒呢,雖然沒睜眼睛看,但是我聽著打鬥聲和李望國唱的詞就知道,來仙兒了,而且打的很劇烈。

劈裏啪啦的,咣啷咣啷的,黃師傅和李望忠跟鬼王打的不知道多激烈,我身體好些了,但是依舊不能夠亂動。

心中幹著急,幫不上忙,這功夫就聽他們道;“咦,怎麽又沒了”我聽見這鬼王又使出這一招。

我又不能說話,一張嘴就泄了內氣了,努力忍著劇痛摸像腰間的鈴鐺,連同著佛珠一同扔像前麵。

李望國在唱詞兒,李望忠被大仙兒附體,隻有黃師傅能夠撿起我的鈴鐺,我好些了緩緩的睜開眼睛。

果然,黃師傅左手拿著魯班尺,右手拿著佛珠,把我的鈴鐺掛在腰間四處凝神關注著。

隻見那鬼王在我這裏現出身形,李望忠和黃師傅趕緊向我這裏走來,我大聲提醒道;“別過來,鈴鐺沒響,小心”。

話音剛落,黃師傅腰間的鈴鐺,鈴鈴鈴的想起來,黃師傅剛一回頭,用力一甩佛珠,隻聽噗的一聲響,鬼王被打退了不知多遠。

黃師傅捂著胸口,麵色痛苦的轉過身來,我這才看清楚,黃師傅胸口齊齊的露出五個血洞。

我大叫道;“黃師傅”,黃師傅朝我擺擺手道;“我還沒事兒,死不了”說罷把血抹在自己的魯班尺上,唰的飛向鬼王。

鬼王知道厲害,想要往上躲過這一下,可惜為時已晚,魯班尺嵌進鬼王的小腹之上。

李望國請仙兒的文王鼓越敲越急,急促的簡直難以想象,啪的一聲,隨著李望忠被鬼王扔出去,李望國手中的文王鼓應聲而碎。

完了,眼見我們四人一鬼鬥了個兩敗俱傷,女鬼被魯班尺釘住小腹不敢亂動,李望忠耗盡心力,暈倒過去。

黃師傅的胸口還在不停的流血,我用自身恢複的一點氣力,把所有的清淨月輪咒拿出來。

一一激發,打在鬼王之上,但是這樣根本不能對鬼王造成劇烈的傷害,反而激發她得凶性。

鬼王似乎也在忍著劇烈的陽氣衝擊,慢慢的離開魯班尺

的範圍,若是他這樣就離開了,我們這些人根本就活不了的。

眼見鬼王回複了行動能力,我左想右想沒有辦法,左右都是死,我又揮手一計五蘊刀。

結結實實的打的鬼王陰氣散去不少,若是擱在往常,如今麵前的鬼王陰氣散去不少,根本不值一提。一擊即倒

而現在,任何一個邪物都可以要了我的命,腹中又是一陣翻滾,咳咳,噗!兩大口鮮血好像不要錢似的噴出來。

正好噴在黃師傅身前掉在地上依舊響個不聽的鈴鐺,鬼王被我劈了一刀,緩步像我走來。

我心道這下完了,閉上眼睛等死,活了十八年,無親無故,唯有老葉這麽個好兄弟。

還有…鄭新子,希望他將來找個好人家吧,電光火石般的想了這些之後,抱了必死的念頭口中大聲的念起楞嚴咒道

;“妙湛總持不動尊首楞嚴王世希有銷我億劫顛倒想不曆僧祗獲法身願今得果成寶王還度如是恒沙眾將此深心奉塵刹是則名為報佛恩伏請世尊為證明五濁惡世誓先入”。

突然之間,又起了變化,我感覺周圍陽氣迅速的上升,自己的身體也舒服了好多

被我噴了一口血的鈴鐺,鈴鈴鈴的飛起半空,當空化作一個大鍾虛影,之上的花紋都顯而易見,西天極樂,諸天佛陀,都在鈡上。

聲音也從鈴鈴鈴的清脆,到咣咣咣的震耳欲聾,我拿出一張天鼓雷音咒打在鍾上,這一響,威力無比,一股溫暖的氣浪散開,打的鬼王軀體不穩。

隻見大鍾之上,花紋好似活過來了,徑直飛出一個夜叉與鬼王交戰,我疑惑的看了半天,哦,我明白了,原來楞嚴咒之中還有這般妙處。

相傳楞嚴咒來源於其因緣為阿難被摩登伽女用邪咒所迷,在阿難的戒體快要被毀壞時,

佛陀令文殊菩薩持楞嚴咒前往救護阿難,阿難才被救醒歸佛。故知楞嚴咒是咒中之王,亦是咒中最長者

佛經上說“這個咒關係整個佛教的興衰,隻要世界上有人持誦楞嚴咒,既有佛教的存在,可見其地位。

我不再想別的,趕緊念出全篇楞嚴咒,隻見大鍾之上,一個又一個夜叉,修羅出去與鬼王相鬥。

兩個夜叉一個修羅就已經把鬼王打的奄奄一息了,後來把鬼王拖進大鍾裏,登時虛影散去,淩空之中的小鈴鐺掉在地上。

有了剛才的陽氣相助,我的身體好了很多,依舊很痛但是起碼能夠站起來了,看著昏迷的李家兄弟也沒多管,一會兒就會醒了的。

黃師傅和我目睹了這一切,我慢慢的走到黃師傅身邊問道;“黃師傅你沒事兒吧”,黃師傅一腦門兒汗,臉色發白,我這麽問了一句。

黃師傅痛苦的笑笑;“嗬嗬,我看我是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說完一句話,吃痛的捂著胸口,嘴角啵啵的流出血來。

就要倒在地上,我過去扶著黃師傅,黃師傅滿頭大汗,眼見是不行了,伸手笨拙的在地上摸。

我看這個情形,焦急的道;“黃師傅,你要找什麽,我幫你”,黃師傅吃力的吐

出兩個字;“包袱”。

我跑過去拿過了黃師傅的包袱,隻見黃師傅慢慢的解開了包袱,我見裏麵什麽小斧子,木挫應有盡有。

黃師傅在最下麵拿出了一本書,線裝書,封皮兒發黃,有些缺角,顯然已經有年頭了。

黃師傅把這本書遞給我道;你幫我…找個.傳人,把...把...書教給他”,我哪有拒絕的道理,結果這本書點點頭,;“行,行”。

黃師傅長歎了一口氣,笑笑道;“我這一輩子啊…能跟兩個,鬼王,打...真...真值……了”說完了字,一口氣沒上來,低頭一下。重重的磕在地上了,

我搖了搖他;“黃師傅,黃師傅,黃師傅”,眼見是沒了性命,想不到我們四個人進來的,到底是出去三個人。

這位三十來歲,至今我都不知道姓名的黃師傅,就這樣交代在了一個神通鬼王的手裏,長眠於此。

我歎了口氣,仔細的看看這本書,封麵之上四個大字《魯班神書》,裏麵全是介紹木匠活的本事的,估計黃師傅一身神通就是這樣來的吧。

心中暗暗下決心,將來一定要找一個好人,把這魯班神書傳給他,不至於這本書在黃師傅手裏失傳。

我盤坐在地上,默默的運行一夢三力,再沒人打擾了,死死的就睡在一夢三力裏了,良久,我睜開眼睛。

發現我已經出了大宅子,躺在**了,李望國和李望忠還有鄭新子道;“起來了,起來了”。

我迷迷糊糊的問道;“我睡了多久了”,鄭新子道;“睡了多久?你睡了一天帶一宿呢”。

我眨眨眼睛,暗運內氣,果然我的內氣跨上一個新的台階,增長了不是一點半點兒,;“黃師傅呢,你們埋葬了他了麽”。

聽我說到黃師傅,李望國和李望忠有些黯然道;“唉,鄭新子挑的風水寶地,埋好了,連同那兩具屍體都埋在那裏了”。

我也歎了口氣,惋惜這位木匠英雄;“對了,我的那本書呢”,鄭新子哦了一聲;“給你裝在包袱裏了”。

李望國道;“你那書哪來的呀,我咋沒看你看過呢”,我笑笑;“才不能告訴你呢,我好餓呀,咱出去吧”。

我們三個人出來了,絲毫沒有影響村民們的熱氣,紛紛拿出了過年才吃的細米白麵,給我們英雄般的款待。

弄得我們這個不好意思,一天一宿沒吃飯了,這一頓全回來了,搓了個肚兒圓,大爺大娘紛紛拉住手就不放開了,千恩萬謝的

我借口上茅廁,在脫離了大家關注的目光,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撿回一條命了,該去幹我要幹的事兒了。

我溜溜達達的走到村子外麵的老槐樹下,撿起一根樹枝,喀喀喀的就是刨,刨了大概幾米深吧。

挖出了跟我十多年的佛門法卷,當時的感覺很奇妙,一種喜悅也算不上,但是反正就是很奇妙。

我重新的把佛門法卷揣好,左右望望無人,信步走回屋子,繼續接受英雄般的待遇,大爺大娘說什麽不讓我們走了,挽留著多住幾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