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生死往複
眼見墓碑之上所寫的恩公黃通之墓,我才真正的知道黃師傅的大名兒,原來他叫黃通啊。
我默默的把一杯酒水灑在了黃師傅的墳前,複有行三鞠躬,口中暗道;“放心吧,黃師傅,我會幫你找到傳人的”。
天空中飄飄灑灑的落下了1930年冬日的第一場雪,輕柔的小雪花飄飄悠悠地落下來。漸漸地,小雪花變大了,變厚了,密密麻麻的,一團團、一簇簇的雪飛落下來,仿佛無數扯碎了的棉花球從天空翻滾而下。
昨天這個時候,我們還在說話的黃師傅,今天又在哪裏呢?我不由得再次感歎命運無常。
我們拜別了村民,拿起包袱,這個村中五天的生活,真的是大起大落,現在想想我都做好了死的準備,真是挺可笑的。
我摸了摸包袱中的魯班神書,長歎一聲,想到倘若真的有西方極樂世界,我相信黃師傅一定會去哪裏的。
鄭新子看見我歎氣,自然也知道我心裏想的是什麽,走過來安慰我道;“別傷心了,有生就有死,有死就有生,生死往複便是道,你又何必這樣呢”。
我點了點頭,是啊,生死往複便是道,倘若誰都能長生不死,那人這一輩子也便沒了什麽意義了。
我收拾收拾心情,一行四人繼續往南走,有時候我都感覺我們好像西遊記裏的主人公那樣。
一路之上妖魔鬼怪,魑魅魍魎,艱難險阻不斷,李望國跟我開玩笑道;“那張思良就是大師哥,我哥就是二師哥,鄭新子就是唐僧了”。
鄭新子不服的一扭頭問道;“憑什麽我是唐僧啊,怎麽你不是唐僧呢”,我們三個哈哈的都笑了。
李望忠道;“因為你沒有戰鬥力嗎,你看我們遇見妖怪了,都能有戰鬥力呀,你呢隻能被掠走”。
哼,鄭新子哼了一聲道;“誰說的,下回我自己給你消滅個鬼王看看”,哎呦呦,我在這道;“這話可說大了吧,鄭大小姐”。
鄭新子剛要說話,李望忠叫了我們一聲兒;“哎,你們看前麵那男的”。我順著他說的方向看去。
前麵屋子外一個男的正在那麵色焦急的,在門口左晃晃右晃晃,也不知道是多著急的事兒,想往屋裏巴望一眼還不好意思。
李望忠望著那個男的跟我們道;“咱們來猜猜,這個男的為什麽會這樣吧”。我們都道,好呀,猜就猜唄。
李望國率先搶答;“估計應該是讓老婆攆出來了,不敢回屋兒了,所以才在那裏左顧右盼呢”。
我尋思了一會兒道;“我看他老婆應該在生孩子呢,你看他著急的不得了,也不能進屋看,估計是要當爹了”。
鄭新子點點頭;“嗯,我同意思良同誌的說法”,李望國還要辯解,李望忠擺了擺手;“咱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們四個人來到了那家男的跟前,李望國剛要上前說話,隻聽裏麵傳來了一陣小孩兒哭聲。
“生了,生了”,產婆在裏麵大嚷道;“是個小子啊,哈哈,是個小子”這男的也看見我
們了。
有禮貌,但是可能是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的跟我們道;“我,我當爸,不是,那什麽,進屋喝點兒水吧”。
李望國耷了著腦袋,鄭新子笑道;“你可真能想,還老婆攆出來的,嘖嘖嘖呀,進去喝水吧,哈哈”。
冷嘲熱諷的李望國一句話也沒有,我們進了正屋,坐在凳子上,不大一會兒就看那男的從旁屋抱個小孩兒出來了。
女人那,天生帶著母愛來的,鄭新子一看這小孩,自己的母愛就泛濫了,上去就要抱抱。
那男的也不在意,把孩子給鄭新子抱道;“俺們有個規矩,就是第一個抱孩子的外來人,得給這孩子起名,麻煩這姐姐給起個名吧,我姓孫”。
的確,這個爹估計還沒有我大呢,農村十七,八歲有小孩兒了,真是很正常的,用不著覺得奇怪。
要說讓鄭新子收拾個鬼怪難於登天,但是要讓她起個名兒啊,算個卦啊,說易如反掌一點也不為過。
鄭新子轉轉眼珠兒,略有思索的想了一會兒道;“孫.孫.他生此時,五行缺木,就叫孫敬霖吧”。
農村人能有多大文化,聽了這樣一個有意思的名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口中道著;“孫敬霖,孫敬霖,孫敬霖,好好好,就這一個命兒”。
哎呀呀,我喝了一口茶水跟鄭新子道;“呀呀,還挺能整啊,蠻有水準的麽,新子同誌”。
鄭新子一昂頭;“那還用說麽,也不看看我是誰,要你們起名,能起出什麽好名字嘛,嗨呀”。
李望國聽他這麽說,笑著問道;“那我再問個人,你給我看看這個人起名該怎麽起哈”。
“那,姓張跟姓鄭的孩子該怎麽起名..哎呀,打我幹啥”。
不等李望國說完,我上去照腦袋就是一下;“打你都是輕的,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的你,再敢亂說打折腿”。
李望國撇了撇嘴;“你看你倆以後生孩子的”,我眼睛一橫;“你說啥玩意兒,再說一個”。
李望國趕忙喝水;“啊,沒有沒有,沒說啥”。給李望忠在旁邊聽的合不攏嘴了都。
喝了水,我們四人又開始南行之旅,冬天,天黑的早了,五點多那樣吧,天就有些暗下來了。
今天晚上正愁沒地方去呢,冬天不像夏天,躺地上就是一宿,冬天地上雪很厚,基本上躺地上一宿之後就起不來了。
全身都會被凍僵了呢,我們四處尋找著有沒有人家,但是四麵八方除了我們都沒有個活人。
李望忠有些無奈的道;“那沒招了,咱們隻能上樹了”,冬天地上躺不了,我們隻能夠上樹了,樹上不會那麽涼。
我們點點頭,李望國手腳麻利,率先上了一棵樹,幫我們拿上去東西,”哎,那邊有個屋子”,站得高看得遠,上了樹的李望國看到林子中間有個小草屋。
我們一聽都挺高興的,不用上樹了,挺好挺好,我們四個人往山上走了挺長時間,才找到李望國說的草屋。
說是草屋,其實都破爛的不成樣子了,門板就是一推
就倒,隻有左半邊兒是封頂的,右半邊房頂都爛掉了,下麵積了挺厚的雪。
我們把幹草堆一堆,弄好了,在四周撿點兒柴火,生起把火來,有了火了,自然暖和了很多
李望國跟我開玩笑道;“大師哥,怎麽你不能變出一個房子住呢”,我有些無奈的道;“大師哥直接背著你,飛到奉天好不好呢”。
我拿出筆墨紙硯,排在地上,鄭新子看我這副架勢問到;“思良同誌,你這是要幹什麽呀”。
我跟他眨眨眼睛道;“荒郊野嶺的畫個鎮宅符,包個平安,來,幫我磨墨”,鄭新子也不拒絕,坐地上就開始幫我磨墨。
我要畫的符叫做明王寶勝符,不是用來攻擊的,也不是加持的,而是一種鎮宅保平安的功用。
類似與初元加持符,但是比初元加持符鎮宅要更專業些,貼在門窗之上,一切邪物都進不得。
我的內氣經過鬼王一役之後,有了顯著的增長,我現在不光能夠畫明王寶勝符,我還可以畫一張叫做安隱寂滅圈的符紙。
這個安隱寂滅圈可就更了不得了,符紙激發之後能夠釋放出一道類似金剛圈的光圈打人,威力無比。
我趴在地上,凝神靜氣畫了幾張明王寶勝符和兩張安隱寂滅圈,不在畫了,有些累了。
我把幾張明王寶勝符貼在這個草屋之上,打著哈欠回來道;“哎呀我的天啊,累死我了,我可得先睡了啊”。
鄭新子和李家兄弟他們點點頭,我也不管那麽些,按著一夢三力的法門呼呼大睡起來了。
正當我舒服的趕緊這自己體內不知道多少股氣,在經脈百絡之中慢慢流動著,緩慢的增長著。
突然,懷中的一陣震動把我弄醒了,我迷迷糊糊按著胸口,正是鈴鐺所在的地方,想了一會兒,一下子坐起來了。
睡意全無,看著他們三個躺在草垛上在熟睡,火堆也已經熄滅多時了,找這麽估計,現在應該是第二天的淩晨了
我捂著懷中的鈴鐺,想了一會,天還很黑很冷,我慢慢的起身,悄悄的不露一絲聲響的走到窗戶那裏。
我朝外一望,什麽都沒有啊?但是我堅信我的鈴鐺是不會騙我的,自從鬼王那事兒之後,我更加的相信我這鈴鐺了
我略加思索,拿出一張普照眼見符開了眼睛,再四處望望,同樣也沒什麽啊,懷裏的鈴鐺依舊在那裏不停地響
我怕打攪了他們三個睡覺,沒敢走那個一拉就掉的門,我大步邁出窗戶,來到了草屋之外。
回頭看一眼這草屋,散發著微弱的金光,我知道這是明王寶勝符的作用,也不多理。
往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各走幾步,試出了讓鈴鐺響的東西在西邊,我便慢慢的朝西邊走去。
越走約覺得聽到了什麽,而且聲音越來越大,我躲到一棵樹後麵,眼見能把普通人嚇死的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