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些人,呃!應該不是人,穿的披紅帶綠的,表情很高興手舞足蹈的在山中行走。

我離老遠看著這一夥得有六,七十人,慢慢的走著,前麵傳來一陣敲鼓的聲音,梆梆梆,節奏不是很快,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著這些鬼魂前去。

我悄悄的跟在後麵,想要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大概走了幾十米吧,這個隊伍停下了。

前麵的人站著了,我這才看清,原來是接親的隊伍,大紅花轎上麵下來個女子,在那裏拜堂成親呢,給我看的這個不明所以。

就這樣鬧騰了一個多小時吧,這些鬼魂忽然好像青煙一樣模糊不清,最後消失在夜空之中。

我順著原路往回走,邊走邊想;“這又是哪來的呢,誰家鬼魂怎麽會在這裏拜堂呢”。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結果,索性就不想了,反正我就住一夜,成不成親跟我也沒幹係,祝你們早生鬼子吧。

我一路溜溜達達的回到屋子裏,謔,三個小同誌還在那裏呼呼大睡勒,我都出去看一圈兒熱鬧了。

我依舊是從窗戶進屋,躺在那裏也睡不著了,隻好瞪大了眼睛胡思亂想,我轉過頭去看看鄭新子。

又轉過頭麵對著牆,其實有的時候啊,鄭新子還是挺好的,呃,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呢,難道我真的像李望國說的那樣,喜歡上他了。

不對呀,我喜歡的也不是這類型兒的呀,哎呀,這個問題太麻煩了,我不能多想了,不行不行。

我又轉過來看鄭新子一眼,媽呀,我叫了一聲道,隻見鄭新子正瞪個眼睛看我呢。

鄭新子白我一眼道;“幹嘛色迷迷的看著我啊,你是不是有什麽圖謀不軌的想法呀”。

我呲牙一笑,搖搖頭,沒有多說話,鄭新子又小聲說道;“呀,你咋的了,這樣都不還口,這不是你的作風呀”。

我忍不住笑道;“沒有,我在想別的事兒呢,那個,那啥你咋起這麽早呢,吃飯了嘛”。

鄭新子聽我這麽問她,疑惑的望了望我,坐起來拿手背摸摸我的額頭,口中道;“也不發燒啊,怎麽說胡話了呢”。

我輕輕一打,打掉了他的手,笑道;“呃,那什麽我想到些事兒了,有點兒語無倫次,五分鍾之內不要跟我說話啊”。

我扭過頭來,強忍著不笑出聲,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那麽想笑,真的,我估計我真是喜歡上鄭新子了吧

天大亮了,李家兄弟也起來了,我坐在草垛上,從包袱裏摸出一塊大餅子,拿著就在那吃。

鄭新子回來見我在那裏吃著,故意跟我道;“哎,我也餓了”,我咀嚼著大餅子道;“李望忠那裏還有,你找他去唄”。

鄭新子略有生氣的道;“且,好吧,我找李望忠去”,哎哎哎,我怕他真生氣趕忙叫住了他,把剩下的大餅子給他吃

我抱怨道;“真是,你吃吧,快點吃兒啊,我先走了”,我背起了我的包袱,拿著竹棍兒,又要準備”去往西天取經了”

一連大半個月,我們天天行走在山路之間,

吃著粗製幹糧,喝著山間雪水個中艱苦都不用多說,但是我們四人一路有說有笑,打打鬧鬧,卻也開心的不得了

距離著奉天城也是越來越近了,看著李望忠和李望國的頭發都已經垂到肩膀上的樣子就好笑。

我的頭發依舊是兩個指甲蓋兒那麽長,當然這要感謝鄭新子了,每次我的頭發長長都是鄭新子拿刀幫我剃去。

而李望國要求鄭新子剪頭的時候,鄭新子總是拒絕,氣的李望國直說我們倆個有事兒。

令我奇怪的是,這大半個月以來,那種被人監視的感覺又出現過幾次,但是我怎麽找也沒找到那感覺是從哪來的,真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還有一個多月兒吧,就要過年了,天黑了,離老遠就能看的見那個村子裏喜氣洋洋的景象。

李望國還有些驚訝呢道;“還有一個月才過年呢,怎麽現在就整的這麽熱鬧了呢”。

鄭新子倒是不管那些個事兒;“那還不好,咱們過去了肯定有吃有喝的招待了,

哎呀,我看了看那村子道;“你現在怎麽一門兒就認識吃飯呢,你應該改叫豬八戒才對呢”。

鄭新子不屑的道;“且,一會兒你看你要是吃了人家的東西的,我們三個必須好好的揍你一頓”。

李望忠打個哈哈道;“你可拉倒,你們倆兒的事不要拉上我們兄弟呢,那可不好呦,哈哈”。

這樣嘻嘻哈哈的進了村子,而我沒有想到的是,洗衣服時候被我裝進包袱的鈴鐺,在包袱裏震個不停。

當然這一切我都不知道,我還跟個大傻子似的,嘻嘻哈哈的就進啦這個村子了呢。

進了村子才知道,原來村中的一個員外的孫子滿月兒了,正在擺滿月兒酒呢。那員外大概六十多吧和他的夫人,見了我們這幾個外來的,那員外很客氣的把我們迎進他家的院子裏。

給我們安排了一張桌兒吃席,鄭新子眉毛一挑道;“你看看我說的吧,這好吃好喝的,可美死我了”。

我白了他一眼,沒有多說話,這一桌子菜的確是很誘人,什麽肘子了。排骨,雞鴨魚肉的應有盡有

我們這一桌十五個人,我們四個誰也不認識,也不多跟他們閑聊,甩開膀子就是個造啊

吃得我滿嘴都是油,太香了,多少年都沒吃這麽好了,我在軍營裏的時候倒是能吃的這麽好,但是我又不吃他們的。

哎呀,美死我了,喝了兩盅小酒,嘖嘖,神仙般的一頓飯啊,那員外來給我們敬酒,說話讓我們多吃,多吃,我們連連點頭,這都不用他說。

我仔細的大量了這場酒席,很熱鬧,人特別的多,大概幾百號人吧,一個村兒的人估計都來了。辦了四,五十桌呢

嘖嘖,有的人喝的盡興了,一時間四處敬酒,不管認識不認識的,這頓喝酒,哎呀,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這時候,就聽外麵一陣喇叭聲傳來,滴滴滴,員外向大家告罪,出去看看哪個大官兒開車來了。

我們也不在意,吃一會兒歇一會,歇好了,又開始大吃

,吃的我肚子大了這一圈兒,

不大一會兒,員外回來了,領回來幾個人,我也沒看領回來誰了,自顧自的在那裏吃著燒雞。

員外上台講話,大家一時間聲音小了很多,安靜下來了,隻聽員外道;“我們歡迎日本來的軍官,豐臣軍長……”。

隻聽下麵稀裏嘩啦的一片鼓掌聲,我嗬嗬的也在那鼓著掌,想想不對,我猛地一抬頭

我的天那,這個老山炮陰魂不散怎麽也上這來了,我看他還沒看到我,我趕緊低下頭

小聲跟鄭新子和李家兄弟道;“就裝作不認識我啊”,李家兄弟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兒了,但是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多問,也便嗯了一聲。

我微微一扭頭,一看鄭新子也低著頭呢,她衝我笑笑道;“我陪著你哈”,我也沒管他,他千奇百怪的誰知她想的什麽

好在我沒倒黴到家,那員外沒把豐臣木下安排在我們這一桌,不然那可真是一點兒餘地都沒了。

豐臣木下和員外坐到正桌的位置上,和豐臣木下同行的還有那個被我打折肋巴扇子的日本女的

我低著頭也不敢抬起來,呀!眼見這白麵饅頭不錯哈,我拿起兩個白麵饅頭,看沒人注意我,揭開我的包袱把饅頭放裏。

就在我放饅頭的同時,手中碰到一個嗡嗡嗡的東西,我心中暗自驚覺,想起了在衣服下麵的鈴鐺。

心中還安慰自己道;“不會真的那麽寸吧,什麽事兒都趕一起了吧”,我握緊了鈴鐺,把它揣到懷裏。

把頭伸到桌子底下,悄悄的催發普照眼見符,仍了燃盡的符紙,小心翼翼的抬頭一看。

看了一眼之後,我又把頭底下桌子底下了,我在底下哭死的心都有了,暗中罵著鄭新子,就你要來吃吃吃,我的天那,嚇死我了

我抬頭四處望了望之後,發現這四,五百號人中隻有六個活人,豐臣木下和他那同夥

我,李家兄弟和鄭新子,我們這些個外來的是活人,其他的根本就不是人,分明就是死在大火中化成的鬼

一個個焦黑而死的是好的了,有的臉都爛了,最可怕的是同桌的一個老大娘,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渣子……

我也不敢多說,隻得把頭低在桌子底下,心道一會最好都先要了豐臣木下的命兒,我們就有機會跑了。

我在包袱裏撤下一塊布,把握自己的臉蒙住,等著萬一一會兒要現形了打起來了,也好不被認出來。

我把頭紮在桌子底下,大概有一個多小時吧,吃的也差不多了,好像人也走了不少了

我悄悄的抬起頭,那員外送豐臣木下他們倆去住的地方了,往屋子裏走了,我看這樣太好了

我拉著鄭新子和李家兄弟道;“別多問,咱們快走吧”。正當我們四個人就要出了這個大院兒的時候。

突然後麵一陣招喚聲傳來,我心道,這下子,完了,完了.........這下可真是死定了,什麽叫羊入虎口,這就叫羊入虎口,我們四個隻得硬著頭皮的停下來,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