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員外在站在門口那裏叫住我們,我們四個也不好再往前走了,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向那老員外。

員外一溜小跑的過來道;“四位,都這麽晚了,你們要去哪裏呀,我這裏好在地方夠到,就在我們這睡下吧”。

李望國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傻乎乎的道;“那好吧,謝謝員外了熱心了啊”,說完拉著李望忠和我就往裏去。

他們哪想到這些吃席的都不是人那,我又不能夠當麵說出來,那樣的話我估計我更危險。

我左想右想,怎麽也想不出個辦法來,沒招了,隻得一步一步的往裏挪,我還害怕看見豐臣木下。

哎呀我天那,這事兒都碰到一起了,我看那豐臣木下也沒看出來這些東西不是人,不然也不能進去睡覺了

給我們的這間屋子很大,足夠我們四個人睡了,屋子裏麵很簡單,兩張床,黃泥的牆麵,有些掉皮,看上去是很久沒有修繕了。

我在那員外叫我們回來的時候,已經運氣把普照眼見符的效果給去了,因為太嚇人了,我不敢再看了。

我悄悄的看著窗外,他們還在那裏吃著飯,好在那些飯倒是真的,不是什麽癩蛤蟆,死人肉弄得,不然我可真是..要惡心死了

我拉著李望國道;“你這個家夥,我都告訴你要快走快走了,你還答應人家住下了,你可氣死我了”。

李望國瞪大了眼睛道;“我不知道啊,哎呀,沒事,你跟那日本人有仇麽,咱們明天早點兒走不就行了”。

哎,我耷拉下腦袋;“你能不能不讓我生氣了,那日本人到好辦,我不出門就行了,你知不知道外麵的都是什麽啊”。

李望國疑惑的望了望我;“吃的呀,人啊”,哼,我冷笑道;“你自己開了眼睛去看看吧”。

聽我這麽說,一向少言寡語的李望忠站起來了,問我;“你是不是看出什麽了啊”。

我無奈的點點頭;“何止啊,何止是看出來了,簡直都要嚇得我個半死了,哎呀我的天那”。

啊啊!李望國開了眼睛,看了外麵一眼,嘴張的那叫一個大呀,驚訝的叫了一聲,捂著嘴轉過來,指了指外麵。

哼,我自嘲的一笑;“你知道了?你不還想吃呢麽,吃去吧。啊,吃去吧你呀,看你怎麽辦”。

鄭新子好奇的問道;“看著啥了,你們都怎麽地了”,我沒有多說,拿出一張普照眼見符給它開了眼。

“啊…唔唔”我就知道這個女高音這一嗓子不簡單,我在後麵做好了捂住他嘴的準備,果然用上了。

我小聲道;“你不要吵你知不知道啊,你萬一把他們都弄的狂性起來了,咱麽就活不了了”。

鄭新子聽我這麽說法,點點頭,我拿開了捂住他嘴的手,他終於收了那女高音,默不作聲的在那想著。

李望國和李望忠也坐在那裏不說話了,唉,我歎了口氣;“你們想想辦法吧,我是沒招沒招的了”。

還有,我有囑咐一句;“萬一一會,咱們要碰到那個日本人的話,千萬不要

跟我說話,就說我有病啊”。

李望國好奇地問道;“怎麽你跟人家日本人那麽大仇兒啊,你見了他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

我扯下一塊布蒙上臉;“你不知道,這裏麵的故事多了去了,有機會我慢慢的講給你聽”。

我想起來了!鄭新子一拍大腿道;“我想起來了”說完這一句,也知道自己聲兒大了,趕緊放低了聲音道;“我想起他們是什麽了”。

我和李家兄弟紛紛湊過去都問道;“你想起啥來了,他們到底是什麽東西呀,快說,快說”。

鄭新子略有所思的模樣;“如果我要沒說錯的話,他們一定是”魘”,嗯,一定是”。

這可是跟我們三個大老爺們都聽迷糊了,”魘”是啥玩意兒,我們急急忙忙的追問鄭新子

原來書中記載,人死之時處於極大的憤怒、仇恨和恐懼之中,死後怨恨不散,有些怨力強的能生成厲鬼,而有的則可化為“惡魘”。

民間有九魔一魘的說法,意思是世上能生成九個魔,也不一定形成一個魘,而九個魔的凶厲,也比不是一個魘。

魘之所以難成形,主要因其生成需要苛刻的外界條件,首先必須是人員大規模的慘死,才能保證足夠的怨念凝聚不散,

而且死者屍體必須原樣保存,不能有腐爛和風幹,也沒經過其他處理,凶靈才能附到自己的身體上形成魘。

過去,隻有遭到大屠殺或者瘟疫的地方,且荒蕪多年,才有可能形成惡魘。看來,

看來我們現在所在地,曾經有過一場大火,這些魘有老有少的,估計全村人都被燒死了,機緣巧合之下屍體得以保存,故而形成火魘。

魘保留有生前的記憶,又附著在原屍體之上,雖然沒有生機,但既有人的骨肉凝固,又有鬼的凶狠淩厲,比起僵屍來還有自己的思維,實在是難以對付。

哦,我們聽完鄭新子這麽一說,恍然大悟,我說這玩意兒怎麽說是鬼還有身體呢。

我拿出幾張明王寶勝符貼在窗戶之上和牆上,哎呀,先保住自己安全再說吧,唯獨我留了門上沒貼,我想的是萬一一會兒有人來呢。

我分給他們些護法妙幢咒,護住自身,自從上次李望國把自己跳神兒用的文王鼓敲碎了之後,自己又去弄了一個鼓。

而新弄的這個文王鼓就不太好使了,他也不敢拿出來,等著著急的時候再用吧。

其實我們從進這個門到現在也不過半個小時而已,但是我卻感覺好像過了那麽多年一樣呢…

鄭新子也不管那事兒,抬頭看著天上,估計是學薑太公看天相呢吧,我看他心裏也是害怕的不得了呢

李家兄弟在那望著窗戶外麵那些火魘,也不知看見多難看的了,時不時的轉過來呲牙咧嘴的。

我拿起我的寶貝佛珠,默默地在那裏撚動著,沒人多說話,都在那想著怎麽能不被注意的出去呢

忽然之間,一陣濃鬱的想起傳來,李望國努力嗅了嗅道;“好香啊,嘖嘖嘖,新出鍋的肉呀”。

我白

了他一樣;“那你出去吃去呀,命都要保不住了,小心人家把你給燉了,還吃吃吃呢”。

正當我小聲跟李望國說話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屋子裏的四個人沒有一個不心驚的。

我看李望忠壯了壯膽子問;“誰,誰呀”門口傳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睡了麽,老爺讓我來給您們送些肉來”

李望國一聽送肉的,傻嗬嗬的在那坐著笑個不停,就等著端進來上手就開始造呢。

李望忠開開門接過來肉,道了聲謝,那小廝連連擺手告退,李望忠關上門,直勾勾的望著前方,站在原地也不動。

李望國道;“哥,快把肉端過來呀”,李望忠皺皺眉得得瑟瑟的道;“我也想過去,我腿動不了”。

還得是李望國過去把他哥扶走,我笑笑,估計是看到剛才送肉那人恐怖的樣子了吧。

李望國剛抓起兩塊肉賽道嘴裏,”啪”就聽斜對麵那屋摔碗的聲音,那屋我看了,是豐臣木下的屋子。

我悄悄的透過窗花眼往那裏看去,那員外親自給豐臣木下送了一大碗肉去,豐臣木下不知道什麽原因大發雷霆,把碗扔了。

我想了又想覺得不對勁兒,往李望忠的碗裏看看,那一碗紅燒肉肥瘦適宜,色澤誘人,沒什麽不對啊。

我偏了偏頭,又往燉肉的鍋裏看去,也沒什麽不對呀,隻看去呈肉得人,拿起湯勺扒拉了一下,徑直露出了一個手指頭。

我一看那手指頭,嚇得我嘴張的下巴都要掉了,我趕忙打掉李望國手裏的肉

“你別吃了,那是人肉”,”啊?”李望國聽我這麽說,趕緊把咀嚼在嘴裏的肉吐出去,揮手把碗扔了

“啪”繼豐臣木下之後,我們這屋也把碗扔了,這時候外麵一陣嘈雜,我還以為是我們搞出來的呢,透著窗戶看去,

豐臣木下推搡著員外出了屋子,一個手刀劈在員外腦袋上,若是平常人,這一下必死無疑。

哪成想那員外腦袋上啵啵的不停地流著血,還傻嗬嗬的望著豐臣木下笑著,口中還問道;“嗬嗬,還吃不吃肉了啊”。

豐臣木下一腳把這員外蹬出去,看來他通過剛才的人肉,也發覺這些東西不是人了。

他是想打算硬衝出去啊,這些吃席的村民也不吃了,紛紛的望著豐臣木下和他身後的那個日本女。

我小聲跟李家兄弟和鄭新子道;“一會他們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咱們就找機會偷偷的溜吧”。

他們點點頭,看豐臣木下這個樣子,周圍的存民全都站起身,嘿嘿傻笑著,慢慢地向他們圍攏去。

一時間全都變了樣子,我們所在的屋子也不是剛才那樣完整了,隻剩下兩堵沒有完全燒盡的牆擋住我們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變回了自己被燒死時的模樣,這些人全是煙熏火燒的,一個個呲牙咧嘴,有的全身黑焦如炭,有的露著紅黑色生半不熟的肉,大多數都是肢體不全,缺胳膊少腿,還有幾個沒腦袋和隻剩半個腦袋的,那股惡臭頂得人一溜跟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