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匆匆掃了一眼,眼見不認識這人,便也再沒看他,隻是如今這人又一次拍我,我這才再次回頭看向這個人,

“是他!!!”我一看這人驚訝的我張口叫出來了,一個大撲過去,跟著人緊緊地抱在一起,心裏比我要結婚都高興。

算算時間也的確,奉天法會在即,他也應該來了,隻是我怎麽感覺他個子矮了許多呢。

依舊是那樣的黑,還是能夠讓人離得老遠一眼就看出這是個莊稼漢子,哈哈!不過也沒辦法,氣質如此了……

韓金龍見我倆一見麵兒就來個擁抱,顯然是有些驚訝道;“呀!思良兄弟和李兄,你們兩個原來早就認識啊。”

不用多說了,這正是十年不見的老李了,與其說他個子矮了,倒不如說是我長高了,現在的老李已然有些老了。

臉上的皺紋增加了不少不說,稀稀疏疏的已經有不少的白頭發了,也是啊,如今他應該年近六十了。

老李見了我,估計心裏也同我一樣高興,都合不攏嘴了道;“想不到,你都長這麽大,這麽高了。”

我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徑直抓著老李的手,走向我的屋子,打算好好的跟他嘮嘮,老李也不反抗就這麽我們兩個去了我的屋子。

老李離得老遠一瞅;“呀!那是就是你住的地方?咋是個新房呢啊,對了,你怎麽不在蓮花泡呢,怎麽來參加奉天法會了呢。”

可能是許久沒有見麵的關係吧,老李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問的我不知所措的,都不知道先回答那個好呢。

我笑了笑;“老李呀,你一次性問我那麽多的問題,你說我到底是先回答哪個呀!哎呀,這裏麵發生的事兒可老了。”

老李也知道自己問的急了,低頭一笑道;“那好吧,你就先說說你怎麽會來參見奉天法會的呢,我看你一身內氣充沛,已經能夠算是一方高手了,是怎麽練的呀。”

“哦!“我想了一想道;“你走了之後的兩年吧,又一次意外的遇到了一次胡子劫道,我在旁邊看見有一個金鈴鐺……。”

我聽老李這麽問我,便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如何得到的佛門法卷,老李一聽,苦笑了搖搖頭,似乎有很多的感慨似的。

老李抬頭道;“佛門法卷,有緣者得,不瞞你說,我在黑龍江待了那麽久,其實就是在一直找佛門法卷,這可惜我與這法卷實在是有緣無份。”

哦,我這才聽明白,原來老李當年在黑龍江住了那麽久,打的也是佛門法卷的主意,隻可惜,若是他再多待兩年的話,便有機會拿到這法卷了。

老李很快的便笑道;“不過,現在看來,你拿著法卷還是我拿法卷,都是差不多的嗎!哈哈哈哈。”

說著,我已經把它領進屋子裏了,讓老李坐下之後,我給老李倒一杯茶水,老李接過茶水道;“哦,那你為什麽出了蓮花泡,又來到這裏呢。”

“唉。”我歎了口氣,搖搖頭,把我之後所

遇的一切一切都告訴老李了,包括鬆鋒五道,老葉,豐臣木下,一直到鄭新子,李家兄弟,鬼王,火魘。

老李時而聽得差點兒拍案叫絕了,時而卻是有所思考,滿目愁容,比那變臉的還神奇,一會兒一個變。

聽我說完了這些,老李緩緩開口道;“想不到,你這幾年的經曆,比一個普通人一輩子的生活都精彩啊。”

我也學著他一模一樣的搖搖頭;“還精彩呢,有好幾次都是險象迭生,連性命都差點要丟了,哪精彩呀。”

對了,我想了想又問老李道;“當年你走的那麽急,到底是什麽事兒啊,匆匆忙忙的就走了。”

“唉,好吧,既然你問到我了,我也就告訴你吧。”

老李向我道出了整件事情的原委;“可能你早就知道了,我本來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從小便在少林寺長大的。”

那一年我不到三十歲,我記得很清楚,正好是八國聯軍打進北京的那一年,我在少林寺的授業恩師在那個時候圓寂了,我為了完成我師父最後的心願,從少林啟程打算把我師傅的骨灰送回西安。

當時少林寺人丁稀少,度日艱難,都是屬於吃了上頓沒下頓那一夥兒的,我要走,他們自然是不會挽留,而且還巴不得的呢。

這個時候少林寺已經是衰落的不得了,我帶著我師父的骨灰來到西安,安頓好了之後,我就已經不打算回少林寺了。

當時我的無常鞭法也算是小有所成,我年少氣盛,不甘心屈居一偶,想要在江湖之上闖一闖,希望闖出名堂來。

我清楚的記得,那是1900年的9月,我在西安遇到了我的夫人,他從來不肯透露他的身世,但是我看得出來,他應該是個大家閨秀出身。

後來大概是過了一年,我說我想要跟他成親,他才肯告訴我,原來他是大清朝的公主,他爹本是光緒的弟弟榮成王。

後來榮成王遇難,她則隨著慈禧太後逃亡的軍隊來到西安,就此不打算再回去了,本來我還有些忌憚他的身份,但是後來聽說他不打算回去了,也就這麽跟他……

就這樣,我們兩個住在了西安,過上了幸福美滿的日子,一開始我還害怕他身驕肉貴,吃不了苦楚,後來,我才知道,是我多心了。

轉年,便生下了我們的孩子,我們整日弄子為樂,一天不知道多開心,可惜的是好景不長,1905年清末新政。

我的夫人心懷故國,借著清末新政,改革管製的名義,希望讓我入朝為官,為大清朝出一份力。

當時我恨不得大清朝土崩瓦解才好,哪裏肯同意,然而我夫人堅決不肯讓步,執意要我入朝為官。

就這件事上,我們兩個發生了很大的爭執,他一心要我當官,我又一心的不肯去做,他一怒之下,在一天晚上帶著我們的孩子離開了。

我當時真的是急壞了,四處尋找無果,直到十年之後,大清宣統下詔退位,就此散去封建專製的同

時,我終於在北京城裏找到了我的夫人。

這時候我的孩子都已經十多歲了,我夫人也不再生我的氣了,我本來想就這麽回到我的身邊,我們還過回以前的生活。

誰成想事情又起變化,我夫人是滿族薩滿的傳人,擅長跳神招魂,有一次在我夫人把這門薩滿絕技傳授我們孩子的同時,出了問題。

我夫人在演示跳神的時候,告訴我們的孩子,其中有什麽事禁忌,是萬萬不可動的,誰成想小孩兒年紀小,竟然以玩心破了禁忌。

以至於我夫人遭到反噬,神誌不清,當時真的是把我氣壞了,我狠狠的打了我們孩子一頓。

我四處拜訪名醫,希望能夠治好我夫人的病,但是但凡有些本事的,都會告訴我,這並非醫術能夠救治的。

正好當時,消息傳出佛門法卷在東北被發現,正秘密運往沈陽,我一心想要救人,馬不停蹄的來到東北,守了十年,結果還是一無所獲,這期間我認識了你,還把無常鞭子教給你了。

後來遠方來信,我夫人已經危在旦夕了,我這才急急忙忙的趕回去,這就是你我分別的那一次了。

到底是晚啦,當我趕到家中的時候,我的孩子已經出去找我了,就這樣,我連我妻子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唉!!!

“哦,原來當年你走了,是因為你的妻子危在旦夕,難怪當我問道你妻兒的時候,你會那麽傷心了。”

“唉,”老李歎了口氣點點頭,也不多講,我忽然想起來,又問道;“那你兒子現在怎麽樣了,後來他找到你了麽,他現在在哪啊。”

哼,老李冷哼一聲道;“其實是我有意避著他們的,你也見過他們,他們一個叫李望忠,一個叫李望國。”

啊?我驚訝的站起來了,原來李家兄弟一手跳大神兒的功夫是學自他們母親,更沒想到的是,他們竟然是老李的兒子。

呼!我平靜下來,左右想了想,他們也的確有痕跡可循,想當年李家兄弟給王老二跳神兒,不也正是因為找老李才來的東北麽。

老李站起來道;“你沒想到吧,我剛才聽你說遇見李家兄弟,我都沒想到,他們兩個能碰到你,還發生了那麽多事兒。”

我也點點頭道;“對了,李望國前幾天不知道因為什麽離開了,現在李望忠去追他了,你不去看看?”

老李止住我說話;“算了,我現在還不想見到他們,等以後再說吧,對了你什麽時候結婚啊。”

我看老李岔開話題,也不好意思再多講;“哦,下個月四號就是成親的日子了,到時候你一定要來等我敬酒啊。”

老李笑笑道;”哎呀,我去蹭兩頓飯就好了,何德何能要這麽大個新郎官兒敬酒呀!哈哈。”

“哎,此言差矣,要不是你教我無常鞭法,我又怎麽能夠有今天呢,你可不要推辭了啊。”

老李笑道;“一說無常鞭法,來,讓我領教領教你有多厲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