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老李要跟我切磋切磋的時候,吱嘎一聲,出去找李望國的老葉也回來了,見屋裏有個人,帶著疑惑的眼光望著我。

老李見了老葉也不多說話,一個疾步從門口衝出去,我也趕忙跟上去,留下老葉在那裏呆呆的不知所措。

屋子外麵自然是寬敞了許多,老李也不客氣,拿出隨身的長鞭當頭向我揮來,我舉拳相迎,化去這招鞭勢。

一個轉身也從腰間拿出了許久都沒用過的軟鞭,老李見我的長鞭,眼睛一亮,稱讚道;“好材質啊,不愧是野仙兒身上得。”

我這曾經取自野仙兒身上的蛇皮所成的長鞭,自然是極品嘍。我趁著老李說話的這一功夫,左右揮動長鞭攻向老李。

兩根長鞭宛若兩條長蛇一般,左右揮舞,誰也奈何不了誰,誰也拿不下誰,其精彩程度,給老葉在旁邊看的差點兒拍手叫好了。

兩根長鞭漸漸的在空中凝成一股繩,我跟老李都是用力後拉,誰也不讓誰,不得不說,老李的無常鞭子始終要比我高一籌。

隻見老李左手屈指點在右手上,登時一股大力從鞭子上傳來,差點把我拉個赲趐,瞎寫摔倒。

我趕緊加一把力,才沒有出醜,饒是這樣,我還是一點兒一點兒的往老李那一方移動,我見這樣不行,眼睛一轉計上心頭。

揮手一張安隱寂滅圈打向老李,老李不敢再同我僵持了,一個翻身躲過安隱寂滅圈,笑笑喝道;“小臭無賴。”

老李見我出歪招兒了,他也不慣著,翻身而起劈出兩掌虛空向我打來,掌風還沒打到我,我就能夠感覺到一股灼熱的氣浪撲麵而來,難受至極。

我揮動長鞭卷起路邊一塊山石像他的掌風擲去,隻聽‘嘭’的一聲響,山石同掌風相交,打的石頭四散開來。

“哈哈哈……”老李收了鞭子放聲笑出來道;“哎呀呀,你厲害你厲害,我再打可就要輸了。”

“哎!”我連忙推辭道;“就無常鞭法而言,你始終是比我厲害啊,你可是師傅啊,我個小徒弟還能跟師傅比了。”

老李聽了啞然一笑,想了一會兒又歎了口氣道;“隻可惜少林寺藏經閣中的無常鞭譜被毀了,當世學得這門功夫的一個手就能數的過來了。”

哦!老葉在旁邊聽明白了,出聲叫道;“原來你就是,教他鞭子的那位李前輩啊,失敬,失敬。”

老葉知道了老李的身份連忙上前見禮;“怪不得您老的鞭法跟張思良的如出一轍,還比張思良的厲害。”

我聽了這話低頭笑笑也不言語,老李道;“哈哈,那是他太抬舉我了,咱們進屋裏再說吧。”

天已經是黑了,老李進屋多說了兩句話,便也走了,人家剛來就讓我給拽這來了,誰都不見的話畢竟不好不是。

老葉眨眨眼睛目送老李離去;“張思良啊,你看看你師傅,多有文化,再看看你怎麽就這麽大大咧咧的呢。”

哼!我哼了一聲道;“那你說

李望國是不是也大大咧咧的呀。”老葉答道;“他比你有過之而無不及,你說呢。”

“那李望國還是老李的兒子呢,咋還那樣似的。“啊?老葉同我的反映差不多,一下子站起來了。

湊過來問道;“真的呀?竟瞎說,哪有那麽巧的事兒啊。”見老葉這個一根筋不相信我說的,我便把老李給我講的,在原原本本的告訴他……

那時候成親雖然已經是開始西裝革履穿婚紗了,但是遠遠沒有現在的那麽高科技,規矩也比現在多的多了。

過去的喜字都是自己寫的,明天就是我成親的日子了,大清早我一進到正屋邊聽裏麵人聲鼎沸,熱鬧的不得了,不是還傳來叫好聲。

我擠進去一看,老李在裏麵一張八仙桌之上,揮毫潑墨,大筆一揮,一個大大的喜字,躍於紅紙之上。

我過去一看,老李跟我道;“小子,明兒你就成親了,我們今天在這筆書法呢,一人兒給你寫個喜字,看看誰的好。”

我一聽,趕忙向著四周之人拱拱手道謝,人來的很齊,青山道長,靈空和尚韓金龍,朱先生都在這裏。

老李寫完了喜字,大家紛紛稱讚叫好,老李笑笑拿著喜字讓下人貼好,把毛筆給下一位,青山道長。

青山道長結果毛筆,也不客氣揮手一個大喜字,寫完之後拿過紅紙,手中一抖,呼的一下紅紙自燃。

我們都不明白青山道長的意思,麵麵相覷,隻見青山道長看紅紙燒的差不多了,手中一動,啪啪啪,一個尚未燒盡的喜字,印染貼在牆上。

見了青山道長露出這一手,眾人紛紛叫好,就此這個寫字大比賽,也變成了法術大比賽。

下一個是靈空和尚了,靈空和尚更是絕,直接不寫喜字了,拿過紙來,直接三筆兩筆勾勒出一副畫來。

靈空和尚隻畫了左半邊,畫的是一個圓臉平頭麵露微笑的男子,我定睛一瞧,這不就是我麽。

靈空和尚畫完之後,把毛筆交給靈靜和尚,意思是師兄弟二人一人畫一邊,做共同的心意送給我們。

下麵還提上了落款,永德寺靈空,靈靜和尚作,民國二十年三月二十一,贈與張思良,鄭新子。

畫完之後也是伸手一扔,掛在牆上等著晾幹,我看了這幅畫更是連連道謝,靈靜和尚把毛筆要交給朱先生了。

但是朱先生似乎是有切磋的心思,沒有接那毛筆,而是從懷裏拿出儒門法卷的寶貝,那根金色的毛筆。

同我的鈴鐺和老葉的玉佩是一樣的,金毛筆也是法卷之上的寶貝,豈是一般的俗物。

朱先生拿筆雙指一夾,直取靈靜和尚的麵門,靈靜和尚微微一笑,揮手拿他的普通毛筆**開。

朱先生用金毛筆粘起一張紅紙,就這麽跟靈靜和尚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過起招來,還不出二十招呢,朱先生叫停,一亮紅紙,隻見上麵一個楷書喜字好像要跳出來了一樣。

靈靜和尚不善言辭,笑笑不語

,但靈空和尚可不行了,哈哈一笑道;‘哈哈,朱施主,你這也不是你自己寫的呀,這分明是我師弟寫的麽,這可不算啊’。

朱先生也不多加辯解,笑道;“好,既然這樣,那我就寫一個喜字又有何妨。”說罷,挽起衣袖,大筆一揮,畢竟人家是教書先生出身,寫個字兒啥的還不手拿把掐的。

“哈哈哈,今天這是誰要結婚啊,怎麽這麽多人啊?”朱先生還沒寫完呢,門外便傳來了一個問話的聲音。

眾人除了朱先生還在寫字之外,其餘的人齊齊回頭,望向這個說話的人,果然不出我所料,元修和尚搖搖晃晃的的走進來了。

眾人一見是元修前輩到了,紛紛上前拱手見禮,元修和尚也不拿架子,一一的還禮,緩步走到朱先生那,看著牆上桌上,各式各樣的喜字。

元修和尚左右看看,轉過身來掃了一眼眾人,走到我跟前道;“哎呀呀,看你紅光滿麵的,一定就是你要成親了是不啊?”

我點點頭;“嗬嗬,前輩高明,的確是我明天成親。”哎呦呦!元修和尚自嘲道;“你成親,這老和尚我也沒準備什麽呀。”

我哪敢要這位傳奇人物的禮呀,趕忙道;“不用不用,前輩來了,我就已經很榮幸了。”

哎,元修和尚一擺手;“那怎麽能行呢啊,這樣吧,老和尚考考你,你要能答對,老和尚送你個大禮,怎麽樣啊。”

說罷,元修和尚也不管我答不答應,便開口問道;“你說,古往今來一共有三個和尚書法寫的最好,你就說說是那三個和尚吧。”

哎呀和!這可真是難住我了,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唐代的懷素和尚一手狂草寫的最好,剩下的我還真不知道了。

我摸著下巴,暗自揣摩了一會,怎麽也沒想出來個結果,我隻得轉頭望向朱先生,朱先生聰明絕頂,希望他給我些許提示。

隻見朱先生趁著元修和尚喝酒的時候,眼睛一瞥他,登時我便反應過來,這其中一個和尚一定要有元修和尚才是。

“好,我知道了,第一個是唐代的懷素和尚,第二個是濟公和尚,至於第三個嘛,就是元修和尚。”

“哈哈哈。”元修大師露出了招牌笑容,拿起毛筆一個不同尋常的,大大的狂草喜字,躍然於紙上。

眾人見了無一不拍手叫好,叫好聲差點兒沒把房蓋兒都給掀了,這一點兒都不摻假,元修和尚這一個字實在寫的是好。

一氣嗬成,始終一貫,保持一種氣勢,筆勢相連而圓轉,字形狂放多變,蒼勁有力,字中似乎飽含無窮的奧妙。

韓金龍招呼下人來,把這個字掛在了正位之上,的確令人賞心悅目,把其他的喜字都比的下去了。

現如今,萬事俱備就差明天的東風了,元修和尚拍拍我道;“小新郎官兒,明個可一定要請老和尚我來啊,老和尚給你們主持啊。”

“哈哈,既然元修大師樂意,晚輩榮幸之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