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原野不甘心我打攪了他的好事兒之後,就此退去,貼身一掌撲過來,我根本就沒有心思跟他打,雙拳揮出一頂,他已經是大戰過一場了,自然不是我的對手,他難以化解我的拳勢,隻得翻身後退。

狠狠地瞪著我,我還管他死不死呢,老李現在怎麽樣了都不知道呢,朱先生和老葉還有元修和尚,三個人把內氣輸進老李的體內。

前文早就說過,三教內氣合一可有化解百毒,去腐生肌之效,然而我們三個人曾經也有想過把三教法卷交換修煉的想法,但是那樣一來,付出的時間要大得多,我們三個人的資質都不是很好,正值多事之秋,所以這個想法隻得暫時放下了。

元修和尚是當世唯一一個三教合一之人,所以這個節骨眼兒也就他能夠幫忙了。我見狀趕忙過去,緊貼著老李的胸口,一口內氣渡過去,老李如今昏迷不醒,我心裏急躁,但是又不能夠一股勁兒的把內氣全送過去,隻得按下心中的焦急,慢慢的平靜下來。心中不住的想到著急也沒用,著急也沒用。

我的手掌隻感覺好像是按在一塊木板之上,我的純陽至剛內氣源源不斷的輸進去,左上方的老葉,一股平緩庸和的內氣同我的內氣相碰,右上方的朱先生,一股純粹的陰柔內氣,與我跟老葉的內氣相撞,三股凝成一股,同老李後背元修大師的那一股內氣一模一樣,慢慢的遊走在老李的全身。

我們幾個人內氣同根同源,別人根本就是插不上手,況且,昨天李望國一事兒已經是耽擱了一天的時間,今天是不能再耽擱了,胡風,青山道長他們也是心急老李,不時的望望這裏,奈何他麽也幫不上忙,隻得幹著急。

過了有一會兒了,老李終於長出一口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痛苦的捂著胸口,“咳咳咳……”咳嗽了兩聲,張張嘴,想要說話,但是還沒說出來。

我們四個人見老李已經回傳,齊齊的撤掌,朱先生有些慌張的道;“李兄這是中毒了,這種毒我從來沒見過,根本不知道怎麽解。”

說完這話,朱先生又望了望元修大師,這裏他年歲最大,資曆最老,見識廣博,朱先生希望元修和尚能夠看出個一二三來,隻見那元修和尚撇撇嘴道;“嘖嘖,這好像是個日本毒,想要解開呀!!!難呦。”

元修和尚德高望重,李望忠一聽他這麽說,甚至都帶出哭腔的道;“大師!!求求您想想辦法救救我爹吧,求求您啦。”

朱先生道;“咱們別在這裏說了,先把李兄弄進去再說吧。”我們幾個點點頭,把老李弄回去了,躺在**,老李本身就有些說不出話來了,幾步顛簸,就有又要昏迷的趨勢,我們四個又一次把內氣全力輸進老李的體內,總算是有些起色了。

李望忠疑惑的道;“日本毒?到底我爹是怎麽中毒的呀?”

朱先生也是一臉的不明所

以;“賢侄,你先稍安勿躁,現在事出突然,還是現暫緩李兄的傷勢再說吧。”

老葉想了想;“日本毒,的確?李前輩是怎麽中的毒啊,莫非是李望國下的毒,如今隻有他跟日本人走得很近。”

我起身道;“哎~~應該不會是李望國,我看見老李受傷的時候,他也著急的不得了,應該不會是他吧。”

老葉哼一聲;“你看他是好人麽,多會出手偷襲,一定是他看德川原野根本沒有機會打贏了李前輩,所以前幾天偷偷的下慢性毒藥,一定是他。”

聽了老葉這麽說,一直沒說話的元修和尚開口道;“小娃娃,這日本毒不算是慢性毒了,起碼也要一天毒發的,也就是說,昨天李學章才中毒的。”

“昨天?”我驚訝的道;“昨天正好是李望國那事兒,老李一天都沒怎麽吃東西,喝東西,那是怎麽中毒的呢。”老葉跟我低聲道;“我去找王詩琪進來問問。”聽老葉這麽說;“對呀,他是用毒的行家,他應該知道些什麽的。”老葉連跑帶顛兒的跑出去,我望了望老李,已經睡下了,心中默默道;“老李,你可一定不能夠有事兒啊。”旁邊的李望忠顯然比我還要焦急,也難怪他,兩日之內,先後經曆了兩個這麽大的事兒,還都是至親,還不到三十歲的他,心裏那能夠承受這麽大的壓力。老葉拉著王詩琪進來了,轉身問道;“王姑娘,你看看李前輩啊,你能不能看出來,李前輩中的是什麽毒,有什麽辦法解毒呀?”

王詩琪上前兩步,手中撚出一根針,照著幾個穴道紮下去,再坐幾人都不懂這方麵的知識,也就是元修和尚見過,但是並未深究,隻見那根銀針,從下到上的顏色變深,越來越深,漸漸的竟然變為深藍色。

“啊。”王詩琪驚訝的道;“月海之靈,這是一種日本特有的毒,據說是德川家族的專利。”李望忠上前兩步,可能是著急懵了,拉著王詩琪的手道;“那你看看有沒有解藥可解,我爹是怎麽中毒的啊。”

王詩琪仔細的看看老李道;“看這樣子,應該是從嘴裏進入的毒素,李大哥可能是我孤陋寡聞了,我聽說這毒藥雖然是德川家族的專利,但是據說德川家族至今也沒有解藥,所以......”

“啊......”李望忠帶著悲腔的叫了一聲,向後退兩步,眼神之中滿是焦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就連我都好像聽了個炸雷一樣,莫非,莫非老李沒救兒了不成麽。

我有些不知所措了,難道...我同老李闊別十二年才能夠重逢,沒有一個月,難道就要天人永隔了麽?

老葉拍拍我道;“你不要這麽傷心麽,我們還可以再研究的,我們再想辦法啊。”正當這時,青山道長,靈空和尚,胡風,陳道長,靈靜和尚,雲誌小和尚幾個人推門進來了,靈空和尚焦急的問道;“李兄怎麽樣了?。”

朱先生搖搖頭;“唉!看看老天爺的意思吧。”李望忠也是長歎了一口氣,把剛才王詩琪說的話,重複了一遍,這幾位前輩聽。

“啊,”語驚四座,眾人一聽這個結果,紛紛的張大嘴叫出來了,靈空和尚破口大罵;“他媽的,李望國這個畜生,我去找他。”說完就要出門而去。

誰成想青山道長一把攔住了靈空和尚道;“哎,大師你稍安勿躁,現在還不敢確定是李望國下的毒,還是想想辦法救救李兄弟吧,若是真像小姑娘所說的,那可真是凶多吉少了。”

據王詩琪說,這種毒是從海中各種動物之中提煉出來的各種毒素,與人體血液相合,一日之後便開始破壞五髒六腑,難過兩天。

好在我們這些個高人,手段齊出,有點穴高人封住老李的穴道,有我們四個三教傳人,每天以合一的內氣輸進老李的體內。

能夠保持老李每天都能夠安安穩穩的就算是成功了。轉眼已經是八月末了,奉天法會已經結束了,日本人贏了九十六局,中國人贏了一百一十四局,總算是贏了日本哪方麵,日本人也已經撤出了奉天城,李望國也跟著日本人走了,期間一天晚上,李望國回來找過一次李望忠,兩個人心平氣和的嘮了很久。

後來李望國留了很多的錢,悄悄的走了,李望忠沒要,一把火燒了,李望國來的事兒也沒敢跟老李說。

原來,李望國真的是貪圖美色,外加上井邊杉木的**,有金錢有美女,李望國也不是個自製得人,就此掉下了罪孽的深淵,李望忠也想明白了,跟我道;“人各有誌,我們不能夠勉強的。”

這一天,老李終於好的很多了,把我們都趕出去了,就想要跟李望忠說說話,我們這些人自然也不好聽人家父子倆的說話,便紛紛出門等待著,老李傷勢有所好轉,但是我們每一個人都不是那麽高興,相反竟然是有一絲的淒涼。

這莫不是回光返照?在外麵等了好久好久,李望忠帶著淚痕的出來了,我們趕緊湊上去,問問老李怎麽樣了,李望忠也不說話,搖了搖頭跟我道;“張兄弟,我爹叫你進去,想跟你說說話呢。”

我一聽輪到我了,趕忙走進屋裏去,要聽聽老李跟我說什麽,眼見著老李是越來越瘦了,已經是皮包骨頭了,我看老李這個模樣,已是沒幾天的活頭兒了,實在是忍不住了,啪嗒啪嗒落下眼淚了。

老李躺在**,說話流利的跟我道;“你這小娃,怎麽到現在還沒改呀,遇個事兒就知道哭呀,哭呀的,哈哈,丟丟丟。”

我搖搖頭。快步走上去,握住老李的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嘿嘿,既然你這麽說,我也就不哭了,笑,笑給你看,嘿嘿。”

老李微笑著點點頭;“這才對麽,這才是我認識的那個小孩兒,天天纏著我學鞭子的小孩兒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