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兒,胡亂的用袖子抹了抹,擦幹淨了眼淚,便聽著老李咳嗽了兩聲,緩慢的開口跟我道;“我自己知道,恐怕我活不過今天了。”“哎。”我一擺手連忙止住它;“別亂說,你會好起來了,會好的。”

老李虛弱的道;“哈哈,其實我叫你進來,想跟你說的不是這些,在這個世上讓我擔心的隻有兩個人了,一個是李望忠,一個就是你了,至於李望國......”老李說到李望國,失望的表情溢於臉上,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道;“我早已經忘了他了,你雖然少言寡語,但是行事率性而為,這樣下去可是...咳咳咳..要吃虧的啊。”我點點頭,老李說的沒錯,我自己也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

老李一陣劇烈的咳嗽,滿頭虛汗,用手強拄著床,坐起來跟我說道;“唉,其實我早就已經想到了是誰下的毒了。”我一聽老李這麽說趕忙上前握住老李的手,焦急的問道;“是誰,是誰這麽損,是不是李望國?”

老李微笑著搖搖頭,眼神之中多了些我看不清的東西;“我不能告訴你是誰的,你也不要再打聽了,我會把這件事兒帶進棺材裏,呃.....”

正當這時,老李胸口一陣起伏不定,突然之間喘氣越來越急促,我見狀不好,趕忙從握著的手中,輸進內氣。這時,老李才好一些,老李擺擺手;“小孩兒啊,不要白費力氣了,閻王爺著急見我了。”

“不不,不會的,你不會有事兒的,我出去找他們來。”我聽了老李的說話,就要轉身叫元修和尚,朱先生,老葉他們進來,以圖再一次為老李續命。

一個枯瘦的手搭住了我;“算……了吧,算了吧...將...將來……李望忠……還...還要你...多多……照...”搭在我胳膊上的枯瘦的手,隨著這一聲‘顧’字一同落在了**,老李身子撲通一聲,落在了**。我瞪大了眼睛,吧嗒吧嗒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落在了地上,什麽也不想說,我慢慢的走過去,把老李的遺體撫放平整,抹幹淨了眼淚,退了幾步,走到房門之前,吱嘎一聲,打開了門,外麵朱先生,老葉,胡風,韓金龍,青山道長他們都在,

李望忠看我出來了,撲身上前來問道;“我爹怎麽樣了,怎麽樣了。”我一聽他問我,本已經是抹幹淨的眼淚,再一次滴噠啪噠的掉下來了,李望忠看我這樣,一把推開了我,衝進屋中,“啊啊啊啊啊……”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從屋中傳來。

“阿彌陀佛。”三聲佛號喧出,隻見靈空,靈靜,元修三位大師,麵帶疾苦之色的搖了搖頭,又是一潮水霧湧上眼睛裏,腦海之中不由自主的便回想起來了,十幾年前若是沒有老李,根本不會有我的今天。那時候我天天給老李掏鳥蛋吃,老李天天教我寫字,再到後來的無常鞭子,再後來的分別,直到前不久的相遇,永別,一幕幕,都好像一部膠片電影一樣,快速的在我腦海中回放。

李望忠決定把老李的屍體火化,帶到北京同李望忠的母親一同下葬,老李一生朋友極少,有數的幾個都在場,簡簡單單的葬禮過後。

李望忠同我們告別,把老李的骨灰送往北京,臨行的時候,我把無常鞭子每一招兒,每一式都教給李望忠了,可能是因為這是他爹唯一留下的東西吧,李望忠學的很認真。基本上學全了無常鞭子之後,李望忠也踏上了進京之路。

那趕屍匠和丹吉多巴還有他的小徒弟也走了,聽他們說西南和藏邊局勢不定,他們也不敢離開太久,至於王詩琪,我看得出來他很不樂意走,但是一封家信過來了,他也沒有理由再呆下去了。

靈空大師,靈靜大師也走了,雲誌小和尚也來跟我這個小師叔告別來了,我點點頭,跟雲誌小和尚道;“有緣的話,我們會再見麵的。”雲誌小和尚開玩笑的道;“估計那時候,我都是永德寺的主持了。”我笑笑,隻聽靈空和尚在後麵笑罵道;“你這個臭小子,想要篡位啊。”嗬嗬,其實後來我倒真的見了雲誌和尚一麵,但是那個時侯......說的遠了。

走的走,散的散,如今也就隻剩下青山道長還在這裏了,胡風,韓金龍,朱先生,還有我跟老葉了,本來朱先生是想跟我們一起去山東的,我們去送龍門秘術,他也可以回家看看,但是就在我們要走的這幾天,又出事兒了。

1931年9月18日的那天半夜,我到現在還能夠記得很清楚,大半夜的,我跟鄭新子都睡的香呢,老葉突然敲門,把我從睡夢中拉起來了,焦急的跟我道;“趕緊收拾東西,快走,別問那麽多。”

我知道事出有因,哪裏還敢問那麽多,鄭新子也起來了,鄭新子也沒有多問,我們兩個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了東西,我出門一看,下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往外一望,老百姓都在那裏往外奔走,胡風,青山道長,朱先生我們也不例外。

我們幾個收拾好了東西,在正屋齊聚,胡風跟我們道;“我離這裏不遠的鄉下有個親戚,咱們先去那裏避一避再說吧。”眾人焉有不同意之理,舍棄了宅子,隨著人流趕著出了奉天城。

我們連夜趕路,總算是找到了胡風的親戚家,隻有老兩口子,很隨和的安排我們住下,胡風,老葉他們忙碌了一夜了,睡的當然好了,但是我我哪裏有心情睡了,天也快亮了,便出門買了一份報紙看,這才明白了昨晚上發生了什麽。

原來,日本人不守信用,輸了奉天法會的比試,要開始以武力侵略了,9月18日當晚10時許,日本關東.軍島本大隊川島中隊河本末守中尉率部下數人,在沈陽北大營南約800米的柳條湖附近,將南滿鐵路一段路軌炸毀。日軍在此布置了一個假現場,擺了3具身穿中國士兵服的屍體,反誣是中國軍隊破壞鐵路。日軍獨立守備隊第二大隊即向中國東北軍駐地北大營發動進攻。晨4時許,日軍獨立守備隊第五大隊由鐵嶺到達北大

營加入戰鬥。

5時半,東北軍第七旅退到沈陽東山嘴子,日軍占領北大營。戰鬥中東北軍傷亡300餘人,日軍傷亡24人。國民黨政府對日本的侵略采取不抵抗政策。在這件事發生之前,蔣.介石於8月16日致電張學良:“無論日本軍隊此後如何在東北尋釁,我方應予不抵抗,力避衝突。”9月12日,他在河北石家莊召見張學良時說:“最近獲得可靠情報,日軍在東北馬上要動手,我們的力量不足,不能打。我考慮到隻有請國際聯盟主持正義,和平解決。我這次和你會麵,最主要的是要你嚴令東北全軍,凡遇到日軍進攻,一律不準抵抗。”事變發生後,國民黨政府電告東北軍:“日軍此舉不過尋常尋釁性質,為免除事件擴大起見,絕對抱不抵抗主義。”當時,日本關東.軍隻有1萬多人,而中國東北軍駐在東北的有16.5萬人。東北軍部隊多次接受不準抵抗的訓令,在日軍突然襲擊麵前,除小部分違反蔣.介石的命令奮起抵抗外,其餘均不戰而退。

9月19日淩晨,日軍幾乎未受到抵抗便將沈陽全城占領。東北軍撤向錦州。全國最大的沈陽兵工廠和製炮廠連同9.5萬餘支步槍,2500挺機關槍,650餘門大炮,2300餘門迫擊炮,260餘架飛機,以及大批彈藥、器械、物資等,全部落入日軍之手。

這便是後來,震驚中外的九一八事變了,日本人不費一兵一卒便拿下了沈陽,就此敲開了,日本侵略中國的大序幕,而那亡國滅種的危機,再一次籠罩在人們的心頭了。

我們這幾個沒有人還會心大的呼呼睡覺了,簡單的休息了一下,便憂心忡忡的坐到一起了,青山道長道;“想不到,日本人出手這麽快,看來他們是早有預謀的,而上麵下令,東北軍不許抵抗,我看用不了多久,東北就會徹底的落在日本人手裏了。”

朱先生點點頭;“的確,一旦東北落在了日本人的手裏,日本下一步便是華北地區,和全國了,再加上現在正是內戰時期,我們麵臨的形勢,可真的是嚴峻啊。”

胡風道;“我們還是不要說的那麽遠了,既然事情生了這麽個變化,現在幾位還是什麽打算啊。”老葉率先開口道;“我跟老張還是先去山東,回來再說吧。”朱先生想了一會兒道;“這樣,我就不能去山東了,我要留在這裏,看看有什麽幫得上的,等你們回來再說。”

鄭新子也開口道;“我也是跟著張哥兒。”好,胡風站起來道;“既然這樣,那你們三位去山東,我們三位留在這裏,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的。”

我們點點頭,時間緊迫,鄭新子,我,老葉,三個人草草的吃了早飯,與眾人分別,再一次踏上了南下之路,開始了這最後一站。山東威海,龍門秘術跟著我們旅遊了這麽多圈兒,也應該到家了,還有那紙包紙裹的武士刀,麻煩事兒還真不少呢,魯班書還在我這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