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情的本質雖然是這樣,但是劉大姐的加入卻讓我不折不扣地背了個名聲,被動地打著挽救其他無辜之人的旗號承了祝老的情,第二天一早當費啟釗遞給我清理名單和那把被邵誌綱給帶回來的BIG SHOT時,我也就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了。不管我的右腿現在是否仍舊行動不便,我都必須得盡快出動,因為費啟釗代表整個幕後集團說了,名單上麵需要清理的人員,均是和從前彌馳集團有過往來的關鍵性人員,他們或是從幕後團夥當中分裂出去的,或是早早就聞到了風聲躲起來的,現在彌馳集團經受風雨,難保警方不會調查到那些人身上,繼而穿針引線查到我們的身上。

這個計劃顯然是一早就有的,從名單上那已經被紅線給勾畫刪除的名字上就可以看出,幕後團夥早就已經在執行這份清理計劃了,隻是現在我被重新納入進幕後集團之中,這個計劃自然就需要我的一份力,不能讓我幹吃白飯不做事。

我收拾好一切,盡量把自己打扮得豪不顯眼,從費啟釗那兒搞來的充滿了年代感的肥腳西褲剛剛好可以把我右腿上包紮的紗布給遮住,摒棄了自己一貫擅長使用的狙擊武器,並不打算那麽直接高效地在城裏開槍殺人引人關注,而是順著方嫄他們的計劃,從背地裏貼身清理掉這些人。

隻不過就算我準備得再周詳,也沒有料到正式出發的那一天居然會是和方嫄一起組隊出行,雖然我已經算是勉強接受了她也是‘死神’當中舉足輕重的人物,但真正見識到她殺人的手段,這還是第一次,也是讓我陷入震撼當中久久不能自拔的一次。

和方嫄在一起那麽久,我一直以為她掛在脖子上的

相機是用來跟蹤拍攝新聞照片的,畢竟她一直都是這樣做的,可直到這次我和她一道兒出來才曉得,原來在那個相機的裏麵藏著兩把手指長的飛刀,而且還有一根上了一顆子彈的塑膠槍管!方嫄擅長的殺人手法就跟我之前所預料的一樣,是屬於貼身刺殺,動作靈巧敏捷,隻要稍不注意的情況下就很有可能會著了她的道兒,因為大多數人都不會對一個漂亮的弱質女流懷揣太多的戒備心,尤其是男人,隻是我沒有料到的是,那兩把已經被磨得光身亮麗的手指長的飛刀居然已經是方嫄使用了近十年的殺人武器。

我也實在是佩服這些造相機的人,平白無故地設計那麽一大坨東西讓人掛在脖子上,可是方嫄都把裏麵的零件拆得零零碎碎的還放了兩把刀進去,那相機居然一點兒影響都沒有,還能正常地拍照,真是神了,隻不過那支長鏡頭好像是沒有什麽用處了,權當做擺設在忽悠別人。

我就像一個小白似的和方嫄一起來到百色市處理從崇左過來逃過來的兩個走私重要人員,崇左那邊之前已經被幕後團夥給秘密~處理掉了一些人,也因此給王警官他們找了好多工作,不過鑒於此我倒是樂得清閑了,這趟出來的時候一個跟著我的警察都沒有,或許是都被調往真正需要他們的地方去了。

和方嫄一起打組合出門幹殺人的勾當這還是第一次,真正接受殺手身份且在國內去執行殺人任務對於我來講同樣是第一次,可這兩個第一次疊加在一起卻是一點兒**的浪花都沒有激起,反倒是讓我有些悻悻然的提不起精神,尤其是在見識到了方嫄的殺人方法之後,我更是覺得自己這趟和她一起打組合出來很是多餘,想起自己從前對

她認識上的無知就覺得心裏悶悶的,不過更多的則是自己從前被她欺騙的氣憤,我居然從來都沒有看出來方嫄是個職業殺手!

不知道方嫄是不是潛伏在新聞這個行業裏幹習慣了,即便是她現在出來幹的是殺人的勾當卻仍舊喜歡賦予這件事一些故事性,善於偽裝成不起眼的角色來完成這件事,或許這也是她能夠成功騙到所有人的重要原因之一。

比如名單的其中一個人是在他去投靠朋友的路上被方嫄幹掉的,而且方嫄並沒有使用自己習慣性的武器,而是扮成一個鄉下姑娘的樣子不經意地在路邊收拾柴火,當那個男人從身邊走過的時候利用旁邊的木樁子把那個男人殺掉,其手法亦如被一次性筷子給刺穿了頸部主動脈的華家二叔一樣,那個男人連叫都沒有叫一聲就瞬間到地不起,血順著脖子上的木樁很快就留了一地,方嫄心細,事後迅速將那個男人的屍體擺成一樁走路摔跤發生的意外模樣,把屬於她自己的所有印記都給摸了去,辦事的嚴謹性讓人刮目相看。

直到此時,我才終於確信了自己以前的猜測,華家二叔的死與方嫄有關,想起自己之前一直不願意下定論的那個猜測,真是愚蠢的可笑。看著前麵的方嫄手法嫻熟地辦完這一切,若說此時我還不能相信她是個職業殺手,那也太對不起她剛剛的那些表演了,而我出現在這裏唯一起到的貢獻,就是我走在方嫄的身後,完全吸引住了那個男人的注意力,讓方嫄一擊得手毫不費力。

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方嫄說話的語氣變得冷冷的聽起來十分陌生,不管是從策劃還是到實施的過程,她幾乎全程都沒有對我露過一個笑臉,十足的冷酷殺手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