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武的瘦高個本來就有多年的吸毒史,這一點幾乎是眾所周知,是以當他身邊的人在發現了他屍體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趕緊四處把可能存在毒品的地方都翻找了一邊,把殘留的隱患剔除了才和酒店的負責人聯係,由頭至尾都沒有想過要報警的打算。

本來也是,像我們這種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罪犯,最怕的就是和警方打交道,因為那太麻煩,就算是死也沒人會想要平白地躺上警方的解剖台讓他們東一塊西一塊地把自己當成零件給拆卸掉,尤其是姓武的瘦高個本來就是死於毒品注射過量,隻要是稍微有一點兒毒品經驗的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這種情況下如若他們還要報警的話,那不是臥底就是頭殼有病。

我也是充分利用了這一點才會在一開始就摒棄了血腥的手法幹掉他,而是找準了目標之後不經意地圍繞在他的身邊,瞅準了時機把我一早就準備好的、從崇左帶過來的高濃度化學毒品藥劑直接注射進了他的頸部靜脈。

我從來都沒有親眼見到過毒品致死時人的反應,這趟過來處理這個姓武的男人也是靈機一動的第一次,動手之前我還通過電話跟費啟釗谘詢了一番,見姓武的這個男人下意識地雙手緊摳住自己的頸部想要朝我身邊靠近,可是由於其本身在並沒有欠缺毒品的情況下被注射了高濃度的藥劑之後神經反應太過強烈,剛一從椅子上掙紮著站起來就‘噗通’地一下重重跌在了地麵上,全身性的抽搐使得他想要費力看清楚我的樣子都變得異常艱難,口中的白沫就像是早晨的牙膏還未清理幹淨,混合著泳池裏的水產生的化學反應,隻不過味道有些不太一樣罷了。

整個過程並沒有持續

太久,直到姓武的男人心跳都已經停止了他的肌肉還在並未間斷的神經支配下抽搐著,我也懶得再等在原地繼續欣賞,深知即便是現在有人及時地發現了他中毒過量送往醫院,其結果也隻能是搶救無效。雖然不知道他之前有沒有直接從頸部靜脈注射毒品的滴管,但是那個帶有他指紋的注射器被我給扔在了原地,就算是有人懷疑那又怎樣,事發地點是攝像死角,有心要查也很難鎖控住我。我突然間覺得自己當著就像是個從地獄出來的勾魂使者似的,不知道是在何時學習了方嫄他們製造意外的手段,毫無憐憫之心地在收割屬於別人的性命,雖然這些人在活著的時候並未為社會做過貢獻,但他們的性命卻是實實在在鮮活的,也不知道自己會是以什麽樣的方式死去,隻是希望不要像這個姓武的男人這般痛苦和憋屈。

海南之後的下一站我選擇了上海,把重慶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給留在了最後,想著到時候從重慶走駕車穿越幾個省市回到廣西的路途或許要近些,也難以查辯,對自己來講要保險得多,而且我本來就還要去梧州把自己的車子給開回崇左,這麽安排行程路線從目前來看是最為合理和省時間的。

定下相應的行程之後我就沒再拖遝,謝思思和她手上可能存在的那個複製的u盤還在等我查找,我必須要盡快完成名單上的這些刺殺任務,這樣才能趕在費啟釗之前找到那個u盤,每一天的耽擱對於我來說都是一份煎熬,但每一份的煎熬卻又伴隨著一股隱忍的血腥刺激,搞得我就像是精神分裂了似的。在酒店裏看著自己箱子底下固定著的BIG SHOT零件和MANTRACK 1 BIG,現在唯一值得我考慮的問

題就是,我如何把這兩樣東西給帶到上海去。

在經曆了海南的事情之後,我的膽子變得愈發的難以控製,放棄了原本租車不斷更改從小路去上海的打算,我直接購買了第二天下午從廣州去往上海的高鐵票,而且還是用自己本人的真實~身份~證購買的票,這種遊走在邊緣的刺激感深深地吸引著我不斷沉淪,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這種不經意策劃殺人的感官刺激給帶動的,還是被隨時有可能被發現目的的刺激性給鼓勵的,反正在上海的行動當中,我是不想在貼身暗殺了,晾了好久的BIG SHOT也是時候拿出來曬曬太陽了。

說實話,在上海利用遠程狙擊的方式來殺一個人遠比貼身刺殺的這種方式要安全得多,不管最後是否可以得手,至少在警方排查的路線上就具有局限性,而且呆在上海的那個人從表麵上來看是個正規的生意人,整天出席的場合都是比較商業化正規的,我若是想要混近他身邊殺人,反倒稀奇。

一路從賀州到海南的大膽行徑似乎都進展得太過順利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是以當我孑然一身抵達上海的時候,迎接我的就是漫天的傾盆大雨,整個上海都被籠罩在一層厚厚的黑雲底下,偶爾還會閃出來一兩道閃電。安頓下來之後每一天外出摸清楚目標人物的行蹤時幾乎都會被雨水給淋得個透心涼,怪異的是跟隨目標人物的行程計劃剛剛確定了動手的地點和時間天就放晴了,被雨水給耽擱了幾天的太陽一出來就曬得人頭皮發麻,看著窗外火辣又得意的驕陽,我隻能暗暗祈禱在我動手那天老天爺可以稍微給點兒麵子也保持著這樣的天氣,要不然我的這一係列策劃就得推翻了重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