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我到了預約的地點去取我從廣州那邊郵寄過來的包裹,從廣州出發離開之前,為了能確保自己行動的武器可以萬無一失地抵達上海,我特意尋了家剛剛成立不就的小物流公司,把BIG SHOT和匕首給拆開郵寄,標明隻能跟車走陸運的方式,讓他們替我想辦法把東西給運到上海,雖然時間長了點,但卻是最為安全和便捷的。

可是時不與我,連續兩天放晴過後,上海的天又不期然地又開始下雨了,而且這一下就是好幾天,不僅把包裹著槍支的盒子給澆得像是從水裏打撈出來的一樣,甚至還直接影響了我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這次的目標人物原本會在兩天後的一處樓盤外麵參加一個剪彩活動,而我所需要做的就是事先埋伏到距離活動現場幾百米外的施工高樓之上,待目標人物上台前迅速開槍解決掉他即可,施工現場雜亂無章,對於我有效撤離也比較有利。計劃是美好的,現實卻太過殘酷,連續的雨天之後,目標人物不僅取消了原有的剪彩活動不說,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收到了什麽風聲,跟著幾天身邊的人突然間多了一倍,讓我的跟蹤多了很多難度,從目標人物的秘書那兒聽說,目標人物甚至還有了出國的跡象,而且每天都呆在厚厚的鋼筋樓房裏不出來,他的這些行為明顯是為了躲避我這顆隱形的槍子兒,反倒是讓我開始慌了。

我並不擔心這趟出來會出現刺殺行動失敗的結果,畢竟祝老給我的資料很有限,每個目標人物的親疏關係和行動軌跡都需要我自己重新查探、一一梳理,我一個新晉的殺手又不可能做到麵麵俱到,但讓我心慌和討厭的是,上海的這個目標

人物我原本是打算采取遠程狙擊的方式解決的,這應當算作是我最為得心應手的行動模式,前兩個人采用其他方式解決都十分地順利,可唯獨這次會失手,著實是讓我很不高興。

咬了咬牙,我掏出了這趟出來所攜帶的唯一的兩枚穿透彈放進彈夾裏,顧不得外麵的暴雨天氣就跑到目標人物家附近的一處露台躲了起來。這處露台地處鬧市區的一處居民樓之上,之前根本就沒有在我的狙擊點預備內,隻因為我趴在上麵的每一分鍾都存在著曝光的可能,而且根據這幾天的觀察來看,每一天晚上似乎都有些不怕雨的無人~機在這片天空飛來飛去,若是我舉著一把BIG SHOT持之以恒地趴在居民樓的露台之上,很有可能還未來得及下手就分分鍾被天空中的無人~機給捕捉到影像,那對於狙擊手來說可真謂是莫大的恥辱。

然而此刻我卻顧不得那麽多了,目標人物很有可能在近期內就會跑路,而他現在正在自己的屋子裏,卻隻開了一盞十分昏暗的燈,屋子的厚窗簾拉得嚴嚴實實,從熱能儀回饋的現象顯示,他的房子裏來來回回地站了好些個人,根本就不似平時隻有目標人物自己一家子。看來這個目標人物一定是收到了準確的風向,並且還得知了我的身份是個狙擊手,要不然他怎麽可能在大晚上的都備這麽多人在自己的家裏迷惑獵手,而且還是在這樣的一個雨天裏。

我默默地觀察著熱能儀裏不斷閃爍的人形圖像,根據這些天對目標人物的觀察和研究,分析著這群人裏麵究竟哪一個更像是他,我很慶幸自己從前在部隊裏正式成為狙擊手之前曾經做過觀察手的訓練,而稍早的時候自己又對

目標人物和他身邊的那些個保鏢觀察得很用心,是以並未耗費太多的時間我就已經能夠成功地從熱能儀上鎖定和目標人物最接近的人物的身形了。

調整了一下槍口的角度和瞄準鏡的距離,我當下不敢再多猶豫,直接將槍口對準目標人物,也不管對麵樓裏對應的是牆麵還是玻璃,就自顧地將兩枚穿透彈迅速地發射了出去,就算是第一枚子彈因為牆麵的阻擊而改變了彈道無法擊中目標人物,那麽後麵一枚子彈也能順著前一枚子彈打通的通道保持著自己的彈道軌跡,直擊目標人物的頭部,如若我所判斷得不錯的話,目標人物會在幾秒鍾之後就順應倒地,隻要不是那麽倒黴地打擊到了牆體裏的鋼筋結構。

子彈打出的那幾秒鍾對於我來說就像是過了漫長的一個世紀那麽長遠,直到確定地從熱能儀裏看到了我想要看到的景象,這顆被提起的心髒才緩緩地落回了遠處。目標人物總算是解決了!若非如此,熱能儀裏其他的人形顯像不可能會在當下的時間段裏迅速地朝著倒下的目標人物移動,因為隻有中心人物的意外才能成功吸引住其他人的目光。

碩大的雨點打在周邊的地上和窗上引發的噪音很大,完全掩蓋住了我通過消音~器而發射出去的子彈聲音,我的運氣一向很好,對於今天晚上的這個結果我很滿意,滿意到在離開露台之前還免費贈送了一顆子彈給不遠處正在徐徐而來的那輛白色無人~機,看著無人~機在空中支離破碎地往下掉落,我這才開始收拾自己的行頭和抹去不應該存在的痕跡,從容地露台上撤退,回到賓館之後徹徹底底地放鬆洗了個澡,計劃著從上海去往重慶的路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