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想和我合作的具體事項,不過是想讓我先把他從前在廣西境內鋪的武器製造點給盡數收集起來,說白了就是想借我的名義和能力把那些原本屬於周老板的產業重新再歸集到他的旗下,就跟從前謝思思和我之間的商業合作一樣,他們自己本身不方便出麵,但是在其他地方都有自己殘留的勢力,可以為我所用。周老板目前想要的,就是收回他一手搭建起來的軍火王國,雖然他也承認他的王國在最初的時候是通過祝老那邊的關係一點一滴建立起來的,但是這些年為了鞏固這個軍火王國所傾耗的資源和精力,無一不是周老板獨自完成的,他有信心可以把這些武器庫重組之後再度收歸在他自己的旗下。

而我能夠從這些行動當中得到的益處就是,我會因此而在幕後團夥當中占得自己真正的一席之地,而不是隻是以‘死神’當中的一個殺手單純地依附,待站穩腳跟之後進而摸清楚幕後團夥他們在東南亞南邊的生意門道和方向,而且隻要我和周老板共同對付幕後團夥的心思不變,那麽他就會給我無限的支持,待事成之後甚至可以給我幾家武器庫作為回饋,而我在對付幕後團夥的過程中囊括的其他生意他半分都不會涉足。

這就是兩個毫無資本的人眼下對於未來的暢想和寄望,至於那個複製的u盤,當周老板說起具體合作項的時候就再沒有提及過,那個u盤不過隻是他最初拿來吸引我的一個噱頭罷了。

周老板的那些合作提議於我而言沒有太多的影響,但眼下的情況卻似乎根本容不得我拒絕,畢竟我人都已經到了這個小車間裏麵,而周老板身邊那十幾二十個打手又個個虎視眈眈

的盯著我,我們方才的談話他們每一個人都聽到了,如若是有一個人跑出去和祝老的人說點兒什麽,我都是百口莫辯,周老板的這招棋下得強勢,從我跟著那個吃冰棍的小屁孩踏出第一步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回轉的餘地。

我默默地站起身,當著眾人的麵從容不迫地把桌上的搶和1 BIG重新插回自己的身上,對著周老板緩緩道:“你知道我的手機號碼,和我聯係的時候記得用你從來沒有使用過的號碼,電話裏也不要說太過敏感的事情。還有,讓你在重慶的那個朋友繼續潛水吧,我這趟沒有撞見他的行蹤不代表幕後團夥就不會再繼續派人過來,既然是你的兄弟,我想幕後團夥就不會輕言放棄。如若到時候他的行蹤暴露了祝老要我來收拾殘局,我不好推。”

說完,我隻是靜靜地看了眼周老板那略帶笑意的眼睛,而後便頭也不回地出了這個看起來破舊的兩層小車間,方才所探討的合作細項也就算是初步達成了,我單槍匹馬地和周老板見了麵說了這麽些話,而他又放開了防護罩讓我知道了這個看起來破舊的小型武器庫,我們兩個目前來講最為脆弱的把柄都被對方給掌握了,這種聽起來不可思議的合作一時間看上去竟堅不可摧。周老板為人小心,回城的時候還是由那兩輛周轉我過來的車負責把我送回接我的地方的,而那個吃冰棍的小屁孩兒竟然意外地還呆在原地。

麵包車司機告訴我,那個小孩其實隻是住在這附近的孩子,當時他怕突兀地走到我的麵前會被我給三下五除二解決了,可能連話都沒有機會說出口就永遠地閉上了嘴,所以才會出此下策找到了附近的一個小孩兒讓其帶

話。我笑笑,看著那個麵包車司機有些窘然的臉,伸手管他要了二十塊錢,開口道:“是你自己承諾會在事成之後給小孩子二十塊錢買冰淇淋的,可不能在事情辦成了之後把鍋甩給我,現在我在那個孩子的眼中都已經是個不講信用的壞蛋了,這點兒更改信譽名聲的資金我自然是要管你要的。”

為了怕幕後團夥會在這個地方通過那個小孩子而找到我暗中聯係周老板的線索,也為了保證那個無辜的小孩子的絕對安全,我刻意往地圖上其他的方向走了好幾公裏才把電話給打開,給祝老打電話匯報了這一整天再次毫無所獲的結果和準備啟程回崇左的打算,祝老也表示理解,說在崇左等我回去之後接風慶功,一點兒也不在意這趟重慶之行的無功而返。

我也沒有囉嗦,在回到賓館休整了一個晚上之後,第二天一早就背著行囊踏上了回程的道路,隻是著一路上都在分析祝老知曉我真實目的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我實在是猜不準單紓偉的上級是不是也是和祝老一條線的,也不知道單紓偉在生前是否有把我的情況一一往上匯報過,畢竟在單紓偉死後至今,他是烈士的消息就一直沒有放出來過,時至今日單紓偉對外最大的身份就是華彌馳的貼身保鏢,他的死至始至終都是和華彌馳掛上勾的。

帶上這些糾結和疑問,我的心又開始變得無比的沉重,一度不知道在回到了崇左之後應該如何麵對祝老他們,是照舊扮作不知情的樣子,還是應該更加坦誠地把戲做足?糾結的情緒一直無法抹去,最終不得已,還是卑鄙地把主意打到了方嫄的頭上,破天荒地給她打出了這幾個月以來的第一通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