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加入了‘死神’之後為了重新博得祝老的注意,他們暗中組合起來,竭盡全力地去完成祝老安排下來的刺殺任務,雖然那個時候他們都隻有十幾歲,在這個本該是正常人最為青春張狂的年紀,他們就已經迫不得已地要去往世界各地殺一些他們根本就不認識的人了。‘死神’的名頭也不是一天就打響的,在行動的過程當中有好多小夥伴不斷喪生,可是不知道祝老是從哪裏尋來的一些資源,每一次有小夥伴死去的時候,就會有其他的小夥伴加入進來。

慢慢地,‘死神’在祝老的控製之下逐漸變得穩定,在東南亞也慢慢地有了些名頭,而方嫄、費啟釗和邵誌綱他們幾個資深的人士,最後也終於得到了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就是祝老的關注,重新回到了祝老的身邊貼身呆著。雖然在這期間他們也曾懷疑過、憤恨過、失望過,但是祝老對於他們幾個人的影響力和殘留在記憶裏的美好實在太過強大,當他們重新回歸了祝老的身邊之後竟沒有一個人提出來這些隱匿的情緒,反而是為了達到祝老的要求更加地拚命。

方嫄說她自己是幾個孩子當中最聽話的一個,也是‘死神’裏最為冷漠的一個,若不是遇見了我,隻怕她這一輩子都不會改變,就連那個表麵上看起來活潑可愛又沒有心機的形象,也是在遇上了我之後逐步地跗骨在她的身上,從每一天在我麵前的表演中逐漸找到自我,仿佛她由頭至尾都是這樣的一個形象,可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又會害怕,害怕有一天我會因為發現了這些事情而遠離她,所以她隻能配合祝

老的計劃,一步一步地把我引入幕後集團的掌控之中,直到後來我泥足深陷,而她也因為我變得難以自拔,這種背地裏的互相傷害才被迫曬在了陽光之下。

我有些悵然地看著方嫄,十分確信她方才對我脫口而出的過往回憶並非出自祝老的允許,因為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費啟釗並不在現場,更像是方嫄一時之間情難自控而對我說出來的剖白,或許,她仍舊是想為她自己為了u盤而導致莊湉喪了命的事情辯解,但卻始終無從開口,最後隻能述說著自己的過去。

雖然一早就對方嫄的身世有所了解,但是從她的嘴裏第一次聽到這麽多、這麽詳細的描述還是第一次,我深知以方嫄的立場在我們追擊薑適遠的那一刻她把信息透露出去無可厚非,我也知道其實方嫄表麵上看起來嘻嘻哈哈,實則身邊連一個深交的朋友也沒有,對於莊湉的死,她也是自責的,要不然也不會在那段時間比我還要沮喪。

可是不管方嫄有多少的無奈、年少時有多少的無辜,她都隨著祝老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那些犯罪的痕跡就像烙印一樣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身上,即便是我原諒了她,她的良心也不能原諒她自己。就像此時的我一樣,雖然打著想要消滅幕後團夥的這個完美旗號,卻也實實在在地做了好些壞事,那些死在我手上的人的樣子,我至今都能閉上眼回憶得起來。

不費吹灰之力就看清楚了方嫄告訴我這些的小心思,我也在瞬間調整了自己的心態,眼下我本就無意和方嫄細數這些已經過去了的彎彎拐拐,我愛她這是事實

,我需要她幫助我在幕後團夥當中立足這也是事實,對於我祝老或許是不信任,但是對於跟了他十幾二十年的方嫄和費啟釗,祝老應當是信任的吧!所以為今之計我隻能從方嫄和費啟釗這裏下手。

從形象設計店裏出來以後,我就很上道地不再提及過去那些所謂的不快,而是鬼馬地拉著方嫄成功地把費啟釗給甩掉了,兩個人親親我我地抓緊時間享受這一刻難得的二人甜蜜,直到天快黑了我倆才不慌不忙地回祝老那裏,一進屋就被齊聚的眾人嘲笑,上次在後花園裏見過的一位眼鏡大叔甚至直接當著眾人的麵笑話我,說本來以為‘神荼’是一個殺人如麻冷酷無情的人,卻不曾想真實的我竟然是一個兒女情長至高無上的家夥。

我和方嫄紅著臉大大方方地任憑他們嘲笑,看得出來這次相聚在別墅裏的每一個人都是經過祝老千挑萬選的甄別之後才留下的值得信任的人,而‘死神’的壯大也為他們帶來了有些前所未有的附屬利益,祝老沒有吝嗇把我介紹給在場的所有人,也沒有限製大家對我和方嫄兩個人之間婚事的關心,所有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麽地其樂融融,當真就像是一大家子人抽了個時間齊聚一堂享受歡愉時刻一樣,除了來自邵誌綱那冷冷的眼神偶爾會讓人出戲以外,其餘的人都是那麽地和諧。

飯桌上大家彼此敬酒談笑,所有談論的話題幾乎都是在圍繞著我和方嫄打轉,無疑表明了我就是今天這趟聚會的主角,直到酒過三巡之後眾人才把玩笑話緩緩地收斂起來,陡然間說起了幕後集團現在的生意狀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