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方嫄是如何能夠放下自己的戒備心真正地敞開心扉喜歡上我的,隻是在知道了她的這些經曆之後感到特別地心疼,疼得似乎連呼吸都帶著灼熱的腐蝕,燒得胸膛一陣陣的難受。不想再站在這裏看費啟釗和邵誌綱兩個人發泄,我轉身就準備往院外麵走,想要去看看如今和KALM呆在一處的方嫄,不料自己才剛剛走了兩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了祝老威嚴的嗬斥聲,改變了我當下想要立馬離開的想法。

“住手!你們倆是在幹嘛?光天化日的,是想要拆了這處房子嗎?”

不管費啟釗和邵誌綱在猜測到了自己悲慘的童年時有多麽地難以接受和氣憤,祝老的聲音一響起之後,仍舊還和以前一樣具有威懾性,兩個打得難舍難分恨不得將對方給直接拍在地上的人立時變成了幼兒園的小朋友,祝老的出現跟我們從前在部隊時指導員扛著教棍出現時一模一樣。

祝老左右地看了看我們三個人,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們被憋在這個地方心裏煩悶不舒服,過招拆招也算是一種發泄,可是你們剛剛那樣的動作還能算是過招嗎?簡直是想把對方往死裏打!

啟釗,你是‘死神’的隊長,又是他們幾個的大哥,平日裏就數你處事最為穩重也顧全大局,可今天到底是怎麽了?還有你鍾烈,他們倆打架你為什麽不幫忙著勸勸,我剛剛看你直接想要轉身走掉,你就不怕他們倆這個樣子會出事嗎?”

我有些不樂意祝老一門心思地偏袒邵誌綱,

三個人打架他卻唯獨隻說了我和費啟釗兩個人,更何況費啟釗和邵誌綱兩人雖然打得厲害,但是他們身上顯眼的地方可是一點兒傷痕都沒有,反觀我,臉頰上都因為邵誌綱的拳頭腫起了好大一塊呢!

他們忌憚祝老的威懾,我可不怕!火上心頭,我也沒什麽好聲氣兒,甩臉道:“嶽父,您這偏心也偏得太厲害了吧!你看他們倆打了半天有受傷麽?受傷的隻有我一個人!我若是還待在這兒久一點兒,難保不會被他倆的拳風給打死,不跑我不是傻麽?”祝老被我哽得神色一滯,肆無忌憚地吐槽之後我突然間意識到了祝老身邊還站著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鐵叔叔,不清楚這位老鐵跟在祝老身邊到底有多久,也不清楚他剛剛順帶著透露給費啟釗的消息是何用意,我凝了凝神不想讓祝老那麽迅速地發現費啟釗和邵誌綱已經開始對他產生了猜忌,緩和了一下語氣轉頭補充道:“嶽父,他們倆不過隻是兄弟之間鬧了點兒小矛盾繼而動手罷了,就算表麵上打得厲害但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他們都是您的孩子您最清楚,兩個人都是知道輕重的,您看我挨了一拳還能活蹦亂跳的就知道了,他們倆呀,鬧著玩兒呢!”

祝老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沒有接話,他背後的老鐵在聽見我的話後也是若有若無地扯了扯嘴角。祝老又歎了一口氣,再次不輕不重地說了費啟釗和邵誌綱幾句,而後又說我跟著費啟釗別的技能沒學會,就學會了油嘴滑舌,把幾個人都好生批評了一番之後才轉身走進了小樓裏麵,這場看起來厲害無比的風暴就在祝老的幾句話當中變得雲淡

風輕,霎時間就沒影了。

自始至終費啟釗和邵誌綱兩個當事人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全權把發言的權利交給了我,也當真是對我展現出了一種別樣的信任。我悄悄地瞥了眼一直垂著腦袋看向地麵的邵誌綱,這家夥剛剛為了維護祝老不惜跟費啟釗大打出手,我還以為他當真是對祝老百分之一百的信任呢,沒想到當祝老出現了之後他反倒沉默了,看來心裏也並不是猶如他說的那麽坦然嘛!

見祝老的身影已經從小樓的門口消失後,我也轉身往外走,繼續剛才想要去找方嫄的念頭,可還沒走兩步呢,鐵叔叔的一個手下人就慌慌張張地從小樓裏跑了出來,要我們幾個趕緊去找孟醫生,把他給攔下來,說是祝老突然間心髒病發了,急需孟醫生回來整治。

他這幾嗓子一吆喝,我們幾個就像是被上了發條的齒輪,刺溜一下就四散開去,動員所有的力量去找剛剛離開的孟醫生,就連我自己都說不上來為什麽,總覺得好像祝老現在還不能死,他若是死了那我和二排長,我們幾個的努力可能全都要付之東流了,畢竟死了一個老大很有可能還有千千萬萬個老大冒出來,大兵好抓,小蝦米可就不好弄了,費時費力!

不料我這廂還沒有往外跑幾步呢,就碰見了同樣也是一副慌張神色往小樓方向狂奔的KALM,我以為KALM是得知了祝老心髒病發的緣故所以那麽慌張,卻不想她在見到我的時候比見到祝老時還激動,一把抓住我說是有話要和我說,讓我低調一點隨她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