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多說，我們有了目標之後便迅速上車往莊湉的住處趕，光頭董見著上次被我嚴令擋在外麵的方嫄這回堂而皇之地走在我們前麵時頓時傻了眼，張張嘴想找我說什麽，還來不及發聲便被方嫄給攔下，指著祥子道：“你去跟他們解釋一下，讓他們統統都給我閉嘴，然後就在下麵等著我們，不用上來了。”

祥子衝著方嫄點頭哈腰地笑著，而後又鬼祟地朝著我眨了眨眼，兩隻大拇指合成對地比劃著，好像在等著看好戲，看我如何在方嫄和莊湉之間做平衡。

我沒好氣兒地瞄了他一眼沒理他，大步地跟在方嫄後麵上了樓，想著如果祥子的腦袋裏若隻有這些男男女女的想法也還可以接受，至少說明他這個人比較專一單純，可事實上不是，祥子那貌似簡單的頭腦裏，還藏了些我不知道的秘密，這就不好了。

見到突然造訪的我時莊湉有些意外，扯了扯身上的睡衣攏了攏頭發，笑著道：“鍾烈，你怎麽來了？怎麽也不事先打個電話呢？你看我連衣服也沒換。”

我愕然，上次來的時候她不也是這樣一副打頭嗎？怎麽今天就像是轉性了一般。我摳了摳腦袋，想了想開口道：“呃……因為有點兒事情想要跟你確認一下，所以就急著過來了，打擾到你真是不好……啊……意思……”

“哎呀！我說你非要站在門口說話嗎？你擋著我了！”

我的客套話還沒說完，就被身後的方嫄給打斷，還被其粗魯地一巴掌給推進了莊湉的屋子，把躲避不及的莊湉撞了個滿懷，下意識地伸手摟住了莊湉柔軟的身軀，下巴不經意地撞到了她的額頭。

我把紅著臉的莊湉從懷裏扶起，自己也尷尬不已漲紅了臉，可始作俑者方嫄卻像個沒事兒人似的大步地往裏走，就像在逛自家的後花園一樣，邊走邊說：“你好啊，我是電視台經濟類新聞的記者方嫄，最近跟著鍾烈在調查柳妙被殺的案子，聽他說你是柳妙生前的好友，所

以就想要到你這裏來看看，你不會介意吧？”

話是在自我介紹，可方嫄的腳下卻沒有停留，眼睛也沒有看過門口的莊湉一眼，隻是肚子一人徑直地朝著門裏走，就這麽一句話的功夫，她就已經逛到了莊湉的廚房門口，似乎對於莊湉這個人，方嫄更感興趣的是這所房子。

莊湉從我懷裏出來有點兒不好意思地攏了攏頭發，而後錯愕地看著閑逛參觀的方嫄不知所措，我悄悄地往後退了一步，清了清喉嚨小聲解釋道：“呃……那個，是的！她是和我一起的，想過來找你了解一些情況，就是……嗯……上次，沒有說到的情況。”

我摸了摸腦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莊湉衝著我笑了笑，做了個請進的姿勢，我恍然會意，側過身把大門給關上，而後跟在她的屁股後麵進了客廳。

方嫄見我倆終於從尷尬當中回了神，從臥室門口走到客廳，開口衝莊湉說道：“我看你這房子雖然老舊，但裝潢得都還算精致，看來你是一個挺懂得生活的人，我想周圍到處看看，你不介意吧？”

聽見方嫄的話，悄悄地拭了拭額上留下的冷汗，她這麽問話可真是有一定的水平，讓莊湉怎麽回答，說介意吧顯得自己小家子氣，尤其是她如今還受著我們的人的保護，可若說不介意吧，依著方嫄在柳妙房子裏的那些作為，我不難想象待會可能會發生些什麽。

莊湉很是無措，對著方嫄微笑的嘴角無端地僵在臉上，我趕緊轉過頭假裝看向窗外，不敢再站在她倆的中間，看來祥子的擔心是對的，我的確是在這兩個女人中間遊走不來，太難了！

過了好半晌，仿佛是莊湉了解到了難以輕易打消方嫄的意圖，又得不到我的幫助，所以不得不妥協：“嗬嗬……我房子髒亂得很，沒怎麽收拾，若是你要看就看吧，隻是有些丟人。”

我愕然地回首看了看臥室門口的方嫄，想著莊湉的回答也有些巧妙，說自己的房子

髒亂別人見了有些丟人，但卻沒明說是強硬要看的人丟人還是她自己，不過在我聽來卻尤為地慶幸，還好我明智沒有踏入這兩個女人之間的對話，這才進門打了第一個照麵她倆就這般不對付，要是久呆的話，那還得了！

想到這些，我趕緊開口打岔，任由方嫄去做她的那些丟人的事，開口問莊湉：“是這樣的，今天我們過來找你是想跟你確認一下關於柳妙的一些事情，不曉得柳妙在死之前有沒有找你借過身份證之類的證件？”

莊湉從進入臥室裏的方嫄身上收回視線，轉頭不解地看向我，重複反問：“身份證？”

我點頭，“是的，就比如說她有沒有借過你的身份證開過什麽賬戶啊，什麽的。”

莊湉失笑，捂著嘴斜著眼睨著我，打趣道：“怎麽？你該不會是查到了柳妙有一大筆錢不見了，所以才懷疑她用我的身份證開了賬戶，存在了我的賬戶上吧？嗬嗬……”

我急忙搖了搖手，解釋道：“不是，我不是說錢，我說的是其他的！那……你到底有沒有借過身份證給柳妙啊？”

“沒有。”莊湉歎了口氣輕輕否認，補充道：“不過我的身份證柳妙隨時都可以拿到，她知道我放在哪兒。她有沒有趁著我不注意偷拿，那我可就不清楚了，如果柳妙當真在生前存過一大筆款項進我的名下的話，那我可是不會歸還的！”

“那……你可以把你的證件給我看一下嗎？我不要，就看一下！或者，我可以拍張照？”

莊湉癟癟嘴，轉頭看了眼從臥室裏轉悠出來而後又踏進廁所的方嫄，慢悠悠地開口道：“拍照？你換手機了怎麽都不跟我說一聲，不是說好了等你換了手機之後加我的微信，我們用微信聯係的嗎！”

“啊？”我茫然地看著她掏出手機在我麵前晃了晃，聽見耳邊的聲音響起：“想要看我的證件也行，先加微信！別說讓我給你看，就是拍照傳給你都沒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