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2章帶手銬的旅客

中年漢子看著我說:“根據我們刑警初步調查的結果,根據我們調取的北方大山的監控視頻,今天淩晨一點多的時候,你進入了秦璐的1809房間,2點半的時候,你離開了房間,而除了你,昨晚到今天早上沒有任何人進出過她的房間,所以,我們懷疑你和秦璐的死有關,所以,我們來這裏帶你回去配合我們調查。”

“什麽,你……你半夜到秦璐的房間?”海珠怔怔地看著我,身體又搖晃了一下。

“你們懷疑我是殺人凶手?”我沒有理會海珠,看著中年漢子說。

中年漢子沒有說話,目光陰冷地看著我。

“不錯,我是淩晨一點多去的她的房間,淩晨兩點半離開的,但我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秦璐的死和我是無關的,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說。

“這些話你還是留著到星海之後再說吧,現在你要做的,是老老實實跟我們走!”中年漢子身邊的那個便衣沉不住氣了,又不耐煩地說。

“我們有殺人,憑什麽跟你們走?”我說。

“殺沒殺人你說了不算,證據說了算。”中年漢子冷冷地說:“還有,據我們的調查,不久之前之前,秦璐在婦女兒童醫院流過一次產,而她那次流產的簽字人,就是你……”

“啊——”海珠又失聲尖叫起來,身體猛地搖晃了一下,看著我:“秦璐流產……你簽的字。”

我知道此時是和海珠解釋不清楚的,也不是解釋的時候,我看著中年漢子說:“這難道就是你們來抓捕我的理由?這就是你們認定我是殺人凶手的理由?”

“我們沒有認定你就是殺人凶手,但我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你,隻是懷疑,也就是說,在檢方沒有認定之前,你隻是犯罪嫌疑人……但現在你需要做的,是跟我們走,配合我們偵破此案。”中年漢子說的話很有分寸:“易克,你是國家公務人員,你該明白我們的政策,也清楚我們的職能,我希望今天這個場合不要鬧大……也不希望弄地太讓你下不來台。”

我看看正帶著極度的驚懼和懷疑目光看著我的海珠,又看看台下臉色劇變的父母還有海珠的父母,然後看著中年漢子:“你的意思是我今天必須要跟你走?”

“是的,現在就走,立刻!”中年漢子衝我周圍的警察使了個顏色,立刻有幾個警察簇擁過來,我的胳膊被緊緊抓住了。

台下又是一陣**,林亞茹他們和四哥有準備往上衝的跡象。

老黎依舊穩穩地坐在那裏,看著台上。

我這時看著台下大叫一聲:“你們不要動!”

我這話是告訴林亞茹他們和四哥的,我擔心他們一旦動手,今天的局麵就難以收拾了,弄不好真的會出現亂子。

我這麽一喊,四哥和林亞茹他們站在那裏不動了,看著我,我這時衝四哥和林亞茹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不要動手。

警察這麽多,動手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有百害而無一益。

四哥這時似乎清醒過來,往後退了一步。

然後我對那中年漢子說:“讓你的人放開我,我自己會走,我跟你們走——”

中年漢子揮了下手,那幾個警察放開了我,仍舊圍在我身邊。帶著警惕的目光看著我。

我這時對著大家說:“我沒殺人,我是清白的。”

“少羅嗦,走——”中年漢子發出了命令,周圍的警察簇擁著我就往外走。

“啊——”剛走了兩步,我聽到身後的海珠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回頭一看,她暈了過去,身體歪歪斜斜就往地下倒。

林亞茹一個箭步衝上台,一把抱住了海珠的身體。

與此同時,我又聽到台下發出一聲低低的叫聲,一看,我媽媽也暈了過去,坐在一邊的老黎和我爸忙伸手扶住了她。

餐廳裏秩序大亂,前來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都**起來……

“快走——抓緊離開!”中年漢子短促地說著,推著我的身體就我往外走,幾個警察又靠過來,緊緊抓住我的胳膊,走道邊的警察拉起手護住走道,不讓其他人過來。

邊被警察推搡著往外走,我邊努力回頭看了一眼,看到秋桐正呆呆地站在那裏,臉色蒼白。

剛出門,我就被戴上了手銬,然後押著出了酒店,上了等候在門口的一輛警用麵包車。

警燈閃爍,警笛鳴響,車子快速離開了酒店。

我和海珠的婚禮就這樣夭折了,因為突如其來的秦璐的死訊。

我直接被押解到了機場,我不知道我身後的這個婚禮該如何收場,不知道我的家人我和海珠的親朋好友會如何結束這個還沒有開始的婚禮,不知道他們會如何認為我被帶走的事情,不知道他們如何處理後麵的事情。

兩個小時之後,我被星海來的抓捕小組押解著上了飛往星海的飛機,我成了戴手銬的旅客。

下午,我被帶進了星海市公安局刑警隊的審訊室,負責審問我的還是那個中年漢子。

我猜他大概是個頭,或許是副隊長什麽的。

剛進審訊室,我還沒來得及看清審訊室裏都有什麽人,腰部接著就被一個重物狠狠擊打了一下,似乎是橡皮棍,接著感覺到周圍好幾個人都開始對我進行毆打,腰部腿部肩部持續不斷遭受重擊,除了橡皮棍,還有電棒。

我很快被打倒在地,一股股強烈的電流在我身體穿過,我的身體和大腦一陣陣劇烈抽搐著。突然,一股更強大的電流襲來,我瞬間就暈了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是被冷水激醒的,渾身上下都是冰冷的冰水混合物。

兩個虎背熊腰的警察把我抓起來,摁在了一張椅子上,我晃晃腦袋,看清了坐在我對麵有三個警察,中間那個就是那中年漢子。

“易克,剛才隻是給你一個見麵禮,滋味好受不?”中年漢子說。

“你……你們亂用刑罰!”我說。

“哈哈……”他們都大笑起來。

“告訴你,易克,到了我們這裏,就是再硬的嘴我們也能給你撬開,好了,見麵禮的滋味你嚐過了,現在開始交代吧。”中年漢子說。

“我交代什麽?”我說。

“你說呢?你說你交代什麽?”中年漢子說。

“我沒有殺人,秦璐的死和我無關!”我說。

“好,既然你說秦璐的死和你無關,那麽,我暫且

先來問問你,淩晨一點多,你到北方大廈秦璐的房間裏幹嘛?”中年漢子說。

“秦璐打電話叫我去的,說是自己一個人悶,因為這次單位提拔沒有她,心情不好,在喝悶酒,所以讓我去陪她說說話。”我說。

“那你去了之後,你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麽?你又幹了些什麽?”

“去了之後,我們什麽都沒幹,就是坐在那裏聊天說話,閑聊,然後到了2點半,我就走了!”我說。

中年漢子猛地一拍桌子,高聲說:“易克,我警告你,你要知道這是在哪裏,你身為國家公職人員,你應該明白我們的政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老老實實交代自己的問題,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說清楚,如果你再執迷不悟,除了繼續要受苦頭,最終也還得交代。”

我說:“我沒殺人,我剛才說的很明白了,你為什麽非要逼我承認呢?”

“為什麽?就因為從昨晚秦璐住到那房間到今天早上隻有你一個人進出過秦璐的房間,除了你,還有誰有作案的可能?還有,不久之前,秦璐在醫院流產,你給簽的字,這充分說明你和她之間有某種關係,這充分說明你是有殺人的動機和理由的。”

“我能有什麽動機和理由?”我說:“秦璐那次流產,是很突然的,我走在路上撞了她,她那時懷孕了,結果造成了流產,我把她送去的醫院,當時隻有我自己在場,我和她是朋友兼黨校的同學,那種情況下,我不簽字誰簽字?”

“你還編地理由很充分,那我問你,秦璐還沒有結婚,她懷孕,懷的是誰的孩子?”

我想了想,說:“不知道,反正和我無關。”

我不能說出是關雲飛的,即使說了,也沒有證據,他們也不會相信,反而會造成不好的後果,這後果不僅僅是對關雲飛,對我也不好,那就等於我和關雲飛之間的關係徹底決裂,同時,他們還會說我不僅不認罪,還誣陷市領導。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說的。

“你不知道你說不出是誰的就說明那流產的孩子是你的,你還嘴硬?”

“秦璐懷的誰的孩子秦璐流產和誰殺的她之間有什麽關係呢?”我說。

“你既然這麽問,那我來告訴你。”對方點燃一支煙,狠狠吸了兩口,目光陰冷地看著我,慢條斯理地說:“我想,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你和秦璐在黨校學習期間認識,慢慢有了那種曖昧的關係,繼而發生了實質性的關係,於是,她就懷上了你的孩子。

“但你呢,卻隻是想和她玩玩而已,並不想和她玩真的,但秦璐卻想和你結婚,想嫁給你,於是就用懷孕來要挾你和她結婚,而你卻急於和那個寧州的女朋友結婚,所以,你就想辦法先製造了一起撞擊事件,造成了秦璐的流產。

“你以為秦璐流產了就是去了要挾你的資本,但秦璐卻還是死死纏住你不放,知道你今天要去寧州和你女朋友結婚,於是就半夜打電話把你叫去和你攤牌談判,逼迫你不許到寧州去結婚,你這時就凶相畢露,為了能順利和你寧州的女朋友結婚,就起了殺機,就從窗口把秦璐推了下去,然後你急匆匆離開了酒店,然後你匆匆坐飛機趕到了寧州參加婚禮。”

“你胡扯,你隻是汙蔑!”我叫起來。

第1713章遭遇酷刑

中年漢子自得地說:“你自以為做的很幹淨漂亮,以為你今天在寧州我們就不會懷疑到你,但你卻忘記酒店是有監控的,忘記我們是可以查到你今天早上坐的六點十分的飛機離開的星海,忘記我們是可以在秦璐的宿舍裏查到秦璐在醫院的流產病例的……

“我們到醫院一查,簽字的是你,這就對上號了,這一切就可以變得合理了。所以,我們有充分的理由認為就是你殺了秦璐,所以,不要和我玩花招,如果不想繼續受苦,就老老實實招了,按照我剛才說的交代。”

“馬爾戈壁,你這狗日的,你這是逼供,我沒有殺人,我根本就沒有殺人,你讓我交代什麽?”我大叫起來。

中年漢子又是猛地一派桌子:“媽的,到了這裏還敢發飆,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給我打!”

話音未落,周圍的警察又上來開始對我拳打腳踢,高壓電棒又開始茲茲冒著電光往我身上捅。

我再次被打暈過去。

等我再次醒來,發現我正被倒掛在鐵窗邊,窗戶開著,審訊室裏沒有暖氣,冷風嗖嗖吹進來,旁邊兩個警察正邊賊膩膩地邊笑邊往我身上潑冷水,冷水很快就結冰,我渾身感到了刺骨的冷,衣服和皮膚上都結了冰。

我感覺自己就快要被凍成冰棍了。

“哎,可惜了這身西裝,這可是結婚的禮服呢。”一個警察笑著說。

“是啊,早知道給他先把西裝扒下來再動手啊,哈哈……”另一個警察也笑。

“你說這小子是不是快凍成冰棍了?”

“我看差不多了,呆會弄到火上烤烤,一定很好玩!”

聽著他們的調侃,我感覺自己身體的熱量基本就要耗盡了,我感覺自己真的要被凍死了。

慢慢地,我失去了知覺。我感覺自己要死了。

但我的大腦卻還一直有意識,模模糊糊的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在混沌中,我隱約聽到有人在說話。

“把他放下來!”我聽到了中年漢子的話。

隨即我被放下,然後有人把我架起來,又摁在了椅子上。

我努力睜開眼睛,迎麵有強烈的燈光直直地照射著我,我看不到對麵的任何人。

轉頭看了下室外,天色已經很黑了。

夜晚來臨了,我也不知道現在是幾點。

從下午到現在,我一直在受著審訊和酷刑。

“易克,招不招?交代不交代?”對麵傳來中年漢子的聲音。

我看不到他,隻能聽到他的聲音。

“我沒有殺人,我沒什麽可以交代的!”我說。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很虛弱,但我的口氣依舊很堅決。

我知道我決不能屈打成招,如果按照他們的意圖招了,那我就死定了。這年頭,刑訊逼供屈打成招被判死刑的冤魂無數,我不想成為他們中的一個。

中年漢子沉默了下,然後說:“易克,你還真是個硬漢子,我還第一次見到你這麽硬的漢子,怎麽打就是撬不開你的嘴巴……看來,我還是對你太仁慈了,看來,我還是對

你太客氣了……看來,我還得給你再玩點新花樣……今晚,我叫你不死也得扒層皮。”

“馬爾戈壁,有本事你就打死我,打死我你也好不了,老子沒殺人,你狗日的非要我承認,你這是歪曲事實刑訊逼供!”我說。

“我歪曲事實?我看你是負隅頑抗死不改悔,我佩服你是條漢子,能經受住我的刑罰,但你殺了人卻不敢承認,不由又讓我鄙視你了。”

似乎,這中年漢子認定我就是殺人凶手,是非要從我這裏得到他們需要的口供了。

“這個案子在市裏影響不小,上麵要求限期破案,我就不信我撬不開你這張嘴……今晚老子豁上不睡覺,也得把你這張嘴撬開。”中年漢子有些惱羞成怒的語氣,接著說:“來人,給我繼續用刑,上老虎凳——”

立刻幾個警察又圍攏過來,又要動手。

我眼一閉,媽的,老虎凳都用上了,完了,老子今晚非死在這幫警察手裏不可。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一個低低的聲音:“來了。”

來了,誰來了?我努力睜大眼想看一下,卻被刺眼的燈光照射著,什麽都看不見。

“先等下!”中年漢子對靠近我的警察說。

隨即我聽到了有人進來的聲音,然後室內就安靜下來。

我坐在那裏什麽都看不到,燈光依舊刺眼。

片刻,聽到有人低聲嘀咕著什麽,隱約是那中年漢子帶著恭敬口氣的聲音:“過了兩遍堂了,死活不招……今晚我再加把勁,一定會拿到口供的。”

然後,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我突然想進來的一直不出聲的這個人或許是雷正,中年漢子在給他匯報進展情況。

如果進來的這人是雷正,此時,他一定在看著我。

不知此時看到我,他的心情如何。

我終於被他抓住把柄了,我終於被他堂而皇之抓住把柄了,我終於落到他的手裏了。

我想,他此時的心情一定很快樂,我想,他一定會讓他的手下把我繼續往死裏整,讓我吃盡苦頭,發泄他前些日子受的窩囊氣。

然後,就聽到有人走出去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有人又進來了,說:“把他拖出去,先關到鐵籠裏!”

我略微有些意外,怎麽不給老子上老虎凳了呢。

隨即有人過來把我架起來拖了出去,先是進了一個房間,然後關到了一個鐵籠子裏,鐵籠子空間很小,我隻能蹲在裏麵,無法站起來。

然後,周圍就安靜下來。

此時,我渾身冰冷刺骨,幾乎就要凍暈了。

看著窗外漆黑的夜色,想著今天的劇變,上午還在寧州的婚禮舞台上,轉瞬卻遭受了酷刑成為了階下囚。

不知道此刻我的父母怎麽樣了?不知道此時秋桐和海珠怎麽樣了?不知道此時老黎在想什麽?不知道那些前來參加我和海珠婚禮的親朋與好友此時會怎麽認為我……

房門口不時有值班的人員來回走動。

我感到筋疲力盡,渾身發疼,腦袋發脹,不由昏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聽到門口有人在說話。

似乎是值班的人員在交談。

“不是說今晚要繼續審訊的嗎?怎麽不一鼓作氣呢?”

“本來是計劃這樣的,正要繼續呢,雷局來了,把我們的頭叫出去說了一句話,然後就停了!”

“怎麽回事?”

“聽說是雷局指示先暫停,先不要用刑了。”

“為什麽?”

“聽頭兒說第一是這案子不知怎麽很快就被上麵的新聞媒體知道了,上麵下來了好幾家新聞媒體的記者,要跟蹤采訪案子的進展情況,雷局有顧慮,說不能讓記者知道刑訊的事情,那樣會敗壞了我們星海公安的形象,會搞得市裏很被動要是惹地市委喬書記不高興,那雷局就很不利索了。”

“還有第二?”

“是的,第二是辦案組有人提出來秦璐的死到底是他殺還是自殺,說如果隻根據目前我們論斷還不足以證明秦璐就一定是他殺,如果不是他殺,那麽我們就是抓錯人了,現在正在等法醫鑒定的結果。”

“哦……”

“這案子市領導很關注,給局裏下了指示,說要快速偵破快速結案,要搞清楚事實,既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過壞人……聽說這是喬書記親自下的指示。”

“原來如此。”

聽到他們的談話,我的心裏一動,上麵下來了記者!上麵如此之快下來了記者!難道,這是秋桐運作來的?

我此時身陷牢獄,她一定心裏是很著急的,她一定沒有閑著,她一定在盡自己的所能在幫我。她一定不會相信我會殺了秦璐的,她一定不會相信我和秦璐之間有那種關係的。

秋桐不會相信,那麽海珠呢?她會相信我和秦璐之間是清白的嗎?她會相信我秦璐的死和我無關嗎?

我這樣想著,心裏突然一陣巨大的悲涼。

又想到秦璐的死,感覺她死的十分蹊蹺,根據警方的偵查,自秦璐住進那個房間到今天發現秦璐的屍體,期間隻有我進出過她的房間,那麽,她又是如何死的呢?我離開的時候她房間的窗戶還是開著的,我提醒她關窗她沒有理會我。難道,她是自殺的?

剛一想到這一點,我隨即就給予了否定,不可能,秦璐在我麵前說過多次,說她對生活是如此的熱愛和向往,她任何時候都不會去自殺的。

我不相信秦璐會自殺。

那麽,她又是怎麽死的呢?

想到一個活生生的年輕的生命突然之間就這麽隕去,想到曾經如此熟悉的一個朋友就這麽突然到了另一個世界,想到她還對生活和生命抱著巨大的熱烈的追求和熱忱而不明不白突然就死去,我的心裏感到了一陣悲傷……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進來,把我帶到了另一個有暖氣的房間,仍舊關進了鐵籠子裏。

不管怎麽說,暖和了,不會凍死了。

我蹲在鐵籠子裏又睡了過去……

混混沌沌中,我看到了秦璐,看到了那晚窗外的風吹動她的長發遮住了她的半張臉,看到了那半張麵孔昏暗燈光下的可怖……

我找到,秦璐已經死了,我此時看到的是生前的她。

恍惚間,我看到秦璐在衝我微笑,在衝我走過來,麵色蒼白地可怕,眼神裏帶著迷蒙的虛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