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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說來話長啊。”

戚報國拉著張懋修坐下來,將前因後果與張懋修講了一遍。

張懋修大為驚詫:“什麽,你說家父與戚伯伯說了一樁婚事?”

他不過是在信中把寧修誇耀了一番,父親大人怎麽就起了做媒的心思了?

這還真是叫人哭笑不得。

“靈兒的性子三郎也是知道的。她認準的事情八頭牛都拉不回來。同樣,若是她不同意的事情,誰也勉強不了。這不,她一氣之下女扮男裝親自來荊州驗貨了。”

饒是張懋修再溫文爾雅,聽到這裏還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靈兒妹妹真是有趣啊。那後來呢她可見著寧修了?可還滿意?”

稀裏糊塗說了一樁婚,張懋修自然十分得意。

以寧修的容貌品性,靈兒妹妹應該是看的上吧?

“別提了,靈兒倒是蠻喜歡我這未來妹夫的,可惜這寧修突然失蹤了。”

“失蹤?不會吧。”

張懋修訝然失聲。

他這些時日一直在家中溫書,確實有段時間沒見過寧修了。可寧修也不應該失蹤了啊!

“聽靈兒說,他和寧修約定在鳳凰山桃花潭見麵。結果靈兒並沒有等到寧修,下山途中卻在嶽王廟附近發現了一駕撞毀的馬車,這馬車偏偏正是寧修的!”

嘶!

張懋修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這就有些玄乎了吧?

一個大活人好端端的,怎麽突然就失蹤了呢?還有那馬車被莫名撞毀,看來不是意外啊。

“那還等什麽,還不報官?萬一寧修真的被歹人劫持,早一日報官便多分希望啊!”

戚報國卻是把手往下壓了壓道:“懋修稍安勿躁。這件事非同尋常,我看不像一般歹人劫財那麽簡單。若是驚動了官府,反而會打草驚蛇。”

“那可該如何是好?”

“依我之見,不如先私下搜尋,實在不行再報官,可能還要借調荊州府衛所官軍。”

“還能這樣操作?”

張懋修直是目瞪口呆。

“別人當然不行,但懋修忘了我是錦衣衛百戶了嗎?想必本地千戶應該會賣我這個麵子。當然我也不希望事情發展到那般地步,如果能直接找到寧修自然是最好的。”

“懋修,你可有認識的商賈朋友?”

“這個,我有一好友乃是湖廣巡撫之子,他精於商道概是認識不少商賈朋友。報國突然問起這個作甚?”

戚報國卻是大喜:“那就好辦了。這些行商座商最是消息靈通,最近有什麽人可疑,有什麽人舉止反常他們了如指掌。待問過他們,大概就能尋出些蛛絲馬跡了。我們再順藤摸瓜,也許很就能找到寧修的下落。”

“好,那我們去找他吧!”

張懋修也不敢耽擱起身便朝轎廳走去。

話分兩頭,卻說這邊戚靈兒直接去寧記酒樓找死胖子。

孫悟範喝了不少酒,正自昏睡著。

戚靈兒卻如何能等,她兩手提起死胖子的肩膀就是一陣猛搖。

睡夢中孫悟範隻覺得天旋地轉,猛然驚醒,一看是戚靈兒差點又嚇昏過去。

“你,怎麽是你?”

戚靈兒嗔怒道:“什麽你啊我啊的,寧修失蹤了你知道不?”

“寧修失蹤了?”

孫悟範也是一臉懵逼,隨即他眼睛一轉哈哈道:“戚小姐莫不是糊塗了,在下便是寧修啊。”

戚靈兒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莫要再演戲了,那日我在店外聽得分明,化名陳義的那人才是寧修,而寧修喊你孫兄,想必你是他的朋友吧?”

“呃......”

孫悟範冷汗直流,心道這算個什麽事啊!

他們演的興起,結果人家早就知道真相了?

“呃什麽,我問你寧修失蹤了知不知道?”

“啊!”

孫悟範這才反應過來正事還沒解決,便咳嗽一聲道:“走之前寧賢弟確實囑咐我來著,不過我當是玩笑話。他,他真的失蹤了?”

“哼,誰有心情和你扯謊。我約了他黃昏時分在桃花潭見麵,可就是等不來。下山的時候我發現了他的馬車,撞毀在一顆老鬆樹下,滿是血跡。”

這下孫悟範真的有些怕了:“那,那現在咋辦?”

“真是沒用,寧修有你這個朋友倒黴死了。”

戚靈兒歎了一聲道:“我兄長已經去找張家幫忙了,你看看你這裏有啥能幫上忙的?眾人拾柴火焰高,現在不是留力的時候。”

二人正自說著,戚報國和張懋修已經尋來。

“孫賢弟可在?”

張懋修人未至聲先至,戚靈兒便和孫悟範迎了出去。

“懋修,我和這戚小姐在一起呢。”

“原來你叫孫悟範。”

“嘿嘿,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你!”

見二人還在鬥嘴,戚報國咳嗽了一聲道:“現在不是玩鬧的時候,靈兒你別添亂。”

戚靈兒誰的話都不聽,偏偏就聽這個四哥的話。

戚報國一吩咐她便吐了吐舌頭,暫且放了孫悟範一馬。

孫悟範感激的衝戚報國點了點頭,主動向左跨出一步和戚靈兒保持了距離。

這母夜叉,太凶殘了!

“孫公子,我聽懋修說你與荊州商賈十分熟稔,不若通過他們打探一番寧修的下落。”

孫悟範拍了拍胸脯道:“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戚報國點了點頭,繼而轉向張懋修:“懋修,可能我還得管你借調些人手,僅僅靠我帶來的那些人恐怕力有不逮。”

張懋修點頭道:“嗯,報國要用多少人直接說,我一定全力配合。”

“四哥,他們都有事情做,我呢?”

戚靈兒有些不,她最討厭被人忽視,哪怕忽視她的人是她最親的四哥。

“我的好妹妹,你就跟著為兄好了。打虎親兄妹嘛。”

見氣氛稍稍和緩,戚報國沉聲道:“至於報官眼下還不急。如果事情真到了無法轉圜的餘地,再動用荊州衛所和官府的力量。”

畢竟他這次來荊州是為了私事,公然調動官軍影響太大。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打算那麽做的。

戚家和張家本就走的近,若是因為這件事再攪和到一起被有心人利用參上一本,怕是會引起海雨天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