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GL) 藥癡 卿舟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靠,這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書房啊,除了書,什麽都沒有。風雅頌在房間裏翻找了半天,仍然一無所獲,於是忍不住抱怨道。她站在裂口旁,俯視著地下暗閣裏的端木流軒,撓了撓頭發,然後把外衫脫了下來,蹲在地上將它撕成一根根寬度均勻的布條。

端木流軒之前已經跟風雅頌說了許多話,都沒得到任何回複,索性閉上了嘴巴,靜靜地看著她到底要幹些什麽,心裏隻盼望著,這個時候不要有其他人闖進來才好。

隻見風雅頌把一件衣服撕成了十幾跟布條,每跟都有四五尺長,她在這些布條首尾間打了個結,把它們連接成一條四五丈長的布繩,然後一手握住長繩的一端,另一手將長繩剩餘部分從洞口扔下,道:“接著。”

“你該不會是想用這麽細的繩子把我拉上來吧?”端木流軒懷疑道。

“你拉著這跟繩子,好有個借力的物體,然後施展輕功,踏著牆壁自己上來。”風雅頌向端木流軒解釋著自己的意圖,見端木流軒還是那一臉不信任自己的表情,補充道:“放心,這布料可結實了,我剛費好大力氣才撕開的。”

事到如今,也隻能按風雅頌的法子試試了。端木流軒用手扯了扯垂下來的布條,是比較結實。於是她將布條捆一圈在自己腰上,再將多出來的那截收起,直到剩餘部分剛好和洞深等高,才抬頭問道:“你拉好了嗎,我要上來了。”

“你真羅嗦,我都拉好好一陣了。”風雅頌不耐煩地扯扯布繩道。

感覺到腰上一緊,端木提氣運功向前衝了幾步,橫踩著光滑的牆壁開始向上攀登。端木流軒一邊快速地收著繩子一邊腳下沒歇氣,這個就是講究一鼓作氣,若中間哪裏斷了,就會繩子一鬆,腳下一劃,整個人重新跌回地麵。

眼見端木流軒離洞口越來越近,風雅頌所承受的拉力也越來越大,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朝洞口滑了兩步,情急之下趕緊用右腳絆住書桌來防止自己滑進洞裏。不料這不一絆卻讓整個書桌都劇烈搖晃了兩下,使得放在書桌邊沿的硯台一下子掉落在地上,“咚”的一聲引起了在附近巡邏守衛的注意

“誰?!”守衛聞聲大喝著朝書房方向走去。

遭了,有人來了!風雅頌心中一慌,趕緊用力將手裏的繩子往上拉,就憑她一個人,可不是那些守衛的對手。情急之下的風雅頌忘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個道理,結果,端木流軒沒被拉上來,她自己倒被拉得掉了下去。

正在奮力上登的端木流軒突然感覺手上的繩子一鬆,接著,一個白色的人形物體從洞口上方朝著自己掉落下來。

好在風雅頌這次還算清醒,知道要是這個時候把人引進來的話,她和端木流軒兩個都玩完了,所以在下落的過程中一直用手堵住嘴巴,不發出一點聲音。

巡邏的守衛聽到一聲響動後便再無其他動靜,疑惑地停了下來:難道是我幻聽了。

和他一起值班的同伴跟了上來,道:“你糊塗了,這裏是穀主的書房,其他人誰會進來,我看八成是啥野貓野狗路過弄出的響動,我們還是快走吧,還有好多地方沒巡邏呢。嗬~趕緊巡邏完,好回去睡覺。”

之前那守衛覺得同伴說得在理,於是便和他一起離開了這個地方。

而此時在地下暗閣裏的風雅頌,凝聲屏氣了半天,沒有聽到任何響動,想著外麵的人應該已經離開了,才放心地撐著地板坐了起來。

夷,這地板怎麽這麽軟綿綿的?風雅頌疑惑地用手繼續往下按壓了兩下,越壓越覺得不對勁,回頭一看,呃,端木流軒還躺在地上當坐墊呢,而自己的雙手,正好死不死地壓在人家胸上。風雅頌臉一紅,滾到一旁坐起,這一滾,又在端木流軒身上壓了一圈。

看見躺在一旁雙眼冒著冷光,齜牙咧嘴瞪著自己的端木流軒,風雅頌有些心虛道:“我,我剛不是故意的啊,再說了,你以前也摸過我的,我們這樣,就算扯平了吧。我就大人大量從此以後都不計較你以前的惡性了。”

“!!!”

“呃,你別這麽瞪著我,我給你道歉,剛真不是故意的。”見端木流軒不僅沒有一點被自己感動的跡象,反而眼裏冷光更甚,風雅頌繼續安撫道:“剛壓疼了吧,要不,我給你揉揉?”說著,兩隻爪子就往人家身上招呼過去。

端木流軒還沒回過神來,就感覺有兩隻不安分的爪子在自己身上亂動,然後那雙爪子的主人還一臉純潔地問著自己:“這樣是不是感覺好些了?”端木流軒氣憤地一把打掉那兩隻爪子,壓低聲音道:“再動,我就把你吃掉。”

一聽此言,風雅頌嚇得趕緊把兩隻爪子移得遠遠的,心裏不滿道:真小氣,人家已經給你道過歉了。

端木流軒見風雅頌一臉鬱悶的樣子,感覺自己比風雅頌更加鬱悶,她有時候還真想幹脆一口把那小鬼吃了得了,免得隨時隨刻都還這麽操心擔心,可現在,時間地點都很不對啊。端木流軒靠在牆上坐了一會兒,對依然悶悶不樂的風雅頌道:“別鬧小孩子脾氣了,明天,等那老不死來了,我們倆都得去給他的毒物做藥引了。”

“啊!”想起目前的處境,風雅頌驚叫出聲,慌忙道:“那你還不著急啊?”

“急有什麽用,急也不能出去啊。”端木流軒半眯著眼睛道,在心裏盤算著明天等老頭來抓人的時候,自己就先把風雅頌藏起來,然後再盡最大努力和他周旋,到時候能不能雙雙逃出去,就得看運氣了。

“我不要呆在這個鬼地方,不要等那臭老頭來抓!”風雅頌氣憤地站起身來,狠命地踢打著周圍的牆壁,借此宣泄心中的緊張,憤怒。

端木流軒見風雅頌存心要跟牆壁過不去,也沒有攔她,任憑她宣泄著內心的情緒。隻見風雅頌氣急敗壞地將周圍的牆壁都踹了一圈,最後茆足了勁朝牆上踹了一腳後,終於腳疼地整個人滑坐在地上。

端木流軒正想上前安撫,卻聽“晃當”一聲,風雅頌背靠著的那麵牆壁從兩邊拉開,一條全新的通道隨即呈現了出來。

風雅頌隻覺背後突然失去了依靠,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後倒在了地上。

又怎麽回事了?風雅頌在心裏問自己道。

端木流軒走到風雅頌跟前,伸手想要把她拉起來。接連被摔兩交的風雅頌不知道是在跟這見鬼的處境慪氣,還是跟自己的倒黴慪氣,就這麽賴在地上,不理會站在自己身旁的端木流軒。

端木流軒見風雅頌如此,也不再多說什麽,收回剛伸出的那隻手,轉而移向懷裏從中摸出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耀眼的光芒朝四周射去,頓時,整個空間一片鋥亮。

原本是閉著眼睛的風雅頌感覺到柔和的光芒落在自己的眼瞼上,好奇地睜開眼睛,隻見端木流軒手舉一顆又大又圓又亮的珠子在一條狹長的通道中前行著。

夷,怎麽會突然多出一條通道?驚喜之下的風雅頌一下站起身來,跟在端木流軒身後。絕處逢生的風雅頌心情一下子變得愉悅,於是在端木流軒身旁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找話說。

“端木流軒,你這個珠子是從哪裏來的啊,真漂亮啊嗬嗬。我以前闖**江湖的時候有聽說在北方小國盛產著一種叫夜明珠的小珠子,又圓又光滑還能照明,就像你手裏拿的這個一樣。哎,你這珠子,該不會就是那傳說中的夜明珠吧?”風雅頌將腦袋湊近夜明珠問道。

“恩。”不就是想問這珠子是不是夜明珠嗎,廢這麽多話。端木流軒簡單地應了風雅頌一聲後又繼續專心致誌地探路,如果這裏有出去的途徑,那自己一定要盡快找出,不然等天亮了商老頭發現自己失蹤後必然會很快追趕上來。

風雅頌見端木流軒不怎麽搭理自己,撇撇嘴退至一旁,但那稀奇的目光仍然在夜明珠上麵流連往返。風雅頌心裏不停地敲著小算盤:等我們出去了,姑奶奶我一定要把這顆夜明珠搞到手。乖乖,我闖**江湖這麽多年,偷過珍奇珠寶也不少,但居然到今日才第一次真正見識到夜明珠是什麽樣子。這端木流軒還真厲害,這種寶貝都能弄到,不過沒關係,這個寶貝馬上就要成為隻屬於我的東西了。

“嗬嗬嗬嗬嗬嗬~”想到得意處,風雅頌不禁樂嗬出聲來,聽得端木流軒一陣毛骨悚然,舉著夜明珠走至她跟前,道:“你知不知道,在這麽隱秘的地方發出這種詭異的笑聲,是很嚇人的啊?!”

“啊?!”意識到自己剛把喜悅的情感表現得太明顯的風雅頌趕緊住口,她可不願讓端木流軒知道自己在打她手裏那顆夜明珠的主意。

“好好跟著,我們能不能逃出去就指望這條路了。”端木流軒說完這句話,繼續借助夜明珠的光芒關注察周圍的景物。

風雅頌一路上跟著端木流軒,確切地說是跟著端木流軒手裏的夜明珠,來到一個石門前,頓時傻了眼:這是什麽情況,才走沒多久就又沒路了?老天爺,玩兒我是吧。

看見這突如其來的障礙物,端木流軒表現得倒是很鎮靜,她們現在就像是走進了一座微型迷宮裏,迷宮裏自然會有障礙,會有機關,但也同時意味著,裏麵會有出路。隻要能夠很好地破解掉這些機關,那麽自己定然能夠走出這個迷宮。

端木流軒將夜明珠舉到石門前,看見在上麵一個正八邊形石盤中央刻著一對凹凸相交的對尾魚,而石盤的八條邊上都各對應著三條拉伸或間斷的橫杠。

是太極八卦圖。端木流軒一邊思索著一邊將夜明珠往下移,看見下麵整齊的並排著一列凸出的按紐,上麵分別刻著“天、地、雷、風、水、火、山、澤”八字。端木流軒看著八卦圖,思索片刻,在八個按紐上分別按上一下,八下,四下,五下,六下,三下,七下,兩下,然後退後兩步。

“轟”的一聲,石門從上麵拉開,風雅頌的注意力終於從夜明珠那裏轉了一點點到端木流軒身上,好奇道:“你是怎麽做到的?”

見風雅頌難得有點求知欲,端木流軒耐心解釋道:“那個刻得有對尾魚的石盤是太極八卦圖,所謂八卦,即乾卦、 坤卦、 震卦、 巽卦、 坎卦、 離卦、 艮卦、 兌卦。它們各自對應一種自然現象,也就是按扭上所刻的天、地、雷、風、水、火、山、澤。而我剛剛按下按扭的次數,就是根據這些自然現象所對應的卦像算出來的卦數。至於這個卦數怎麽算的,你要真有興趣,等我們出去後我可以教你。”

“呃,我對卦數沒興趣。”還是對夜明珠興趣大點。風雅頌在心裏補充完這一句後,跟著端木流軒向更深處走去。

兩人前進不久,便進入一個空曠的石窟,石窟周圍零散地擺放著鋼爐,草藥,金石等煉藥器材。兩人是踏著動物的屍骨往裏走的,看來當初有人在這裏煉藥殺死了不少動物。端木流軒很早以前就聽說有的煉丹士喜歡往材料裏添加什麽雞血狗血之類的物品來作為引子,使得煉出的丹藥具備神奇的功效,如美容養生,扶正去邪,強筋壯骨,反老還童。當然,這些也僅僅是她的聽說,她自己活這麽大把年齡也沒真正見識過什麽丹藥,畢竟,這在大多數人看來,還是屬於歪門邪道。

兩人走到石窟中央,看見一架骷髏趴倒在地板上,左手還將一個盒子緊緊按在懷裏。臨死都還這麽舍不得,看來這個盒子裏的東西對他意義非凡。

端木流軒蹲在地上,將那盒子從骷髏骨中移出,還廢了不小力氣。她小心地將盒子打開,隻見裏麵僅存放著一顆藥丸和一張紙條。

端木流軒抽出紙條,快速地閱讀完上麵的內容,原來這骷髏的前身是萬毒穀第三任穀主,也就是說是距離現在有兩百年曆史的先人了。他雖然身為萬毒穀穀主,卻一直對毒物無愛,反而一心癡迷煉丹,渴望能夠煉出一種能使人體質改革,骨骼驚奇切百毒不侵的藥物。他的夢想並不被當時穀內的其他人所認可。於是他用兩年時間偷偷將書房底下那個小暗閣擴工,作為自己的私人煉丹密室。為了煉製丹藥,他傾盡所有財產購買器材;害怕被人打擾,他在密室外設置了兩道機關。他不理穀內事物,在這個暗無天日的煉丹室一呆二十年,隻有一個最忠心的小廝負責每日悄悄給他送飯,而其他人,全當他們那個神誌不太清醒的老穀主失蹤了。

二十年光陰如一日,白發換青絲,就在他生命即將枯竭的前一刻,終於煉成了自己畢生向往的神奇丹藥。若當時他服下這藥,他的生命就會得到延續。但他不舍得將自己好不容易才研究出來的成果就這麽吃掉。丹藥已成,一生心願已了,他心甘情願地獨自走上了黃泉路。

這人可真夠癡狂的,端木流軒放下紙條歎了口氣,再看一眼那粒靜靜躺在盒中的小小的褐色藥丸:一輩子就換這麽一顆藥丸,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