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陣緊張,青枝臉色也是不好,卻安慰我說:“也許……你可以把實情告訴他們,如果他們通情達理,也不會追究你。”

我苦笑,沒有說話,走出院子站在門前,等著警察把我帶走。前方警犬被警察牽著,越來越近,直奔我而來。

過了初時的害怕,我本來已經認命了,可看著那大狗凶神惡煞,不過一會就凶狠的叫一聲,我還是有想逃的衝動。

我猶豫著,警察們也靠近了。警犬在地上嗅著,我感覺,它已注意到了我。警察們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也帶著疑惑。

“這孩子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能是他嗎?”

“沒準,現在心裏變態的多了。越是平日裏老實的人,越不知會幹出什麽事來。”

“不過,我還是好奇,孫富貴那樣,是怎麽做出來的。”

聽他們說起孫富貴,我心裏又咯噔一下,想起那副血肉模糊的畫麵來。這時,那警犬慢了下來,在門前嗅了一會,似乎,已經找到了目標。

那群警察看了看我,我也沒說話,這時,便有個警察上前來,看著我說道:“你需要跟我門走一趟,接受調查,希望你能配合。”

原本已經認命,此時腦海中卻不由想象被警察帶走後的情景,我會怎麽跟父母解釋,他們會多傷心,死之後,還會不會有來生,來生,又會不會就住在這個村子,哪怕能看熟悉的人一眼。

想到這些,我便感覺有無窮壓力,壓的我喘不過氣來,不由,竟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走吧!”那警察像是認定了我,皺眉說道:“小小年紀,手段也太狠了些。你若不走,我們可要強製你了!”

正說著,他身後的警犬忽然叫了起來,好像又找到了新方向,順著路,又繼續追了下去。

那警察有些疑惑,看了眼那狗。牽著狗的警察喊他:“該不是那小子,就他那樣,你看能殺人嗎?”

我麵前的警察答應一聲,又對我說道:“抱歉了,我們查案,也沒什麽好看,回屋吧。”

歉然的笑了笑,跟上了警犬。

“估計隻是順路,再說,孫

酒鬼死的時候,你也不知道,沒準真不是你殺的,隻是你瞎想。”

身後,響起青枝溫暖的聲音。

“可能吧!”我答了聲。但心裏還是感覺,孫酒鬼,就是死在我手裏,隻是不知是什麽原因,那警犬沒有發現。

此時,我心中一鬆,如釋重負,站在原地,半晌,心中那股窒息的感覺,才慢慢散去。

不一會,狗叫聲又響起,警察拷著一個人走來。那人我也見過,是小王莊的一個地痞,他邊走邊叫著冤枉,被不耐煩的警察踢了幾腳。看著他們走遠,我心裏不是滋味,卻也沒有勇氣去替那地痞澄清了。

身後,青枝溫暖的聲音再次想起:“回屋吧。你的問題,也許還是有辦法,畢竟,奇門中,高人還是多的很。”

我答應了一聲,心裏,也多了分莫名的希望。哪怕那希望再渺茫,我都想抓住。

青枝,也一個個電話打了出去,希望有人幫忙;之後,青枝又出了門,到下午回來後,我看她臉色有些氣餒,也知道她是找人辦事,隻是沒辦成。

也好在劉大師留下的那張符,雖然看起來越來越破損,但還是繼續發揮著作用。而青枝,也在我床邊貼了一些黃紙,以防意外。

接下來的兩天,青枝每天也都早出晚歸的,回到家裏,都是一臉失望。我看在眼裏,有心想幫她,卻不知道從哪裏幫起。有時候她會到李婆婆的墳前,哭上一場。

而我也正做著準備,為了避免傷人,我偷偷的找鐵匠打了個鐵鏈,隻等劉大師留的符一失笑,便把自己捆上。

就在我們都一籌莫展之際,一個人,卻來到門前。我和青枝愣了愣,隻見這人滿臉又是灰又是泥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爛不堪,半晌才看出來,這是劉大師。

“劉叔叔!”看著劉大師走進院子,青枝驚喜的迎了上去。但劉大師似乎很是疲累,也不說話,鑽進屋裏就上了床,不一會,就睡著了。

我和青枝看了一眼,也都很是疑惑,不明白劉大師為什麽去而複返,這一身的狼狽又是怎麽回事。

不過劉大師的回歸,還是給了我

們希望。

當晚,一切如常。唯有劉大師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睡眼朦朧的醒來。

“劉叔叔,你沒事吧!”青枝有些擔憂的問,我則是泡好了茶水,端給他。

“什麽劉叔叔劉叔叔的,直接叫叔叔!”劉大師接過茶水,沒好氣的說。

“叔叔,我還以為你不管我了,走了呢!”

“走走走,你這丫頭,為了讓我幫忙,真是什麽事都能幹出來,你隨你奶奶哪裏不好,非隨她倔的像頭驢?”

隨後瞪了瞪眼,又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這小子什麽事都沒有,我不是幫他,是幫你!”說著,瞪了我一眼。我看他滿臉的泥一塊塊的,尷尬著沒說話。

青枝有些羞惱,轉移了話題;“劉叔叔,你是怎麽弄成這幅模樣了?不是又是給人看相,被打了吧?”

劉大師沒好氣的說到:“如果不是你那天晚上跑他**,我能這麽急吼吼的出去嗎?”說著,便從兜裏拿出一包來,扔在地上。

那包隨即破開,掉出幾個碎此片來。我看過去,覺得似乎是在我家消失的那個碎碗,心裏,不由激動。

卻聽劉大師說道:“我順著那小子身上的鬼氣,找到這東西,可惜,那惡鬼已不在這上麵了。”

也幸虧我最近經曆的起落已經夠多,才沒有感覺特別失望。

青枝又問:“那現在該怎麽辦?”

劉大師氣哼哼的,看著我,卻不回答:“小子,本大師要喝酒,快去買酒去!”

我囊中羞澀,不過,我尋思著人家為了我的事顛簸了那麽多天,便出去買了些好酒,又去了飯店,買了兩隻燒雞。

回來後,劉大師已經洗漱一新,換上了一身嶄新的道袍。看到我買的東西,兩隻眼睛閃閃放光:“快拿來,本大師可餓壞了!”

他大口吃著,時不時昂起脖子喝口酒,我和青枝在一旁,滿懷期待的等著。隻是卻看到,他一邊喝著,眼睛朦朧中,也帶著一些憂慮,讓人擔心。

最後,兩隻燒雞被他吃了個幹淨,兩瓶酒也見了底,這老道卻是趴在了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了。

(本章完)